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漫天更是一舒,禁不住吟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妮子抿嘴一笑,巧声接道:雾气缭绕对那千里黄云还较合适,但现在是黑天了,白天已过,哪里来的白日曛?况且天空也没有大雁,更没有北风,哪里来的北风吹雁?
嘿嘿,我这信口一说,遇到复旦才女,不免弄巧成拙了,老高的这句诗意境尚可,但真的不对现在的情景,那就叫千里黄云雪纷纷吧,嘿嘿……
妮子温柔地用手挎着我的胳膊,紧紧依偎着我,和我向前缓步走去,边走边说:倒是老陆……呵呵……嘿嘿……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跟着你,我也学会你的语言了,呵呵……
嘿嘿,吕式语言轻松,不那么沉重,嘿嘿……,妮子,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是说倒是老陆的那首《夜大雪歌》中的句子用在此时最是贴切。
哪句?
日疑天女下散花,复恐麻姑行掷米。
哦,对,这两句诗形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最为合适不过了。
嗯,当我睁开眼看到雪花时,颇为吃惊,我还真的以为是天女散花呢。
哈哈,要是麻姑从天上投掷下这么多的米,老百姓也不用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嗯,受你的影响,我也开始关注古诗了。
哦,你不是一直关注嘛,尤其是李清照的,你背的更是滚瓜烂熟,理解的比谁都透彻。
以前我只是爱好词,但不喜欢诗,受你的影响,我才开始关注起来的。
哦,你是从什么时候受我影响的?
你猜?
嘿嘿,我还真猜不出来呢,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在我们去石望湖的时候?
去石望湖的时候,我那只是好奇,真正受影响的却是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妮子,我们交往了那么长时间了,石望湖之后可多了去了,我还真猜不到呢。
你还记得我们一块培训的时候,我们就住在一墙之隔的两个房间里吗?
记得,当然记得,嘿嘿……
本来培训基地定好了第二天一早就去云雾山玩,偏偏在凌晨时分,天降大雨,电闪雷鸣,我给你打电话,你想起来了吗?
哦,想起来了,你当时在电话中捏着鼻子扮作雷公来吓唬我,嘿嘿,哈哈。我边说边笑,当时的情景犹在眼前,清晰无限。接着又道:我当时还说你是母雷公,嘿嘿……
就是那次给你打电话,我才知道了你这家伙早就给我起绰号了,哼……。她边假装生气地哼着边伸手轻轻在我肋间扭了一把。
嘿嘿,我给你起的什么绰号?
哼,你叫的那么熟,你不会忘记了吧?
哦,对,霹雳丫,哈哈……
小样,笑什么笑?……讨厌……
嘿嘿……这也不是绰号,这是雅号,嘿嘿……
你当时哼哼唧唧的,我问你在干啥?你说你在吟诗,还当场给我吟了一首……哈哈……
哦,对,我记得当时真的给你吟了一首……嘿嘿……
你那吟的是什么破诗啊?你还记得你当时吟的都是些什么吗?
嘿嘿,早就忘记了。
妮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呵呵,你虽然吟的又臭又烂,但还是很有意境的。
哦?你还记得?
当然了,我当然记得了,你吟的虽然又臭又烂,但我却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是这么说的:牖外电闪雷鸣劈,大雨倾盆灌满地。……奶奶地……你竟然把我的绰号也给加进去了……
听她说了前两句,后边的一句她显然记的很熟,但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了,我也顿时有些印象了,禁不住接道:霹雳小丫在隔壁,扮作雷公电话至。
啊哈?你还记得啊?
嘿嘿,你开了个头,我记起后边的这两句来了,但再往后,我真的记不住了。
嘿嘿,尖声细腔又捏鼻,吓的大聪直放屁。哈哈……。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问:你当时真的被吓的放屁了?
真的,绝对是真的,嘿嘿……
哈哈……。她顿时笑弯了腰。
她笑完之后,忽地佯装生气,又扭了我一把,嗔道:讨厌,你竟然说我尖声细腔……
嘿嘿……
她说出这紧跟的两句来,最后的那两句,我也有些印象了,但就是想不完全,忙问:还有最后的呢?
话到中途直哼唧,先是打伞后吟诗。她说完最后这两句后,忍不住俏脸生春,满面红润,俊眸流眄,羞涩顿显。
她忍笑低骂一声:奶奶滴……。接着又道:你这最后一句先是打伞后吟诗中的先是打伞四个字却是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直到近期我才明白过来……,吕大聪,你这臭小子的脸皮真是厚的出奇……
嘿嘿……,你说的近期是指什么时候?
近期就是近期啊,是……是指我们领了结婚证之后……。她边说边愈加娇羞无限起来,红红的俊脸上散发着热气,似乎把脸前飘飘而下的雪花都给瞬间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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