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塌糊涂,他咬紧了牙不让眼泪落下来,却知道大概从今以后他也变成了那些愚蠢的苏家人一样,为了苏卿心甘情愿给出自己的一切了。
苏卿从一开始就在担心有朝一日苏家人一个个出来之后,要怎么和他们相处,要怎么解释她这一身手艺。她抱住苏浅墨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旧人相处,可没想到她一抱就把苏浅墨这个看上去就不好糊弄的大男人给抱哭了。
苏卿有些傻眼。
然后苏浅墨竟然就一句话都没有问她,没有质疑她为什么突然被传成了手雕大师,没有质疑她为什么要去对付祁家,也没有问她这两年都经历过什么。
苏卿有些犯嘀咕,这个人该不会憋着什么大招准备对付她的吧?不会已经猜出来她其实并不是他堂妹了吧?
苏卿哪里知道,苏浅墨压根就不敢问,这一段时间打听下来,他早已经脑补出了无数种苏卿凄惨的遭遇。至于会手雕?苏卿常年卧床,本来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作为苏显的女儿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苏卿让人沏了一壶茶,又亲手给两人倒好茶,苏浅墨和隋孝南两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隋孝南先表示出了自己的担忧,“当年苏家跟祁家的关系就不太好,但祁家虽然喜欢故作高深做些沽名钓誉的事,却也有着真本事……我和你哥刚才在楼下看了未名居的布置,你把布局弄的跟祁意阁一模一样,能找到和他们店里媲美的文玩摆设吗?”
虽然没涉足过这一行,苏浅墨的见识却摆在那里,“我现在已经把叔叔留下来的产业接手的差不多了,要想寻找些稀罕物件儿却会费些时间,你要是能把开业时间推后些我倒能想想办法。”
苏卿听了他们的担忧却只是笑,“没事,我心里有数。”
苏浅墨两人对视一眼,却都是苦笑。祁意阁要是这么好对付,祁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在玉雕上在整个华国都隐隐有着称霸的地位了。
苏卿没有向他们解释,苏浅墨对她的态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哥,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苏浅墨问,“跟祁家有关?”
苏卿点点头。
苏浅墨又问,“他们家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苏卿又点点头,她本来已经想了一大堆的理由要跟苏浅墨说,可苏浅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苏浅墨既然能打听到苏卿的消息,就不可能不知道外面传言的跟苏卿合作的人是傅岑。能让苏卿不惜跟让她家破人亡的傅岑合作,苏浅墨自然不可能怀疑苏卿是喜欢上了傅岑那样的毒瘤,那么就一定是祁家做了让苏卿绝对没有办法原谅的事情了。
至于傅岑,苏卿又哪里是他的对手,苏家的仇自然有他亲手来报,苏卿就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苏卿没想到苏浅墨这么好说话,她本来以为他是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她,然而相处了没一会儿苏卿就发现,苏浅墨只是单纯的对她无脑的护着。不管她的决定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和没办法理解,他好像都能给她找到一个完美的开脱理由。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苏卿一方面觉得这个苏家人真是傻的有点可爱又可笑,一方面又有点羡慕原来的那个苏卿。有这样的家人,原来的她一定过的很幸福吧。
祁家的反击比苏卿预想的要快点。
就在未名居开业的当天,祁意阁突然宣布要拍卖镇店之宝!
本来是前来恭贺未名居开业的人顿时被祁意阁吸引去了注意力。他们一方面心痒空了好几天的未名居里到底摆了些什么东西,一方面又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弃祁意阁的镇店之宝。
“祁意阁已经备好了茶点,诸位要是有意参与拍卖,请到我这里来领牌子,只限前一百名参与拍卖,人满之后即刻封店。”
挤满了一整条街的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祁意阁的镇店之宝是什么?这么多年了我怎么没听说过祁意阁还有镇店之宝这一说?”
“我也没听说过啊,连东西是什么都不让人知道,我们怎么决定拍卖不拍卖啊?”
“该不会是故意砸场子的吧?”他们要是在今天去参与了祁意阁的拍卖,以后怕是别想再见苏卿的面了。
“……”
质疑声虽然此起彼伏,但人潮已经开始有意的在往祁意阁的方向拥挤了,毕竟只有一百个名额,苏卿也不一定能记住所有进去的人不是?
以神秘清高出名的祁意阁的这次却出乎寻常的好说话,没一会儿祁靖白就走了出来,他没有往未名居看一眼,只是示意手下的人抬出了一个铺着锦缎的檀木大桌,桌子上的东西用红绸盖着。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祁靖白手一扬,红绸下的东西就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嘶…这不会是…”
“天哪…”
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和不敢置信的惊叹声中,被小心的存放在密闭的玻璃箱中的东西,终于出现在了站在二楼窗边的苏卿眼前。
与此同时,祁靖白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两人遥遥相对。
“呵…”
果然,对祁家人的下限,不能抱有太高的期望值啊。
92
玻璃箱里放的是一对黄地洋彩缠枝花卉暗八仙象耳瓷瓶。
瓶口是完美复制出来般的圆形唇口,短颈,丰肩,鼓腹下渐收。
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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