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人替上,张府流放东荒,若是没死就老实去大燕,否则张府满门抄斩!”于璨说话声音总是不大,但是却总能成功的摄住听话者,就连我是个局外人听了也觉得他是个强硬狠辣的人。
“谢王上!臣还有一事……”寺丞估计是觉得反正也罚了俸禄,有什么话要说一并说了,省得以后说了还要另外罚。我觉得他们都是实打实的聪明人。
“快说。”于璨有点不爽了。
“方才众多大臣联名上书请求王上撤回取消今年秋季选妃的决议。”寺丞余光看了我一下,随即又有点害怕地看看于璨,最后低了头。
又有秋季选妃了,我心里叹道。
“你近来说话很是含蓄嘛,你倒说说是哪些大臣联名上书?为何午前朝中不与朕说,如今又跑来这里聒噪!”
“王上圣明!”寺丞听着于璨生气了,磕了个头,“臣等皆是为了王室血脉着想,王后娘娘一人伺候王上又要打点后宫难免辛苦,有妃嫔伺候王上和王后,必定能为我大金绵延血脉。”
我看着这个老头儿,做到寺丞着实不简单了,思想也是固定得很,说出的话我在话本里都看了几十回了,于璨也听我说了很多回了,不知道现在他听着是不是有感觉。只是我很想说我一点儿都不辛苦啊,这后宫就我一个人……打点我自己有什么辛苦的?只是这话不能说啊。
但是我还是开始不安了,血脉啊,这真是硬伤啊。我嫁来大金几乎半年,旁人看来,我是夜夜得眷圣宠的,如今肚子却没有动静,估摸是有问题,便等不及要叫于璨纳妃了。
“君无戏言,朕的旨意绝对不会收回,你要是想跪就去诚露殿跪着,最好拉上那帮上书的大臣们,不想跪就快出去!”
寺丞还想说话,但是终究是看看我们两个,我觉着他一定是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的,他看了一下我就恭敬地退出去了,我知道他的恭敬是给于璨的。
于璨没有和我多解释,只是简单地叫我不要多想,我也没有多问,不知道为什么,提不起劲来问,估计是怕失望吧,潜意识里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然而我不知道我是烧了什么高香,这辈子运气在和亲之后就好得像要上天了一样。
得知我有孕的那天,于璨激动得很久说不出话来,他那一向灵动的乌黑眼珠一直在征询我的想法,似乎始终无法相信他就要当父亲了,我抱住他,把他的手引向我的小腹,隔着衣料,轻声在他耳边说:“是真的哟,你就要当父亲了。真的。”
终于他勾起唇角,弧度由小到大,最后竟有合不上之势,他点点头,笑着问太医:“要何时方能有胎动?”
“回王上,一般胎动在怀孕四个月后左右,有时是五个月。”
“这么久啊。”我叹了一口气,枉我还把他的手按在我腹上。
“娘娘莫要急切,娘娘这是头一胎,慢点不打紧的。”太医讨好地说。
“我们一起等,等朕的第一个孩子降世。”于璨搂住我的肩很高兴地说,又对奴才们说“来人啊,传令下去,王后有孕,宫中皆赏,另,传户部尚书即刻进宫。”
“之前你说我们像鸠鹊一样,我问你你又不说,要我说,我们现在才有点它们的样子。”
“嗯?”我有点诧异,他还记得这事。
“是啊,要有好多孩子才能‘盈之’啊。”他吻吻我的额头。
“你读过诗经?”
“你老是到说它,我便去读了。”他说得很是轻松,可是我说这也就不久之前啊。想不到他竟然跑去背了诗经,我真的是很高兴的。
只是也想到另一件事,我有孕期间不得侍寝,不知道大臣们会不会给于璨压力,他虽然不说,我却也知道了,很多大臣要他广纳后宫,也有很多人说我久承恩宠却未见有孕,如今我有孕,这个借口不能用了,但是他们一定还有新的方法来说话的。
我不能叫他们钻了空子去。
“于璨,你说要是我这段时间不能与你同住,大臣又要说纳妃的话应当如何?”我撒娇地枕着他说。我觉得我真的越发有侍宠而骄的样子了,现在还真的想要霸占着他不放开,但是我就是争取一下又如何?这阵子和他学的东西多了去了,学会争取也是他教我的,我何须藏着我新学的本领不用?
“羌儿只管专心养胎,其他事情我只会处理,你要相信我。”他很是温和的说,大掌一直搁在我的腹上,目光里的柔情一直不散。
这样似乎没有什么大事的过了一个月。我正和丫头在做些冬天御寒的衣物,却听见寻月说:“娘娘,听说过些日子大燕的太子要来呢!”
我愣了一下,大燕自从派了我过来就没有再有使者过来了,现在却派太子过来,不知何意?
这样疑惑着过了几天,等我忘了这事时,太子却真的来了,我作为大燕和亲公主兼王后,是一定要去见他们的,只是我没想到,故人又重逢。
十月的大金已经飘雪,我们迎接他们之时,我看着那个穿着华衣锦袍的柔弱女子,不是江凉凉又是谁呢?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江凉凉,却又不是江凉凉,她说她是太子妃白琳琅。
白琳琅与长安公主,江凉凉与小五,似乎被我尘封了很久的记忆又被打开了。
☆、扬之水
“我本是帝王女,如今成了太子妃何奇?”江凉凉与我在室内“闲聊”,却找了借口让我把人都支开,只对我的问题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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