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回,谢亭却是可有可无,便都有去一遭的意思。
三人又说了会话,吃饱喝足各去睡了。
隔日清早,王庾氏因昨晚被吓着,早早起了来,往王璋屋子去。见他左扭右扭没睡着,怕是身上疼得厉害。忙走几步,问起“璋哥儿还疼不疼?”三个孩子里,老大老三都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王璋惯是会说甜话,自是多疼王璋些,如今瞧他这幅摸样,早就掉了泪来。
“你那个爹真是狠心,哪里能下的了这样的手。我儿受苦了……”
她这样说来作势要看伤,王璋伤的都是后背腰这块,哪里能让她去看,忙说不疼不疼,已上过药了。王庾氏又招来几个贴身丫头,一一问过才放下心,坐在一边,“我儿也莫怪你父亲,他也是为了你好,只怕那些人胡言乱语污了你的名声,好人家的姑娘哪里还肯嫁给你来?”
王璋往日是最烦这些话的,今儿个却沉思起来,昨日谢亭也在府里,她若听着还不知怎么想。若也与旁人这般想来,可怎的是好?又想她是去年办了笄礼的,还有她那个什么晏琛哥哥——“不行!”
他这一声,倒把王庾氏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起来,“什么不行?璋哥儿你在说什么?”
王璋摆手回了“没事没事”,方才牵连着伤又“哎呦哎呦”喊了起来。王庾氏哪里还管,忙关心起伤赖。这厢母子说着,就听的外头丫头禀道,“芝小姐,谢姑娘,晋阳长公主来看公子了。”
王璋自是一愣,王庾氏倒是笑起来,忙让请人进来,又与王璋说起,“昨日你姑姑帮了许多,你待会可要好好谢谢她。”
那头帘子一打,先头进来的是王芝,后头跟着的是赵妧,王璋撑着身子往后瞧,便看见谢亭着一身红衣进来,眉目如画,煞是好看。
王璋只觉着谢亭当真好看,比往先还好看了几分。他眼里看着她,好似这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个人一眼。
那头正见过礼,王庾氏便让王璋叫人,见他一副呆楞摸样,只觉这儿子怕是被打傻了。只好与王芝道了谢,又问了赵妧,皇后身子如何,什么时候回宫的话……便去外头吩咐茶点,由着他们年轻人说起话来。
那头人一走,赵妧就松了身子,一副好笑的把王璋看了几遍,“我方才进来还听着你哎呦哎呦的唤,表哥这幅样子,哪里还担得fēng_liú公子这个名声?”
王璋这会也回了神刚想呛回去,又瞧的谢亭在后,忙噎了回去。整整衣褶子,端的一副翩翩少年郎,“表妹缪赞了。”
赵妧只觉着这表哥今日当真奇怪,往日那炮仗似的性子,与姑娘打起架来也没个羞。如今却端的这幅模样,好没意思。
丫头奉来茶果,王芝端着长辈身份与王璋说了几句,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要告辞了。
王璋与心上人话都没说上一句,一听这话忙喊了声“世妹”,谢亭一怔,她今日没说一句话,如今听人喊来,是过了半会才应了,才转头问一句,“世兄何事?”
“我听世妹有匹宝马,不知是否有缘可见?”
“自是可以,待世兄养好了身体再请世兄来吧。”
王璋心里高兴,便让几人回了。这厢还瞧着人后背身影,哪晓得王芝回头对他露了个似笑非笑的摸样。可他脸皮素来厚,如今这幅样子,也能回上一个真诚的笑容,唱起小曲来了。
王庾氏再来时便瞧着她儿子这幅模样,好不快活,把她看的一愣,心想她这儿子莫不是当真被打傻了不成,还是——
王珂与王庾氏是一道用饭的,吃完饭便问了,“母亲今日好似有心事?”
王庾氏便把心里的事说了出来,“我瞧你哥哥心里好似有了人,我左思右想,莫不是晋阳?她们自幼是一道玩大的,我今日瞧她去见了你哥,你哥很高兴。”她这般说下,又想起早年几个小孩情谊,愈发肯定了。
王珂素日是个带笑的,眉间清雅,倒了杯茶端给王庾氏,“若当真是晋阳公主,母亲要如何?”
王庾氏眉心微蹙,接过茶来,“这——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晋阳是你皇姑姑的心肝,你哥又是这幅样子,哪里肯了?若当真是,我却还是让你哥趁早消了心思。”
王珂劝道,“母亲先别急,事情究竟如何还不晓得,若不是,您这一问,倒是让哥哥难为情了。倘若哥哥心上有人,他那性子,自是要与您说的,您且先等着便是。”
王庾氏被女儿一劝,也歇了心思。她早年做姑娘的时候是个温敦的,惯听长辈话的。后来嫁了人,便听老爷的话,如今儿女长大,自也惯听儿女的话了。
王庾氏午间是要午睡的,王珂便往王璋那头去,丫头打了帘子,恭声道,“六小姐来了。”
王珂今年十四,性子却很沉稳,几个丫头退下,王珂坐在圆凳上接过王璋手里的橘子剥着,开了口,“母亲今朝问我,哥哥是不是喜欢晋阳姐姐?”
王璋一愣,又想早间母亲神情,摇了摇头,“母亲惯是瞎猜,我于那晋阳有什么心思?”
“哥哥于晋阳无意,那么谢家姐姐呢?”王珂抬了眉眼,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他,眉淡而远,“母亲说你早年与晋阳玩的好,却不知道,每每你找晋阳时,谢家姐姐都是在的。若晋阳受了欺负,谢家姐姐定不会饶了你。哥哥——我说的对吗?”
王璋也笑,他这妹妹果然聪慧,“你猜的没错。她那会还小,每次晋阳告了状,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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