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情了一样。的
他们责问袁恭将人送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送回家里来的时候,格外的理直气壮。
语气里还格外的焦灼!
主要是袁兆是认为袁恭肯定是将人送回家里好生伺候着的,可他们没看到人。当真是着急坏了。
袁恭就莫名的恼火,看着父亲那殷切的眼,他就禁不住心里一阵的烦躁。
他忍着火气回答父亲,“我找了个院子把她安置了,依我看,这事我们不应该招惹,她是奉旨和亲的,就算是北狄乱了,她这样回来,也需要与鸿胪寺报备。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他看了一眼父亲,心想也许大哥压根就没跟父亲说他和方瑾的那些事儿,就略了过去,只说,“就算那是皇室血脉,可我们插手了,就背上了大麻烦,更应该交代给宗人府才对。
若是往日,他这样忤逆,国公爷的巴掌早就上去了,可现如今他不敢了。袁恭出去一年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眼睛一扫,杀气腾腾,说一不二的劲儿,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觉得心里发颤,当年那股子稚嫩纨绔的公子哥儿的味道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也正因为这样,他更是觉得窝火,却只能忍着怒气,耐着性子求他,“你与爹还说什么大道理?现如今是太子拜托我们照顾她,那能一般而论吗?太子至今无子,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太子必然十分喜欢……”
袁恭根本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他父亲,“刘易已经不是太子了!”
一句话,就仿佛一把斧子一样砍在了袁泰的头上,更让他心头的怒火顿时烧得头一下子炸了,再装什么虚与委蛇,父慈子孝也都装不下去了,他暴躁道,“你现如今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是不想认我这个父亲了吗?袁家垮了,你能有什么好?现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太子可是你从鞑靼给接回来的!”
袁恭也毫不客气地顶回去,“我救他是为了不让鞑靼挟太子危害我大秦的江山,不是为了他刘易。要我说,他根本不配做大秦的太子!”
“那是被鞑靼人逼迫的!”
“我自然知道是被鞑靼人威逼的,可他毕竟做了对不起大秦天下的事!父亲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说埋骨宣城的几十万将士,四叔的灵柩还在家里摆着呢!”
袁泰咬牙切齿地看着袁恭。眼里幽幽地闪着寒芒,“你这是不肯听我的话了?”
袁恭也绷紧了脸,“不肯,我想了一夜,我们不能淌这个浑水,人绝不可以接到家里来,而且必须报给鸿胪寺和宗人府知道。”
袁泰就怒道,“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袁恭怔了怔,坦然道,“父亲,您是一家之主,可你也要替家里其他人想想。我是不同意您淌这摊浑水的,我想祖父,还有几位叔叔也都不会同意的。”
他这边话音还没落,帐子后头就响起了微弱的啜泣之声,“…你这是在怪我你刚出生就将你送去了外祖家里…”
“……你这是在怪我们将你过继给你二叔……?”
“……你这是恨上了我们是不是……”
吴氏被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年轻女子扶了出来。
袁恭恍然没认出来,这女子不是曾家的表姑娘吗?
不过他没心情关注这个。他只看到他妈。
吴氏病得越来越厉害了,枯?干瘦的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一双眼睛又突又大,眼白翻着骇人的?。
可她说得都是什么话?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昨天袁恭去见吴氏的时候,吴氏连屋里的灯都没让点,她现如今除了肝气郁结,还得了怕风怕亮的毛病,那屋里严丝合缝地关着门窗,进出都是两层的帘子,袁恭并不知道,他出门了这两年,吴氏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
她强撑着要起来,国公爷只能扶住她,眼角也就跟着红了。
袁恭愣在当场。
一方面是被吴氏的惨状惊的,一方面是被吴氏说的那些话打击的无话可说。
想要解释,可又都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是从小就嫉妒大哥和弟弟能够留在长在父母身边,可是难道他就因此对哥哥弟弟不好了吗?难道他就因此对父母不孝了吗?
他当然不曾这样。
他是他们的儿子,他看不下去的是他们为大哥揪心的惨状。
他当然理解他们想要大哥能够重新骄傲地站在众人之巅,可是他们想要走的那条路,根本是走不通的啊。
把刘易那样一个人重新扶上大宝来换取自身的依仗?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讳啊,这是要被全天下人唾骂的啊。
吴氏却死死抓住他的手,“你要恨就恨我,就恨我这个做娘的,不要记恨你大哥,你必须要帮他这一回啊……”看他不说话,就索性死死地抓住他,“我知道了,你是恨我,恨我推了张氏,可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吴氏痛哭了起来,“我是你亲娘啊,二郎,我怎么会不念着你,我是你亲娘,你不能恨我啊……”
袁恭觉得心里像是被捅了一根滚烫的通条那么的疼,他不曾恨过吴氏,也不曾恨过家里,他只是心里疼,张静安跟他说她和家里全无情意的时候他疼,现如今母亲这样哀求,他的心就更疼。
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恐惧,他真的恐惧面对这样的“家”。如果这还真的能称为家的话,他战场上枪林箭雨尚且没有怕过,可是这一刻掉头就跑的心思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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