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令人发指!回来我再收拾你!”
被提醒时间的老杨有些急得跳脚,但即便是这样,还不忘边走边放狠话,都走远了那杀猪般的喊声还依旧凄厉的回荡在巷子里。
陆时锦乐呵呵的偷笑,这旁观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斗嘴,心中不免暗暗感叹真是能让她羡慕至极的生活。自在率性而为,这才是鲜活的生命鲜活的灵魂。
忍不住支着手臂托起腮,迎风无声的弯起眉目。
贺铭刚进巷子口便见老杨急匆匆的往外赶,连招呼都没和他好好打,正奇怪,想着回客栈要问问小白,跨进门槛后余光却先一步见到倚在二楼凭栏处的陆时锦。
面带笑意,青丝散乱,俏皮卷曲的几丝垂在胸前摇曳不定。似乎刚刚起,还穿着大红色的真丝系带睡袍,就只随意披了件针织衫在外边。倚着凭栏出神的姿势恬静又典雅,仿佛真真切切从古代画里走出的大家闺秀。
他脚下瞬间一顿,待醒神已经不由自主的举起相机摁下了快门。眼睛飞快的扫了眼收录的成品,感觉颇为满意,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收起相机。
踏进院子里,和正在吃早饭的小白打招呼问,“你把老杨怎么了?”
“我冤枉,你可以问问小陆。”
小白抬头示意了她一眼后睁眼说起瞎话,陆时锦无辜躺枪,扬起抹灿烂的笑容拆台道,“我刚起什么都不知道!”
贺铭似乎才顺势看见她,说,“时锦,收拾好就下来吃早餐吧,待会儿出去逛逛。”
“哦!你等我五分钟!很快的!”
陆时锦听说要出门,满心欢喜的应下来,转身噔噔噔的跑回房间,徒留一抹雀跃的裙角的残影。
小白第一次听到贺铭称呼陆时锦,挑挑眉,“十斤?这个外号不错。”
“你可以和她说说。”
话说贺铭初听陆时锦的名字的时候也曾联想过,但联想到的只是什锦糖,倒是没有小白这么大的脑洞,似乎还挺萌?
嘴角微微上翘,“我上去换身衣服。”
雪沟岭这个季节可以早穿棉袄午穿纱,稍夸张点的说就是能在一天里穿遍四季的服饰。这个时间段出去逛,陆时锦也不敢穿太厚,挑了无袖的雪纺衬衫配黑色半身裙。再备着件针织开衫防晚归御寒,便飞快的化了个淡妆跑下楼。
院里已经不见贺铭的踪影,依旧只有小白在,而且拿着一本散文集在看。陆时锦拉开藤椅坐到他对面随口问了句,“白哥,贺大哥呢?”
“回楼上换衣服去了。”
小白说着一心二用,把装了馒头鸡蛋和杂粮粥的碗碟往她面前送了送,“怎么了十斤,这么一下不见你贺大哥就开始想他了呀?”
“想他?什么意思?”
陆时锦没听出来他说十斤时的异样,拿起鸡蛋在桌上滚了一圈,抬头不解的看他。
闻言小白挑眉,“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昨晚?陆时锦心头突突一跳,该不会是自己昨晚醉酒之后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但有老杨的前车之鉴在,她又不敢确定小白是不是只是在诓她,便假装不甚在意的随口回问一句,“昨晚怎么了?”
“昨晚你干得漂亮!”
小白回想起来仍忍不住想笑,“阿铭如果不那么正人君子的话,可能你今天都不知道在哪儿躺着了。”
这话说得实在容易引人遐想不已,陆时锦突然害怕听到什么惹火的内容,但一想刚才贺铭的神情还算自然,心里又不由抱着侥幸心理,假装平静实则非常忐忑的问,“我酒品很差吗?”
小白似乎还挺认真的想了想,“其实也没有很差。”
陆时锦一口气提着,闻言是上也上不去下又下不来,什么叫其实也没有很差啊?这意思就是还是算差的咯?
正胡思乱想着呢,便听小白又补了一句,“就是太黏糊。”
接着,陆时锦花十分钟时间听小白详细解说了一番她是如何的太黏糊,他架着老杨和他俩重逢后又看着她是如何在街上像树懒一样死死扒着贺铭,最后贺铭不得不直接把她背回来的全过程。
陆时锦听到后面羞愧难当面红耳赤食不下咽。
这个时候贺铭下楼来,瞧她头都已经快低到碗里了就问小白,“这么了这是?”
小白朝他挤眉弄眼坏笑说,“我正在和十斤说她昨晚的壮举呢,我也不知道这算是激动还是不好意思。”
“激动你个皮皮虾啦!”陆时锦飞快的抬头凶他。
闻言贺铭和小白相视一眼笑了起来,还好她不知道自己最后做了什么举动,否则估计能把自己羞愧死。
“吃完我们就走吧?”
陆时锦此时只想终结这个话题的讨论,蹭的就站了起来,“嗯!”
跑回楼上拿了挎包,和小白打过招呼道了再见,就跟着贺铭一前一后走出小巷。然后在距离巷子不过二三十米的公交站台等来直达古镇的专线。
古镇位置偏僻,没有太商业化,但风景秀丽,保有浓厚的淳朴和自然。
两人跟随同车的当地居民走进古镇,遇到了零零散散的游客。这里和那些著名的古镇相比,祥和安静得过分,路边偶尔也会有卖特色手工披肩或者饰品,以及明信片的小摊,但没人叫卖哄抢,很多摊位甚至无人看守。
陆时锦这里看看哪里瞧瞧,很是新鲜,而且起先她还偶尔回头顾及一下贺铭,但是发现他一路只举着相机到处拍,虽然不说话却也一直远远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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