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勇一听说要把自己扔到月亮泡子里去,吓得差点尿裤子,心想,这不是要去和那些日本人的wèi_ān_fù去作伴吗!想到自己被扔进月亮泡子里就会变成和那个外国女尸一样的尸体,他就顿觉惊恐万状,他急忙央求说:“爹,你千万不要这样狠心啊,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了,求你饶了我吧!”
曲扒皮的脸阴的像能拧出水来,说:“小子,不是我狠心,是你带歹毒了,侵占了我的老婆还不算,还要勒死我,如果不是我预料到了,那现在我早已经变成尸体了,既然我没有死,那你就不能活了!”
信大美在一边瑟瑟发抖,急忙给曲扒皮跪下了,说:“老爷,他千错万错,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呢?他才十八岁,你就忍心让他死吗?”信大美似乎看出
曲扒皮一阵冷笑,说:“小sāo_huò,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了,你当然不想让他死,你是想让我死,如果刚才这个孽畜把我勒死了,那你们两个就如愿了,可是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可是,我留他活着,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害死我的,所以,我不想死,他就必须死!”曲扒皮还后怕地想着那根绳子差点就勒到自己的脖子上。
曲海山急忙辩解说:“爹,我刚才不是想勒死你,我是想把你绑上,然后带着我小妈走,我真的没想勒死你啊,真的,求你不要把我扔到月亮泡里去啊!”曲海山真的恐惧了,他预感到爹是真的要处死他了。
曲扒皮暴怒地呵斥道:“你闭嘴,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我的脖子已经挨到你的绳子了,我再晚一会喊人,你就已经勒死我了,你这个狠毒的东西,我不会放过你了!”说完又对家丁们说,“马上把他扔到月亮泡子里去!”
曲海山绝望地哭叫着;“爹,不要啊饶命啊!”
信大美急忙对曲扒皮说:“老爷,就算是你要他死,也不能这样无情啊,咋地也要让他多活一会啊,我求你,不要现在就扔吧,还是等天亮再去扔吧!”信大美是情急之下想缓一会是一会儿。
曲扒皮背着手,在屋地上来回踱着步,心里似乎也在痛苦地纠结着,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啊,很久以后,他说:“那好吧,我就答应这个请求,天亮再扔,让他多活几个时辰!”然后又吩咐家丁,“你们在门外都给我好好守着,别让他跑了!”
家丁们都乖乖出到门外守候去了。屋内曲扒皮信大美和地上捆绑着的曲海山了。曲海山还在哭着央求爹放了他,说只要放了他,就愿意离开家,永远也不回来了。曲扒皮阴着脸,一声不吭。
后来,曲扒皮却出去了,只听他对门外的家丁说:“我去茅房一趟,你们精神着点!”之后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信大美和曲海山。信大美想了一会,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急忙下地,来到曲海山的跟前,趴到他耳边低声说:“我把你解开,你从后窗逃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了!”说着就慌乱地开始给他解绳索。
曲海山的绳索都被解开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心里对信大美充满感激,在他耳边小声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你要等我,多久都要等!”
信大美点了点头,说:“我会等你的。你快点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信大美帮着曲海山爬上了后窗,她感觉着曲海山的手在她的手里脱落了,那一刻她的心也空了。
曲海山趁着夜色迅速逃出了曲家大院,那一刻,他就知道这里的一切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一切已经结束了。他连夜离开了夹皮沟屯。
曲海山觉得无路可走,就是投奔了小安岭的胡子,当然他没敢说自己是曲扒皮的儿子,因为小安岭的胡子曾经砸过曲家的窑。
曲海山在小安岭当胡子的二年里,心里想着借着胡子的力量回家把信大美救出来,就不止一次地鼓动当家的去砸曲家的窑,可是小安岭的胡子吃过曲家大院的亏,觉得曲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砸开的,就心有余悸,当家的一直没听曲海山的,始终没有胆量去动曲扒皮。曲海山想借胡子的手救出信大美的打算没能实现。一年以后,解放军来小安岭剿匪,仅一次接火,小安岭的胡子就损伤了大半,曲海山看大势已去,就反戈把土匪头子中央好抓谆给解放军,之后他就参加了解放军。
曲海山之后在几次和国军残余的战斗中还立了一次三等功,还当上了班长。
1949年,曲海山所在的那个团打响了解放夹皮沟镇的战斗,夹皮沟镇解放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下到各个村屯去清缴反动的地主阶级。曲海山自告奋勇要求去夹皮沟村剿灭那里的大地主曲扒皮,领导当时还不知道他是曲扒皮的儿子,但考虑到他是夹皮沟村的人,对那里的情况熟悉,就批准他随所在的一个排,去夹皮沟屯清剿大地主曲扒皮。曲海山以土改工作队的身份回到家乡“打土豪,分田地”,但曲扒皮哪里肯把自己的田地和家业被穷人们分了,就和工作组的部队交上了火。
经过一夜的交战,曲家大院的四个炮台和门楼子都被端掉了,曲家大院的门被砸开了。但解放军也死了几名战士。愤怒的解放军冲进了曲家大院,顿时一阵骚乱。
曲海山以这样的形式回到阔别了三年的曲家大院,他的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当他的爹曲扒皮被五花大绑后塞进仓房里去,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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