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清苦,一直盼着吃掉那只大黑猪,但却是在爷爷四月十八寿辰那天被卖掉了。唉,爷爷五十岁的生日呢,就吃了一个买回来的大黑的猪头。
而在我生日那天,我吃到了一个白水煮鸡蛋。奶奶在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把一个煮熟的鸡蛋装到我的小包里,嘱咐我在下午的时候再吃掉。最后,这只鸡蛋被我们六个孩子分吃了,虽然哥哥们一人只吃了一点点的鸡蛋白,但我们那天都很幸福。
在爷爷五十岁寿辰那天,我见到了我从来没见过的姑姑刘敏英。姑姑25岁了,已经是两个小孩子的母亲。姑父叫黄家华,家在永北厅的边上黄家沟,姑父就是跑马帮时认识了赶集的姑姑,然后找了镇边的媒婆来提亲的。想想都能知道当时有多么的转折复杂了。但看得出姑父和姑姑的感情很好,姑父偶尔经过镇子上时,都会带点糖或是两双爷爷奶奶的鞋袜来。东西虽然不多,但不难看出小两口对老人的孝顺。
姑姑那次只带了7岁的大表哥过来,因为小表妹才1岁多,不适合赶太远的路。从永北厅到我们这要走80多里的路,就算坐船下来也得两个来时辰。而姑姑家走到永北厅码头得一个多时辰,坐船还会很贵的。
永北厅码头,是长江第一个码头,再往上就不再适合行船了。看得出姑姑家条件也不好,回娘家一次,虽然姑姑们的衣服没有补丁,但已经洗得有些陈旧了。
大表哥圆子刚来时有些羞涩,可能是太少有机会见到这些表兄弟了。但这并不影响兄弟们的亲近,血缘是个奇妙的东西,一会儿之后,他就和我们疯玩到一块了。
当姑姑们第二天离开时,表哥对我们非常不舍,走时还悄悄哭了鼻子。哥哥们也同样难过,不知道这个表兄弟何时才能再一起玩了。
当时,我看到哥哥们只是难过,却并不说话,我看着走了有些远还不时回头的圆子表哥和姑姑,举起小手向他们摇摆并大声道“表哥,我们会,去看你。”
“呵呵”“嘿嘿”“哈哈哈”“这小丫头。”大人们和哥哥们都笑起来了,连姑姑他们也传来笑声。那次离别的忧伤就在我搞怪的举动中消失了很多。
那天,哥哥们也突然不再那么拘谨,都扯着嗓门大喊着:“圆子,记得再来找我们。”“圆子哥,我们会去找你玩的。”......
在爷爷过完生日后,大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年后家里收了大麦,那产量这里就不提了,只能说实在可悲。如今地里已经种上了玉米和高粱,靠近河边的水田也插上了稻谷秧。
这里的气候和三百年后是有些出入的,之前在这里我并没感觉到,还以为书上讲的气候比现代低很多度是骗人的假话呢。但听大人们说,去年的冬天比往年暖和得多,而且没下雪,说是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有时也会很少雨,但有时雨却又很多。
大部分的时候这里冬天是会下雪的,但不会和北方一样下那么大的雪,只会把对面的山林高处变白,村子周围有草的地方能堆下一些积雪。下雪时间也不长,而且一个冬天可能会下两三场雪或是更多一些,对面山上的积雪两三天也就融化了。
看来此时真是处于后世的学者们称的lt;明清宇宙期gt;了。这一时期,听说是个气候多变的频繁时期。此时我国的气候寒冷,干旱频发。康熙年间,应该就处于这一时期了。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生产力会如此低下。当我能跟着哥哥们四处跑着去玩时,我明白了。我差点没认出那一块块地里,长得遍地都是、没有规律、疏密不均的小绿苗是玉米和高粱。
太坑爹了。当时看大人们带着那么多种子去种地,我还以为是家里的地很多。现在看来,不是地多,而是每块地都种得多耍于。唉,古人啊!同样大的地方种得多就=收得多吗?不科学!
当来到小河边的一块块水稻田时,我真的站不稳了。不是说我还没学会站稳,我学得很好也站得很稳了。这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震的。这是悲剧,惨剧,无法形容了。那些看上去还算肥沃的水田,被水稻的小苗给长得满满的。如果不是每块地都如此,而且哥哥们很确定这是自己家的水稻田,我会以为我看到的是一片片被水草苗占满的荒地。
看完这些,我已经失去了再和哥哥们抓鱼的兴趣。终于找到了生产力如此低下的一部分原因,但我得如何改变呢。今年是没有希望了,一切庄稼都已经种下。
我很可惜我们家那点为数不多的口粮,它们很大一部分变成了地里的苗子了。天啊,要用撒种的方式也少撒点吧,能省下百十斤来吃吃也好啊。
那些被撒得满地的作物,能收到多的粮食?错!只会让粮食减产而已。大清朝了,还没掌握更先进一点点的耕作技术吗?
看来古人是不喜欢改变和变通的,一辈辈人都守着祖先们教给的方法和规矩。要让大家一起来改变,加大生产力,看来不是件轻松的事。更何况我如今还是小孩子,再过十年,我还是小孩子。唉!
不能退缩,不要害怕!我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对,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就不信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类,还斗不过你们这些纯朴的古人。我要让事实来改变大家。
说干就干,一个虽然保守,但却能让大人们看到成果的办法在我心里诞生。
老爹和娘已经去地里除草去了,爷爷也去放老黄牛。当五个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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