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假戏真做呗,”我两眼无神,恍恍惚惚,“你先爱上我,或者我先爱上你。”
“哦,”阿原嗯了一声,蹲下来坐在我面前,笑问,“那是你先爱上我,还是我先爱上你?”
他问的很认真,看的很专注。
他认真而专注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真的长的很好看,那眼睛,如同璀璨的黑宝石,熠熠生辉,叫人挪不开视线。
我脑子又du的一下:这厮是在撩我吗?狗血剧情要不要发展这么快啊!
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男女之间那点招数儿我见怪不怪,阿原不走寻常套路,我还真不好下定论。我隐约觉得他有点特别,特别之处在哪儿,我也说不上,只好笑道,“原医生,你是不是早就爱上我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我说完这话有点后悔,我居然生出了想调/戏他的念头,我得压下去。
“......还没。你.....也太自信了。”阿原囧了一下,光线不好,不过我似乎看到他表情别扭,“你要这样说,那我还觉得你爱上我了呢。你拿我当枪使,还带我去你家。”
我也囧了一下,这得多幼稚才能说出来?或者是阿原欲擒故纵?
要真是这样,玩这种伎俩的人在我眼里跟智障无二。
不过我心情好多了,我不介意配合他欲擒故纵,我是高兴过之后就能潇洒转身的人,逢场作戏,走肾不走心,本就无所畏惧。但我并不了解阿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心思,你要知道,有些男人能招惹,有些男人不能招惹,这可是我的前车之鉴。怕就怕我招惹了阿原,丢开会比较麻烦,更何况我爸妈还可着劲儿地瞎撮合我们。
所以彼此不够相熟的情况下,保持距离很重要。我心里这么想着,表情也就越发地正经。
阿原也很快镇定自若,说道,“哎不开玩笑了,你强烈要走我不留你,不过你明天得过来,演出才刚开始。”
听到演出,我头就疼。我问他,“阿原,你三十好几,你爸爸催你结婚吗?”
“还没开始催,估计也快了。”阿原摇头,又同我商量,“我不打算结婚,不过我想好了,我要有你这么一天,我也找你合作,咱们正好互相帮助,你看行吗?”
“这主意好!”我一听就乐了,原来阿原跟我都是不愿结婚的同道中人呀,早说嘛!艾玛可找到组织了,互帮互助,万事大吉!
于是我向他伸手,表示我的诚意,“那就说定了,咱们以后是抗婚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合作愉快!”
“互帮互助!”阿原相当痛快,伸手握住我的,将掌心的温暖传递到我略微冰凉的手上,“合作愉快!”
有了这层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我也懒得跑路,行李扔地下,真就打算在阿原这儿窝一晚上。只要不结婚,搭档也好,朋友也好,约/炮也好,无论多奇葩的关系姐姐我都能应对自如。
诶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老梗尽最大努力翻新花样,重要的事情乘以三!
留言的宝宝么么哒,不留言的宝宝嬷嬷扎!(づ ̄3 ̄)づ╭?~
☆、第二十九章
借住在阿原家里,其实还不如去登记住酒店。
因为他家里真的什么是要什么没什么。没有家具,窗帘都不见一幅,幸亏他住高层,从窗口望过去水平线只看得到远山,并无遮挡或者具备他人偷窥的条件。阿原的东西不多,书籍,衣服占大头,都拿编织袋子整整齐齐码在房间里,卧室只有一张行军用的折叠床,也只有一套被褥。厨房里也没有锅碗瓢盆,家用电器除了洗澡的,连洗衣机都不见一个。
这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家,就像是你在大学里看到的男生宿舍那样,集体生活的缩影。唯一的区别就是整齐,而且你能从这份齐整里面看出阿原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医生嘛,可以理解。
我今晚要是住这儿,别说被褥,也别说床啊沙发啊或者拼凑张桌子什么的,我只能睡地上,或者他大方一点,他睡地上,我睡他那张单人折叠床上。
“你这样也太简单了吧?你平时就这么住着?”我不得不出声埋怨。“你是刚进搬来的?”
“对啊,我年前才来的同城,”阿原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时间打理,单身汉没那么多讲究,而且我大多数时间都泡在医院,家里其实很少来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在想,我要不然还是出去找个酒店算了。
阿原完全忽略我的各种心理活动,只看了眼时间,说,“已经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也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四十五。对我来说有点早。至于阿原,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位认为晚上九点多比较晚的男士。
“我要是不值班,作息时间是很规律的,以前就这样,是习惯。”阿原看出我的疑虑,解释,顺便伸伸懒腰,“有什么问题,咱们明天再说。”
言毕,他打了个哈欠。
我:“......”
家里是地暖,他将温度调到很高,我脚心里热乎乎的,阿原说,“苏珊你睡床吧,我睡地下。”
然后他把他床上的被褥拿下来铺在书房里,让我去卧室。我心说,我没有被褥啊,你拿走了,我睡毛线。
算了。衣服裹严实点,将就一晚上,明天再说。
我取出背包里的洗漱用品,刷牙洗脸洗脚丫子,等再回到阿原的卧室,发现被褥又放回去了。看来他最终发现了我缺乏被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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