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块儿暖玉,虽说已至端月,但你身子不好,畏寒,今儿上午出去我瞧见了,便买了回来,也好给你暖暖身子。”楚玉贞并不知道楚玉蕤在瞧自己身上的碎玉,同她说起了那块儿暖玉。
楚玉蕤只微微一笑,“多谢二姐姐了。”继而又去观察她那双眸子,笑起来犹如天边月牙,一边说“我俩既是姐妹,又有什么好谢的。”一边对她回以微笑,没有任何破绽。
是她想错了?手中的暖玉还散发着热量,心中却感到寒冷,她真是……怕极了那种当面输心背面笑的人,虽然……自己也十分擅长伪装。
正思虑间,外头念珠端了食盘站在屏风前道:“姑娘,晚膳还未备好,是否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楚玉贞听到念珠的请示,拉着楚玉蕤绕过屏风,“也好,摆在那处罢。”
“是。”念珠退下后,楚玉蕤瞧见那桌上摆着的桃花糕,晶莹似玉,奇的是那糕点上的桃花,像是整朵嵌入了糕点一般,不得不说,来到这里这般久,当真是有些饿了。
楚玉贞瞧出她的心思,拉她坐在椅上,瞧她吃桃花糕,自己只倒了杯茶慢慢品。
“二姐姐不吃些么?”楚玉蕤忽的反问道,她清楚地瞧见,楚玉贞眼中的惊慌,转瞬即逝。
楚玉贞笑的还是那般温和,“三妹妹忘了,我不喜吃甜食。”
楚玉蕤手一顿,暗骂自己太过轻举妄动,“恩……是吗?我近日当真是睡糊涂了,连这些都忘了。”
“无妨,你平日也是这个样子,只是不知……你这病到底何时能瞧好,到了安平,那里的大夫医术更加高超。不过你如今能吃下些东西也好。”楚玉蕤正思虑着自己为何患上这等奇怪的病,却觉腹内翻江倒海,只觉一阵恶心,方吃了半块儿的桃花糕滚落在地上。
“念珠……念珠!快拿痰盂过来!”楚玉贞瞧她要吐,忙喊道,并扶着她,好让她不摔倒。
彼时彼刻,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还未消化的食物便一股脑全到了痰盂中,还有些沾在了楚玉贞的衣袖上,连楚玉蕤自己瞧着便恶心。
可楚玉贞并未在意这些,拍着她的背,问她可舒服了些,又叫念珠倒来了热水,折腾了好一阵子,方苏醒的楚玉蕤又躺会了榻上。
她做了一个梦,不知是不是梦。本来想闭眼以意念进入自己从前的随身空间,却如何也进不去,更不要再提前世放在随身空间中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东西了。只远远地瞧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徘徊,也不说话,她想瞧见那女子相貌,却在看见她时惊得往后退了几步,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继而又是相同的记忆,脚下踩空,身体急速下坠,可怖的叫嚣声……
“呵——”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屋子,香炉里头的香料正燃着,微风吹来,月白纱帘随风飘动,似身处仙境,方才梦中之人,莫非是楚玉蕤本人?
她大口喘了几口气,心突突地跳着,隔壁房间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楚玉蕤掀开被子,莫不是隔壁出了甚么事?隔壁住着的,正是楚玉贞。
话说楚玉贞同念珠将楚玉蕤安顿好后,累得不轻,这厢正在吃茶小憩。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楚玉贞放下茶杯,同念珠对视,皱了皱眉,“这般晚了,会是甚么人?”
念珠起身,并未开门,“许是送晚膳的小二,姑娘累了半晌,不若吃些东西?”
楚玉贞摆摆手,“不必,如今我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你叫他离开便是。”
听到楚玉贞的吩咐,念珠便只喊了声:“我家姑娘说不必送饭了,你回去罢。”那外头的人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敲门声未停。
“都说了,不必送饭,你怎生还不走!”念珠不耐烦地开门,想对门前的人破口大骂,不想面前的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比自己要高一个头。手中还拿着坛酒,醉醺醺的朝着楚玉贞道:“小娘子,陪爷喝一杯如何?”
接着,便是楚玉蕤听到的那瓷器碎裂之声,楚玉蕤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要开门,她来这里才一天,还未完全弄清这副身子的身世,而现在与她有关联的,只有楚玉贞。
却不想,楚玉蕤根本打不开那扇门,灵光一闪,这门……恐怕是从外头被锁住了。她回想起穿越过来的种种,楚家就算败落,可为何陪自己进京的唯有自己的堂姐和一个丫鬟,难道,楚家当真穷的连婆子都雇不起了?
“楚玉贞,你的笑,当真很麻痹人心呢……”长发挡住楚玉蕤的脸,只瞧见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屋内的香气弥漫,那种恶心的感觉又出现,她捂着肚子,将香炉踢翻,好容易到了窗边,将窗户支起,又将手中的暖玉扔了出去,那块儿暖玉上散发着同香料一样的气味儿。
虽呼吸到了些新鲜空气,但楚玉蕤身形不稳,倒在了地上,这副身子,还是太弱……
正在不远处小摊儿上吃茶的红衣公子正预备喝茶,却见一块儿暖玉“咻”地飞了过来掉进茶杯,茶水溅了他一脸。苏淮翻了个白眼,“这都快要回京了,还教茶水溅了一脸,晦气……真是晦气……”
翌日,楚玉蕤是被鸟鸣声吵醒……确切地说是被念珠摇醒的,睁眼便是念珠放大的脸,“姑娘……你醒醒。”
楚玉蕤慢慢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那种香应当与自己头晕和记忆残缺有不少关联罢。虽然还不知楚玉贞为何这般做,但楚玉蕤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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