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生扯扯嘴角:「我不就是惟恐天下不乱麻。扬哥,玩,就玩大的。至于我能不能上去,那就要看你帮不帮我了。」
「k,你那边情形怎么样?」总监控室里,保全总长一边打开了计算机一边对着对讲机吩咐道,今晚上的比赛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说了,兄弟们都盯紧一点!」
「头儿,你放心,四十八部微型检测机都正常运作,没有人敢出千的。」
保全总长满意地收了线,也是,来这的哪个不是在赌界叱咤风云的狠角色,没人会冒着风险在赌王的牌桌上出千而毁了自己的将来。
监控室里的整面墙上挂着十二面二十二寸液晶显示屏,每一面都对准着参加梭哈大赛的参赛者,每个人的坐姿、手势、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没可能出千。
这么一想,他又不由得微笑起来,boss举办的这次比赛,不少人都认为是要择定他的赌术继承人,几乎所有人都看好拉斯韦加斯最年轻的睹场老板 davidcruz能雀屏中选。这个赌术在世界能排进前五的男人的得胜,在地下钱庄的赔率已经达到了二十赔一。他自然也压了不少钱,在这行做久了,是装蒜还是真有实力他是一目了然,男人甚至已经在盘算他能赚进多少欧元了。突然,只听得身后一阵微弱的风声,多年的佣兵经验使保全总长几乎是同时一跃而起,反手袭向身后的敌人。
然而,身后除了空荡荡的黑暗什么也没有。
男人哪敢掉以轻心,刷地从侧袋里拔出枪来,就在他子弹上膛的一瞬间,静谧的空气突然被割裂开来,一只手掐住了他握枪的右手的脉门猛地向后一带,男人只觉得如钢箍一般的手臂顿时扼着他的喉头,他拼命地挣扎起来,然后除了因为越发稀薄的空气而引起的灼痛之外,他竟完全无法挣脱身后男人的致命威胁。
这种身手,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是他休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方扬松了松手,让怀中的男人瘫软在地。
「sorry啊,我没想让你受伤的。」一边摸着发麻的虎口,一边没什么诚意地说着,方扬将他拖到墙角,很怡然自得的就在计算机前坐下了。
「……不愧是那欧西斯的防御系统,妈的……」方扬喃喃地说道,「不知道叶靖生能撑上多久。
身边的女伴送上一杯红酒,那欧西斯微笑着接过,并且吻了吻她的面颊,引得女人含羞带怯的低头一笑。女人的万种风情却没使那欧西斯注意太久,他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了正在激烈厮杀的牌局之上。参赛的人分四组同时进行淘汰赛,淘汰对手的胜利者晋级比赛,直到只剩二个人进行今晚压轴的王者之战。
他抿了一口红酒,其实谁能杀到最后的比赛,他心里大约有个数。坐在左首位的davidcruz一派气定神闲胜券在握,似乎连他自己都已经认定他是成为赌王继承者的唯一人选了。
那欧西斯摇了摇头,目光却又不禁转到另一个年轻人身上。
坐在包厢里看了这么久,这年轻人还真有点邪门,说他是赌场老将吧,偏偏自己根本没见过这号人物,可邪门的是不管过程如何险象环生,最终胜利晋级的一定是他,现在他已经pk掉了三个对手,其中一个是去年亚洲扑克王大赛的亚军。
嗯……那欧西斯皱起了眉头。突然听见牌桌上一片喧哗,他忙展眼看去……
恰是那年轻人所坐的牌桌,他还是气定神闲地坐着,面上带着一点飞扬跳脱的坏笑。而他的对手却远没有那样轻松了。
叶靖生两手交迭,挑着眉地看着方才不小心碰倒筹码台的山下一平,虽然闹出了很大的声响,但训练有素的荷官几乎是立刻收拾完毕,将牌桌恢复原状。
「山下先生,请问您还跟吗?」
山下扶了扶眼镜,俨然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抱歉地对荷官一笑,用蹩脚的英文道:「不好意思,我有轻微的震颤病,时常手抖,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叶靖生双眸一暗,这个老狐狸。
山下和水服药之后,已经气色如常了。荷官继续发牌,叶靖生一张黑桃8,山下一张方块k,山下一平说话。他缓缓地推出一迭筹码,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叶靖生。
「我跟。」叶靖生根本不看自己的牌面,爽快地也推了一迭过去。
现在两个人的牌面都是四张,叶靖生是散牌但同花,分别是黑桃8、10、q和一张底牌,而山下是一对k,黑桃a和底牌,牌面上绝对是山下占上风。毕竟,二十八张牌扣掉了已经发到手的八张,叶靖生摸到同花顺的可能性不大。这是明眼人都能推算出的常识。山下不住地对自己这么说道,可是这不知哪冒出来的小子在赌桌上几乎是无往不利,那么多赌界名宿都被他拉下了马,这、这个……
叶靖生不耐地看了看表,对荷官随意地一点头:「继续派。」
关键的最后一张牌发出。叶靖生黑桃j,山下是梅花9,叶靖生说话。
山下捏着水杯猛灌了一口,那欧西斯看到这微微一笑,低头开始摆弄自己的袖子,用法语嘀咕了一句话——
大局已定。
叶靖生沉沉站起,将桌面上所有剩下的筹码往前一推:「我showhand。」
山下拽着水杯的手越绞越紧,额角也沁出了星点汗迹,他甚至开始数起桌上的筹码来,他输的话到底要输多少钱,可眼前越发朦胧不清,他,他竟连筹码都数不清了,坐在牌桌对面的叶靖生冷冷地看着他,就像一条瞄准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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