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又不能逃,便只好无奈地坐了起来,道:妮子,你来大峡谷不是为了专门往下跳的吧?
她一愣,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斟酌着缓缓说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何必这么紧张呢?
我能不紧张么?你刚才那神态,分明就是想要跳下去嘛。
跳下去怎么了?人固有一死,怕什么呀?
妮子,你能不能别光老是说死好不好啊?
她小声念叨着说:说说又怎么了呀?这不还没跳嘛……
我是真的烦了,有些气恼地说:你要是再这样,那我就走了,下山之后,我就直接打车回家……
霹雳丫看我当真了,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她坐了起来,拢了拢秀发,坐在那里怔怔地出神。
按照正常推算,天色不应该这么早就黑了,但天空布满了浓浓的黑云,没有经过夕阳,从黄昏直接就过度到了黑夜。刮着的风,似乎也是阴嗖嗖的,整个大峡谷更是阴森可怖,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叫苦不迭,真后悔不该和她来这个狗日的大峡谷,更不该陪她出来驴行。
现在虽然已经接近黑天了,但多少还有些能见度,我发现周围那些零零星星的游客已经不见了,看来是都tm打道回府了。
我不由得更加恐慌起来,道:妮子,我们也下山去吧,这里现在都没人了……
她出奇地平静,反道:我们不是人嘛?
妮子,我们还是下山去吧……
为何要下山?出来驴行的,都是住在野外的。
我几乎哀求了起来:我知道驴行应该住在野外,但是……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过夜。妮子,我们还是回去吧,到山下找个地方住下,好吗?
她摇了摇头,道:不好,晚上不住在这里,就失去了来这里的意义了。
我的怒火腾地一下冲了上来,生气地道:你要不走我走,你自己住在这里吧。
我说完忽地站了起来,掉头就往回走,怒气冲冲之下,我不管不顾地翻过了第一个山头。
回头一看,霹雳丫果然没有跟来。奶奶的,这个臭妮子,总是和老子拧着干,操。
我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着她,等了足足好几分钟,还是不见她的人影。我又有些放心不下了,这丫行事做事一贯很有主见,她别真的一个人住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气恼归气恼,但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我只好又站了起来,衰衰地往回走去。
此时的能见度已经很低了,走着走着竟然还摔了一跤,摔的老子呲牙咧嘴,暗骂不止。叽里咕噜地骂了一通,也不知道是骂的霹雳丫还是这可恶的山路。
从地上爬了起来,整装又走,很快我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地方。仔细一看,只见霹雳丫仍旧坐在地上,静静地就像一尊雕塑,要不是她头上的长发随风舞动,还真看不出她就是一个活人。
奶奶的,老子历次和这丫赌气,到头来都是老子先要服软,拧不过她,更是拗不过她。
妮子,跟我回去吧,不要呆在这里了,这地方真不适合过夜。
你走都走了,何必再回来呢?
我能一个人走吗?我走了你自己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啊。
你不用管我,你走你的就是了。
霹雳丫,你别一意孤行,我们两个一块出来的,我必须要和你一块回去。
我恼怒之下,直呼起霹雳丫来了,每次和她发火的时候,我都是直呼霹雳丫,不叫她妮子,她也习以为常了。
虽然她习以为常,但她历来是不喜欢我称呼她为霹雳丫的,霹雳丫毕竟是我给她起的绰号,每次我生气的时候,都是如此喊她,她都很难接受,但这次她却是拢了拢头上的秀发,忽地扭头对我笑道:呵呵,你给我起的这个绰号,还真的是恰如其分,起的好,起的妙,我能有霹雳丫的称呼,真的要拜你所赐。虽然我以前对这个绰号很是反感,但现在我却很是喜欢,呵呵……
晕,狂晕,虽然我看不到她的眼神和表情,但从她的话语中,我似乎感到了她的一种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的弃世的念头了,我惶恐地看着她,又往四周瞅了瞅,四周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听到大峡谷中传来的汹涌水声。
我现在真的是懊悔死了,懊悔不该答应陪她出来驴行,我现在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法左右她的无奈了。
她这样子,我既无奈又很心疼,我蹲在她的身边,诚恳地说:妮子,你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你不要总是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包裹起来,你能敞开心扉,开诚布公地和我谈一次嘛?
哦?我有心事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我日,这丫又开始说起反话来了,老子越来越搞不懂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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