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去季府,将事情原委道明,再不准她进谢府的门。”
谢靖一路出了门。
季吴氏早派人在谢靖审问的那房间门外守候,只听见人说到了季迎春,不知为何心中也有些不安,赶紧过来看看,慌慌张张撵出来,路走一半遇上谢靖,但见谢靖冷漠着脸,活似的玉罗刹,心中发颤,上前拧眉:“到底是谁下的毒.....”
谢靖是想到季迎春是季吴氏带来的,克制不住地迁怒了一向尊敬的季吴氏,面上毫不松动:“这些日子我会照顾海棠,劳烦您先回季府。”说着,便吩咐身边的小斯:“送客!”
客,季吴氏脚下微微踉跄,谢靖待她一向恭敬有礼,从未将她当作“客”这种外人!看来,他已经迁怒到她了!
谢靖回了捧月院,季海棠正在吃粥,看他过来,只觉得越发温暖,便扬着脸儿笑起来:“查出来了?”
谢靖叹了口气,将她揽在怀里:“是我不好,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我这么大岁数了,却还不知道将人想得更坏一些。”
他不止迁怒了季吴氏,他也迁怒了自己,迁怒自己的心思还不够深远,让季海棠遭了这个罪!
“什么你早该想到的?到底是谁?跟我有什么仇?”季海棠只觉得莫名其妙。
谢靖实在说不出口到底是何缘故,又见清音进来,便吩咐道:“你将今儿的事儿说给娘子听。”说罢,便折身出去坐着。
季海棠正疑惑他为何不能亲自说,就听清音将谢靖这“诈”出实话的事儿一一说了一遍:“那生死关头,每个人都怕得心慌,谁还知道说假话?”最后才说了原来那凶手是季迎春,末了又添了句:“四娘子到这处来并非是想让您给找个好婆家,而是想鸠占鹊巢,也就是您这些日子还想着替她看婆家呢。”
季海棠心口蓦地发闷,跌在枕头上,怔怔望着帐子顶子,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的。
或许季迎春是真的喜欢谢靖,或许她只是贪恋惯了季海棠的东西,或许二者都有,只是这事情不管是季海棠还是谢靖又或者是季家的人,他们都觉得难以启齿。
季吴氏方才被谢靖一通冷待之后,心中大感不妙,急慌慌朝前堂去,方到了前堂才听人说起今儿的事儿,又连忙乘车赶回季府。
沈清梅与季嘉文立在厅中、季迎春跪在地上,谢府的仆婢在一旁叙事,季嘉文听得朝后一跌,指着脸上血污的季迎春:“你真是大逆不道,我季嘉文没你这个女儿!”
沈清梅也被吓着了,但仍旧是令人来给她治脸。
季吴氏匆匆赶回来,季迎春已经被扶了下去,只余季嘉文与沈清梅坐在堂中说话,二人看季吴氏回来,也急忙迎了上来,将事情商讨至夜间。
次日,季嘉文又传信让季映兰回家来。
季映兰赶回季府,只见季家三位长辈坐在上首,季迎春跪在跟前儿,便知露馅儿,不过她神色稳重,并不担忧季迎春说她什么,毕竟此事毫无对证,她根本无须害怕。
季嘉文见她进来,便一拍案几喝道:“跪下!”
季映兰敛裙子跪下,季嘉文就问:“你可是给了□□给你四妹妹,让她给你姐姐下毒!”
季映兰此时脸上端出惊恐,伏地而哭:“父亲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我怎么回事那种人,如今我好不容易嫁出去安安生生过日子,插手那些事儿做什么?”说了,又抽出帕子揩泪道:“不管我如何说,都成了狡辩,只是万请你们拿出证据来,我也好心服口服。”
“你当我们没有证据?”沈清梅喝斥一声。
旋即,婢女呈上个指长的白玉瓷瓶,沈清梅捏在指间说:“这你又如何狡辩?”
“难道四娘子说什么,母亲和父亲就信什么吗?”季映兰仰着脸,面上满是泪痕。
季吴氏骂道:“难道不是么?你早就恨她!”
“我是恨她,可我也歹毒不到这个形状,何况仅凭她一人之词,我就要认了这虚妄的罪名吗。”
“你……”
“父亲母亲不必再说,你们恨我,我走便是!”季映兰以梗脖子,站起身来就朝外走。
沈清梅起身去追,季嘉文猛地一声喝道:“让她滚,谁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成?”
“你说什么蠢话,她是你女儿!”沈清梅是怕季嘉文后悔,他素来疼爱女儿,再错也都是原谅了的。
季嘉文冷着脸偏着头,大概是气得真的无力在挣扎,只哽着一口气说:“随她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认季家就不认好了。”说罢,只伸手捂着心口。
沈清梅又急忙叫人去叫大夫来给季嘉文看心疾。
季映兰自以为出嫁了便可与季家硬杠,实则多余的事儿还在后面…….
季迎春脸上伤口尚未好,便被送入金佛庵,令其常伴青灯古佛。
季嘉文、沈清梅、季吴氏又携礼去谢府求见,接待处设置在前堂,出来相见的是谢靖,季海棠与谢老太太并未出来面见。
季嘉文上前来同谢靖拱手行礼,谢靖也上前来拱手,几人落座,沈清梅又问:“海棠呢?”
谢靖道:“她坐月子又中毒,见不了风。”
季嘉文面上抱歉:“四娘子不懂事犯下滔天大祸,我已经将她送入金佛庵。”
谢靖望向季嘉文,他也是生为父亲的人,怎么会不能理解季嘉文这时候的伤心和愤怒?而他今天直接在正堂迎接他们,也只是想讨一个公道而已,如今公道已经有了,倒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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