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我的命换孤祺的命,其实……”程参苦笑道,“是换我女儿的命。上天是公平的,有所得必有所付出。”话音未落,程参整个人趋向透明,零露还没来得及反应,程参就不见了,只剩下漂浮在半空中的青色内丹。
内丹抽出金色粒子源源不断进入孤祺的眉心,内丹也渐渐变小直到消失,就像程参消失一样,什么也没剩下。
怀里的孤祺动了动眉毛,咳了两声,嘴唇也恢复了正常的粉色。孤祺缓缓睁开眼,纤长的睫毛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他茫然四顾,最终把目光停留在零露身上。
☆、前任阴影
孤祺的心里早就跟明镜似的,他一直为别人着想,却没想过人心难测,冷不丁自己就成被蛇咬的农夫了。遵照程参的遗愿,孤祺把程参的女儿送到了东海的叔叔那里,但愿,她永远也别知道父亲的死因。
这个小女孩儿就是零露的翻版啊。同病相怜,零露又一次落了泪。天堂的父母不曾遥远,一直在零露的心里。
虽然种种迹象和推理都表明,是周义岚给程参的女儿下蛊再暗示他偷走孤祺的阴阳碣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但是没有确凿的铁证无处可告。尽管妖界也有类似人间的法庭和监狱的机构,周义岚这一连串卑劣的行为还是完美地离了制裁的范围,孤祺和零露唯有敢怒而不敢言。
“你知道周义岚见了他阿姨之后怎么样了?”
孤祺的回答是:“他不会放弃见程琅的,他带着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目的。”
在和孤祺成为主仆的第九天,零露在学校里偶遇了周义岚,尽管他面目可憎,零露还是报之一笑。周义岚不解:“我欣赏你的虚伪,这么恨我还能做出友好的样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功夫令我望尘莫及啊。”
零露也觉得跟这种衣冠qín_shòu逢场作戏恶心至极,但人生如戏,还得演下去:“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好委曲求全努力打消你杀我的念头,也给外人看到我对没有敌意的样子,不然落人口舌你肯定会生气的。”
周义岚白了一眼,冷笑道:“你的孤祺呢?”
“在这里呢!”孤祺应声而来,揽过零露的肩膀,以最灿烂的笑容面对旧主。
零露往孤祺温暖的怀里靠了靠,得意地看着周义岚气得碧绿的脸。周义岚无话可说,低头走开了。
“他低估了程参的良知。”孤祺压抑着怨恨,直盯着周义岚远去的背影,“逼死程参,此仇不报非君子。”
“会有机会的。”零露摇了摇孤祺攥紧的拳头,示意他勿被仇恨冲昏头脑。孤祺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神里的恨意都化为了无奈。逝去的人追不回,身边的人要好好保护。
孤祺陪着零露走进了教学楼,有说有笑的。零露第一次见到孤祺笑得这么开心,一扫从前的忧郁。对此,孤祺的解释是:“以前我把每一天都当成末日来过,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我真是不值得为你掉那么多眼泪。”
“那我也不值得为你这么冒险。”
孤祺背过脸生闷气了,阳光沿着他精致的五官轮廓,融进了那双凤眼里,眼中波光粼粼。一阵风吹过,零露仿佛看到他眼波被吹起了涟漪,荡漾在她心里。
想不到他会生气,生气的生气的样子还这么可爱,零露好想摸一下他的鹅蛋脸——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标致脸型啊。谁叫他是狐狸精呢!硬币叮咚一响,零露接住了一罐饮料递给了孤祺,和他闲聊了起来:“话说,你姓什么啊?”
咔——易拉罐被拉开,死死冷气升起,孤祺消了气朝她一笑,回忆起往事,说道:“姓程啊,我是靠自己从一只野生白狐修炼成精,后来遇到了程琅就随他姓了,他赐我一个祺字,我自己再取一个孤字,就组成了我的姓名。”
“杨零露——”有人在背后叫她。
好家伙,走了一个恶人,来了一个讨厌鬼,不能好聚就不能好散吗?零露想带着孤祺扭头就跑的,可前任唐博早已追上了他们。唐博一上来就说:“杨零露,我想了这么多天,我发现,我不习惯没有你。我保证我以后事事都听你的,绝不违背你的意思。”
零露真的不想再和极端男权家庭里出来的人讲道理,她只想说:“我和你,和你们家庭三观不符,实在没办法走下去。如果你再敢来骚扰我,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叫你知道什么叫放手。”
唐博着急地抓耳挠腮,小平头上直冒热气,脸也涨得黑红黑红的:“你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不愿为我做点牺牲?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还愁生不出男孩吗?”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理解,写满了对曾经恋人的态度的不理解。
孤祺一直在旁边偷笑着,笑这世间的恋情错综复杂、劳心劳神,不如单身来得痛快,不会有零露现在这样被纠缠不清,更不会有程琅那样私奔后留下一烂摊子被人诟病。他咕咚咕咚地喝着饮料,做好了一副看戏群众的样子。
零露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唐博的脸,可唐博坚持挡路。零露顺手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还把希望的眼神投向了孤祺。孤祺竖起食指挡在唇上微微摇头,神情有些严肃,零露大概理解他的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
而此时,唐博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睛突然发亮,眼疾手快哗的一下抢走了零露的手机还调头就跑。零露一惊,本能地追了上去,跟着唐博在坐满同学的教室里绕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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