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厚,好吗?”
断续空灵的声音似是一阵蒲公英飘过,飘飘渺渺,倏地让人连一抹悲伤都抓不住,就消失了。
舍轻烟还想再听听哥哥的声音,可是海螺里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她使劲的推开钟苓,把清流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舍轻烟悲痛欲绝的大哭起来,钟苓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药仙宫的侍女们不管真哭还是假哭,也哭成了一片。
舍轻烟派人去须弥山通传容不言,她命令所有人不许在千爷爷面前说起清流仙逝的事,她怕已有仙人五衰之相的千爷爷受不住,会就此离去。
容不言来之后,红着眼,她提剑便要杀钟苓,却被舍轻烟死死拦住了。过后,钟苓向舍轻烟道了谢,并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你带回他尸首的那一刻,我无比的恨你,甚至迁怒于你,给了你一巴掌,可最终我知道,那时候不管你有没有在哥哥身边,他还是会去鬼域,他还是会...死。”
清流一个人去,会死的更快,或许连遗言也留不了,而钟苓那时一同去了,不仅带回了清流的尸体,还带回了能亲耳听见的遗言。所以她应该:“谢谢你,钟苓。”
钟苓悲凉的捂着脸,她瓮声瓮气道:“是我该谢你。”
既明寸步不离于容不言,帮着她打理一切事宜,容不言着手接管药城后,妖帝和北阴也急匆匆的赶来了,整个药城换上了朴素的白衣,四处挂着白灯笼,子民们痛哭流泪,每个人面上笼罩着一层悲伤,各路神仙儿前来上香礼拜。
放仙牌的祠堂里,北阴不悲不喜的站在一旁,他走近舍轻烟身旁,轻拍着她的背,“清流过个千年万年,还会有下一世,你莫要太难过了。”
舍轻烟跪坐在地上,不言不语,来来往往的神仙儿大多上完香,默哀片刻,便离去了。
北阴张望也半天,也没有看见九翌,他温声道:“九翌呢?”舍轻烟的眼神这才有了一些起伏,她摇摇头,并未说话。
说曹操曹操到,一袭墨色锦衣的俊朗男子与另一个桃腮带笑的粉衣女子并肩而来,北阴略微愕然,包括容不言与既明,他们全部看向了舍轻烟,她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九翌拿起三炷香行拜,南竺正要去拿香,容不言用剑挑开南竺的手,冷言冷语道“阿九,你与我家烟烟是怎的回事?”
南竺似乎很害怕,她牵紧了九翌的手,胆小的靠在他身旁,模样楚楚动人。九翌目不斜视,平静道:“能怎么回事?自是缘尽矣,诸位是来参加清流的哀礼的,不要太过于关注我。”
底下仙人窃窃私语,容不言生有些生气,她把剑对着南竺,“这个鬼女不许进我仙家祠堂,你出去。”南竺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九翌,他温声道:“竺儿,出去等我罢。”
南竺不甘不愿的出去了,她一步三回头,时不时挑衅的看向舍轻烟,可惜舍轻烟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没有注意她。
北阴来时匆忙,并未带荣儿来,眼下有心想帮舍轻烟撑面子,便坐在她身旁嘘寒问暖,舍轻烟朝北阴浅浅一笑,“我没事的,你不用这样关心我。”
北阴手中化出一件披风,拢到她身上后,栓了个蝴蝶结,关心道:“你身子太单薄,紫檀阴木有些冷,你若冷便多穿点衣服。”
九翌幽幽的瞥了眼那处,舍轻烟正好抬起眼皮,他们对视一眼便互相错开了视线。
跪了太久,舍轻烟踉跄的站起来,仙客和北阴同时扶住她,舍轻烟不着痕迹的拨开北阴的手,她低低道:“我不舒服,想先回殿内歇歇。”
北阴担忧的扶着舍轻烟出了门,仙客小声问:“是肚子不舒服吗?”舍轻烟自嘲一笑,“是眼睛不舒服。”
仙客以为她的眼睛真不舒服,细声细气道:“那我扶你回去睡一觉。”刚出门不久,舍轻烟解下身上的披风,她把披风交给仙客,“你拿去还给北阴大帝,我自己回去。”
仙客接过后,便迭回祠堂里。
舍轻烟在一处拐角,遇见了南竺,她准备绕道而过,南竺挡住了她的去路,讥讽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的样子可真够落魄的,连哥哥也死了,真真是可怜。”
舍轻烟目光冰冷,十分摄人,“滚开。”南竺唇边露出一抹诡异之笑,她冲自己狠拍一掌,把血吐到身上沾染着,然后拼命的跑向祠堂,凄声叫喊着救命。
舍轻烟淡淡道,“不去人界做戏子,可惜了。”她处之泰然的回屋睡觉,不多时,一帮人就闯了进来,最醒目的便是南竺的哭声。
容不言和既明挡在舍轻烟床前,九翌阴沉着一张脸,他半搂着南竺,愠怒道:“舍轻烟,敢做不敢当吗?出来给竺儿赔罪!”
容不言凛然道:“烟烟身份尊贵,乃混沌点命拂子,她即便是杀了鬼女,也由不得你来质问。”既明帮话道:“九翌,你喜新厌旧不说,还要来践踏阿烟么?只凭那鬼族女子片面之词,你就定了阿烟的罪?”
南竺抽泣着擦眼泪,委屈道:“阿九,算了,我们惹不起她,我们回须弥山再也不要出来了。”九翌面容深沉,冷冷道:“谁做错了事,谁就得承担后果。”
舍轻烟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气定神闲道:“南竺打伤自己诬陷于我,不关我的事,信也好,不信也好,于我来说都无关痛痒。”
南竺扒拉着九翌的衣襟,两眼泪汪汪道:“我没有,她说我抢走你,所以要教训我,她还说北阴比你好,我气不过与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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