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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越是捂着,越是被猜的离谱,作为一个混迹过娱乐圈的人,安安还是有所了解的。
摊开了说也好,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安安走过去,立马有人上前,把长麦杵在她脸前,“景太太,,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大江日报的记者,我们想采访一下您,可以吗?不会太久,十五分钟就好。”说完记者扭头看了一眼景博轩,“景总您觉得?……我们会把握好分寸的。”她看着景博轩,一脸诚恳和祈求。
而景博轩看了眼安安,“跟我太太商量就好,我尊重她。”
记者对着景博轩露出一个笑意,似乎有些意外,他们报社也采访过景博轩,出了名的难搞,人又强势,让他配合一次采访,简直比登天还难,他们在这儿堵了好一会儿了,看见景博轩跟着安安一起出来的时候,齐齐叫了声“完蛋”,还想着今天这采访要黄了。
安安跟着几个人去了个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景博轩就靠在车旁等着,从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安安的正脸,她的微笑,她笑起来一侧露出的小虎牙,还有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的小动作。
他点了根烟,忽然有那么一刻觉得,安安变了,她没有以前那么胆怯和局促了,似乎和他在一起也没有那么拘谨了,她会骂他流氓,掐他腰上的肉,甚至还调侃他小时候偷穿妹妹的窘事。
景博轩笑了笑,领证那天去聚餐的时候,吃完饭有人喝醉了,扯着他说:“哥,没想到你好这口,这特么跟养个闺女似的,你不觉得累啊?”
他当时笑了笑,说:“关你屁事,我乐意!”
那时候他也头疼,她性子软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可他身边明枪暗箭多了去了,就怕她哪天不小心中箭,而她也不懂得反抗,他总害怕。
而现在,不知不觉,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他受伤醒来的时候,那种巨大的恐慌和害怕让他差点二次昏过去,得知她在他受伤之后做出的事,又觉得真特么欣慰。感觉自己就像个操心操肺的老爹,怕闺女飞不高,又怕飞太高,恨不能拿个玻璃罩给罩起来。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去看安安,人群中她的身影单薄的很,风一刮就能刮飞了似的,只有他知道,她有多坚韧的内心,有多柔软的身体。
他舔了舔嘴唇,喉咙有些发干,忍不住又狠狠抽了一口烟,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记者问了什么他没注意去听,无非就是感叹一下安安除了学霸之外的属性,还点亮了绘画的技能,顺便问一下今天展馆里放他画像的用意。
他只听见安安的声音,“秀恩爱?没,恩爱不恩爱,也不是秀出来的……画是很早的了,画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没,没有非分之想,那时候我才十六七岁啊,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人也好……哈哈,缘分吧!我们挺有缘分的,没有缘分我也不可能嫁给他……他对我很好,我啊?我对他也很好的。”她眉眼弯弯地笑,“婚礼倒是没有必要,两个孤家寡人,有没有这种仪式也无所谓……是,怀孕了……”
啰啰嗦嗦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对方对安安的坦诚和配合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冲着她礼貌欠身,“谢谢景太太,祝您和景总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记者提了提声音,好让景博轩也听见。
这场采访能如此顺利进行,搁在十几分钟之前,他们一定不敢想。
景博轩掐了烟,走过去的时候,顺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握住安安的手,对着那个记者说,“多谢祝福,婚礼的时候请你们观礼!”
记者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兴奋地冲着两个人点点头,“荣幸之至,谢谢景总景太太,我们就告辞了。”
上了车,安安还没反应过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去看,“什么时候说要办婚礼了?”
“女王,这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嗯?你贡献个人就行,不过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上天入地,我也得满足。”
安安顿时乐了,“还可以上天入地哦,那就摘颗星星吧!”
“遵命!”他面不改色地说,“愿为女王肝脑涂地。”
安安乐完之后,才认真地看着他,“我没什么要求,只要是你就行。”
景博轩扭头看了她一眼,“景太太,其实吧,女孩子有时候可以作一点儿,你要求这么低让我空有一身本事无处施展。”
安安白了他一眼,“人家都盼着自己女朋友听话一点,你倒好,还希望她作一点。”
景博轩摸了摸鼻子,“因为我与众不同!”
安安回了他一个白眼。
过了一会儿,安安突然说了句:“我想吃涂记的点心。”
景博轩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哪知道涂记是什么,只好去点导航,看了看距离,根本是反方向,距离还不近,于是问了句,“饿吗?挺远的,饿的话先买些别的吃着,可能要好一会儿。”作为一个孕妇,景博轩算是见识了她的食量,一天恨不得吃八顿饭,家里的厨师算是开心了,家里人少,好久都没能让他大展身手了。
安安叹了口气,“你看,现在我们在城西,涂记在城东,隔了三个城区,距离有近二十公里,正常的人都会对她太太说,‘太远了,我们换个地儿’,你对我就没说过不字,我也得能作的起来啊!”
景博轩回味儿了一下,好像的确是,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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