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想往复杂了想,当我有事相求。”
孟平川腮帮子紧了紧,松口道:“再说吧,走了。”
人世百态,游走人间犹如踩石头过河,一步错,步步错,纵使分不清河流流向,只能随波逐流,也无法否认自古水往低处流。
而人只能往高处爬,一条怎么走都是绝境的路。
程溪勉强松了口气,她逮不着机会仔细观察对门的兄弟二人,彼时孟平川近在咫尺的转身,她也丝毫不肯松眼,就这样细致地看向他泥迹斑斑的厚底深棕皮鞋,和那头像是刚从监狱溜出来的、头皮可见的板寸。
看这身板,该是个能打能扛的人吧,程溪愣神,满心都是拾荒者的欢愉。
一直发愣到眼前只剩空荡荡一条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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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风无雨,玻璃在车槽里晃荡。
孟平川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司机师毫无察觉地抱怨着堵死人的路况,车辆聚拢列在红灯前,人潮只隔几道玻璃、几步路的距离,却像山与海的相隔。孟平川心不在焉,只能模糊地看见司机开合的唇形,和一步一步靠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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