的时候你不提醒我们?而是选择我们离开边叶村回到边罗村的当晚,你选择了用菱角铁丝这样的方式来警醒我们?”
她心中的疑问就像是温水即将翻滚前而陆续冒出来的水泡,一个接着一个,怎么也停不了。
叶奇胜在家里等着展颜与阴十七时,他并没有先去睡会,或者假寐歇息,而是煮了一大锅的凉水,他装了一整壶放在桌上。
取了三个白瓷杯,他倒了三杯,然后一杯一杯地放到展颜与阴十七跟前桌面上。
叶奇胜道:“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我师弟,我除了这样做,我没法做更多,或说更多……”
阴十七问:“铁子望在叶氏宗祠里见到的‘鬼’是不是就是你?”
她突然问道,令展颜与叶奇胜都有些转不过来。
展颜听着这个令人措手不及的问题,暗观着叶奇胜听后的反应,即便最细微也不放过。
阴十七亦然。
叶奇胜在听到她突然问出来的这个问题时,那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的空白是真的,他眼底满是疑惑与茫然。
不是叶奇胜!
那个所谓的鬼另有其人。
会是谁?
会是苗铁与赵鸿福其中一人么?
叶奇胜摇头道:“不是我,那晚我设好菱角铁丝陷阱之后,便回来了。”
展颜问:“你没再回去清理现场?”
叶奇胜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现场那样干净,难道真的是叶奇胜行事万分小心的结果?
阴十七问:“朱松与苗大的溺亡都不是意外对不对?朱松代表着五德中的‘义’,那么苗大呢?他代表着五德中的什么?”
叶奇胜没有回答。
阴十七与展颜也算明白了。
一遇到叶奇胜不想回答太多或不能回答的问题时,他便会选择沉默。
阴十七蓦地突然想起,当她与叶老提及是叶奇胜告诉她叶氏家族有一本奇书时的那种怪异的眸光:
“不能说是么?那么上回你说过的那本叶氏家族奇书,你是否知道在哪?”
叶奇胜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下来。
这对一个已经准备好坦诚相待将所有事情说将出来的人而言,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
难道又是另一件涉及到他师傅、师弟而不能多说的事情?
阴十七直接这么问了。
而叶奇胜只是看着她,并不言语。
叶奇胜的不作声令展颜上火,他斥道:
“倘若案子与你无关便罢,但很显然案子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叶奇胜!你不仅有所谓的师徒之情、同门之谊,你还有身为人最起码的良心!”
阴十七紧紧地盯着叶奇胜。
她不知道展颜的话有没有效果,但她迫切希望是有效果的。
叶奇胜沉默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他开口了,却不是说关于奇书的事情:
“你们快去找铁子望吧,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阴十七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瞪大双眼:
“你说什么?!”
展颜也站起身:“说清楚!”
阴十七急问:“铁子望在哪儿?”
叶奇胜抬眼看了一提铁子望便焦急地纷纷站起身的展颜与阴十七,在两人含着焦色的眼眸下,他终是道:
“叶氏宗祠。”
展颜与阴十七立刻转身跑出堂屋,却在临出院门之际,叶奇胜叫住了两人:
“苗大所代表的五德,是其中的‘仁’。”
赶到叶氏宗祠前之际,已是破晓之初卯时一刻。
展颜试了试推祠堂大门,大门没有关,推开了。
两人进了祠堂,先是去看了叶老所住的小隔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且凌乱不堪。
只是没有见到任何血迹,这对两人来说,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发现。
仪门正大门仍然紧闭,两边侧门却同时大开着。
展颜与阴十七对看一眼,默契地各分一边。
展颜自左,阴十七自右。
小心翼翼且轻手轻脚地走过两个侧面小门,两人在回字天井汇合。
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发现。
可这样诡异的寂静,才更加令人心生恐惧。
两边走廊,依旧一人一边。
阴十七依旧走在右边的走廊,与那日叶老带着她与展颜走过左边走廊那会不同,视角也跟着不同。
尽管破晓后的光线很足,但仍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透过这种朦胧的感觉,阴十七发觉到其中的不同。
露天天井中的盆栽并未再如那日]她来时与去时看到的那般,摆得井然有序,依次沿着边角排列,而是像被人刻意移动而摆成的图案一般,全变了位置。
走在左边走廊上的展颜发现了阴十七停在右边走廊中间位置的异样,他快速绕回跑到她身旁,低声问:
“发现了什么?”
阴十七指着天井中的盆栽道:“位置变了……”
展颜没听明白,正想问清楚,阴十七已然再道:
“与那日]我们来的时候,我所看到的盆栽摆放位置不一样了,这图案……不,或许是什么字?”
她看向展颜,希望他能看出点什么来。
展颜一瞬不瞬地盯着天井中盆栽的摆放,看似毫无规则的摆放在阴十七提醒过后,他也觉得起先看起来像是个什么图案,可看久了看仔细了,又觉得应该是一个字。
阴十七问:“能看出来么?”
展颜道:“像是……坷尔文字!”
可惜大概除了叶老有可能看得出这是什么字,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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