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扯着浪花, 浪一个比一个高。总算有人冒头了, 风浪这么大要是淹死在这, 也算出师未捷?一个个地游上岸, 看上去像是领头的,朝赵冉抱了一下拳。给赵冉汇报了一下训练情况。赵瑞看着有些面生, 这个领头的大概是青州来的。
赵冉说这次帮男人。
赵瑞笑了一声,道:“帮个好控制的?”
“怎么到姜国就这么不自信?”当初把赵笙放走, 不是自信满满的吗?
朝水军们挥了一下手, 赵冉侧头看赵瑞:“激朕呢?”
什么帮男人, 还不是想控制姜国的太子。赵冉的举动,总是和政治企图有关。
“沈家庄的事, 是你做的吧。”
赵冉转头看赵瑞, 赵瑞神情没有什么波澜。
“她们迟早要打,为什么不打在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时机?”赵冉道。
“庄里有孩子。”赵瑞回忆着当初见到的血案,补充道, “他们很小。”
“瑞。”赵冉低低重读一声,“流血是无法避免的。”
赵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要牵我的手。”
“你太瘦了, 这里风大, 把你吹落下去朕该哭死。”赵冉道。
当初安京第一个发难的便是平州, 光一个治理混乱就可以定平州王的罪了。
她们在海岸线待了一阵子,大部分的时间赵冉都在她身边,吃过晚饭赵瑞喜欢去海边走走。古代的海没有旅游开发的痕迹,除了靠海吃饭的人,一般人也很少来这。古代旅游的本来就少, 要办那个通行证要办这个路引,路上碰上抢匪还不好说。
没有开发力度,条件自然也不如现代,但赵瑞还是想走。耳边的海浪声,让她觉得有些平静。
赵冉兴致比较大,有时候走在赵瑞前头,弯腰去捡冲上来的贝壳。
晚上回到住所,赵冉点着油灯,在灯下串贝壳。
“我不要。”赵瑞冷漠道。串了好几天,赵冉拿着串贝壳在她眼前晃。
“谁说给你的,”赵冉道,“朕赏并儿的。”
孩子还没出世,赵冉并给孩子取了个赵并的名字。
初听到时,赵瑞回了一句赵冉“你才有病”,赵冉听得哈哈笑。这女人前几十年没认真笑过,赵瑞说什么她都要笑。笑点非常之低。
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听到外边嗡嗡的声音。赵瑞推了一下呼呼睡的赵冉,赵冉迷糊之间,给赵瑞扯了一下被子。赵瑞干脆捶了一下赵冉:“外面。”
“什么?”
“外面有声音,”赵瑞细细地听,“死人了吗?”
有点像哀乐,听着就让人不太舒服。这时门外有了呼声:“陛下……”
赵冉撑起了身:“你去看吗?”
“祭海神。”赵冉道。
场面有些严肃,至少没看到谁在笑。赵瑞没和赵冉一起,只是站在一方的高处。祭海神是这里的风俗,没到祭海神的时候,只是赵冉带着水军在这里训练,要和海神打声招呼。
“不会要献祭童男童女吧?”刚才赵瑞就问了。
赵冉笑笑道:“这是个好主意。”
东凰现在好很多了,没有西凰粗暴。之前赵笙带她去西凰,除了看到买卖奴隶,还有献童子的祭祀制,那是赵笙都没法阻拦的,在东凰神权文明叫接天楼,西凰叫近仙台。近仙台在分裂的西凰的权力很大,部落是神权文明的给养地。
赵冉c-h-a上香,赵瑞听到了猪叫声,女兵们从东面抬来了几只肥猪。
赵瑞有点佩服底下的人,这么违和的场面她们居然没笑,反正赵瑞笑了。幸好没在底下待着,要不然还以为她被海神俯身了。
随着浪潮,猪抛向了大海。
猪做错了什么?
后面就有些无聊了,无非是祭祀占卜,赵冉鼓励军心。
看了一会赵瑞从崖上下去了。
晚上赵瑞拿回一些烧r_ou_和水果,说是天神的赏赐,就是摆在祭台上的一些东西。这让赵瑞想起还在湖南时被父亲泥巴水支配的恐惧,隔了这么多年,赵瑞也没问父亲往茶里加了什么,感觉一口的泥巴味。湖南有南岳衡山,每到一定的时候,长株潭人民约定俗成地去拜南岳。感觉是一种传统,每次在拜过南岳的第二天,她父母都会把她从床上拽下来,灌一整杯茶:“绝对能考个好学校。”
“这么油?你们考虑过天神的感受吗?”吃了一小口烧r_ou_,赵瑞快吐出来了。
“别吐,就吃这一口。”
赵瑞咬了两口水果吃不下了,总觉得吃到一股灰味,就是那种蜡烛还有焦灰的味道。
那一口烧r_ou_总感觉噎在喉咙,晚上赵瑞有点睡不着。
“啊。”
“嗯?”
赵瑞摸了一下肚子,感觉肚子动了一下,不是那种肠胃蠕动,而是孩子在动。赵瑞第一反应,就是那口烧r_ou_油到孩子了。
赵冉反应有点大,起先愣一下,见赵瑞摸肚子迅速地反应过来。她把耳朵贴到了赵瑞的肚子上,声调有点高:“孩子动了?”
她那么蹦弹,孩子也没事。真该叫坚强。
赵冉看上去还是有经验的,赵瑞没说,赵冉都知道是胎动。想想赵冉后宫有几个孩子了?还真数不过来。
“海神显灵了。”赵冉道,“孩子要不要取个小名?”
“海娃?”原谅赵瑞往《演员的诞生》上多看了一眼。
“这个也可以。”
“……我开玩笑的。”
赵冉道:“多亏了那口烧r_ou_。”
“怎么不说话了?”赵瑞没声,赵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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