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德,你当老子真是傻子么?”
黄建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缕邪笑,“你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了!”——
中午,还差二十分钟才下班,陈广德就提前从车库里取了他那辆奥迪q7,一路开出了医院,然后停在了不远的路口。
不多时,黄建踩着碎步,也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进了陈广德的车里。
“院长,来,抽根烟。”黄建笑脸宜人,主动递上了烟和火。
“最近上火,就不抽烟了。”
陈广德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启动了车子,一路朝着中海明月开了过去。
黄建的烟和火尴尬的愣在两人之间,半响之后,才慢慢收了回去。
去你娘的,给脸不要脸是吧?
黄建自顾自的点燃香烟,也不再主动跟陈广德说话了。
中海明月,是中海市响当当的一处酒楼。
出名的原因不是因为豪华,也不是因为什么几星级…
而是因为这中海明月的幕后老板,据说是市长大人的某个远亲。到底有多远,这个大家伙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从中海明月开张之日起,这里的生意就一直火爆得很,能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些名流之辈!
有人就说了,去中海明月,吃的可不仅仅是饭…
不多时,陈广德和黄建到了中海明月酒楼。
这酒楼就是建在横穿中海市市区的那条江边,其中有
三分之一的建筑楼阁,是直接用几十根水泥柱撑着,建在了江面上。
所以站在酒楼中吃饭,还有一种置身于大江之中的畅觉。
不过,这种敢建在江面上的建筑,全中海市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城建办倒是曾有过两个刚来的楞青头,去找过一次说这是违章建筑,可没过两天,就被下放到了某个穷乡僻眼的地方去了,美其名曰,锻炼锻炼。
“陈院长,好久没见您来了,简直是稀客稀客啊!”门口一位中年男人远远就瞧见了陈广德的q7,几步走了上来。
“哎,老王,咱们哥俩,你说这话不是寒颤我嘛。”陈广德堆起笑脸应道,这王根生就是这中海明月老板的弟弟,平时没事就来这帮忙,一来二去也跟很多中海市的达官贵人熟悉了。
“这位是?”王根生递上两支中华烟,然后问道。
“王哥,我是黄建啊,陈院长的老下属了,上次跟陈大少爷来过的。”黄建不是第一次来,可明显人家是没记住他这一号小角色了。
“噢,原来是老黄啊,我就是看着很眼熟嘛,对不起了,昨晚喝多了,这酒劲还没缓过来。”王根生赶紧客套着。
黄建只好陪笑,心里却是憋屈的很,什么酒劲还没缓过来,明明就是没把他这小医生放在眼里,于是那股想要当副院长的心,也更胜了几分。
陈广德瞥了一眼吃瘪的黄建,心情倒也好了一些,随即说道:“好了,老王你赶紧给安排个包间,中午还有点事呢。”
“行,那就还老位置吧,踏江阁!”王根生一边说着,也领着两人上了中海明月占据江面的阁楼。
中海明月酒楼的格局很有特点,特别是这个上下楼的通道,那是最让人喜欢的。
因为中海明月是没有大厅的,全部都是包间,而且有好几个通道上下楼,每次离席,服务员都会带着客人走那没有人经过的通道离开。
也就是说,在中海明月吃饭,完全可以不用担心碰到不想碰到的人。
王根生把陈广德和黄建安排妥当之后,便让服务员好生伺候,便离开了。
两人心里都带着刺儿,所以也都沉默着没说话。
不多时,正主陈子安终于来了。
一进门,陈子安就笑盈盈的说道:“哎呦,我说陈老哥啊,你也太客气了,随便在外面找个地方吃了不就完了嘛,非得上这来。”
陈广德也微笑着应道:“陈老弟,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你百忙中难得给我一次请客的机会,我怎么能怠慢你啊。别多说了,既来之则安之,今儿我们得和高兴了。”
“行,我也就不客气了,下午正好也没啥事,那就喝个痛快!哈哈。”陈子安一扫前几天的阴霾,今天看样子是格外的高兴。
陈广德可是记得,这陈子安前晚给自己打电话,那可是一副要死要活的,这一两天时间,难道就转性了?
不过眼下刚见面,陈广德也不好开口问,于是阔气的点了一桌子菜,还有两瓶五粮液。
“陈局,来,我敬你一杯!”一直窝着没说话的黄建逮住一个机会,端起了酒杯。
“这位是?”陈子安笑着问道。
黄建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反正今天来中海明月,就是丢人的日子。
“我是黄建啊,上次天虹桥垮塌,我还负责去现场抢救了伤员呢,那时候陈局您不是也在指挥工作嘛。当时也幸好有您在现场维持秩序,不然的话,事情不知道有多糟糕呢,我是好生佩服,只是一直没机会认识您啊。”
“噢,噢,我想起来了!”陈子安当即拍了拍额头,满是懊悔的说道:“就是你啊,第二人民医院的专家嘛,我记得!”
“来,咱们走一指头!”
陈子安说完,立即就喝了一指,这黄建的话,拍得他蛮舒服的。
“我…我是…唉!…”
黄建这时候,脸都绿了,不过这酒还是得闷头喝下去。
陈广德坐在一旁,也不解释,心里闷着高兴呢,能看看黄建的笑话,也算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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