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星火,当真是急如星火,由于不断超速,路上几次险些顶到前边的车,总算有惊无险地火速赶到了市区。
进入市区,总算松了口气,这口气也只松了半口,又接着向市区北郊的烈士陵园奔去。
到了烈士陵园门口,我和妮子将随行带的皮箱放在了烈士陵园的门卫处,付费让出租车司机走人。随后我手拉着妮子的手向里跑去。
拐了个弯,老远就看到何队和一个身穿警服的警察向这走来,我心中一沉,怎么没有看到康伯父康伯母?难道两位老人仍在康警花的墓前吗?边想边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我和妮子上气不接下气跑到近前,何队双手叉腰,满脸是汗,和那个警察说上几句就呼呼喘上几口粗气,难道何队也是才到?
何队,我们来了。
大聪,我也是刚到,这是省厅办公室的文秘书,这就是吕大聪。
哦,文秘书你好!
大聪,你好!
问好之后,我又问何队:何队,康伯父康伯母没有来吗?
何队道:来了,但已经走了,我从郊外的乡镇往回赶,路上堵车,刚到了没一会儿,多亏文秘书在这里等着我。
我大吃一惊,妮子也是失望之极,我着急地问:走了?康伯父康伯母走了?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文秘书道:由省厅领导和市局领导陪着赶往机场了。
晕,狂晕,我的汗水开始往下滴答了,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再者说了,康伯父康伯母是平常百姓,省厅领导和市局领导怎么也都在陪着他们?
我匆忙问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他们的航班是几点的?
是六点的航班。
妮子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焦急地说:现在已经四点多了。
我一听,更加忧急起来,我和妮子原定乘坐的航班已经起飞了。拼命急匆匆地赶回来,终于还是和康伯父康伯母错过去了,他们要是仍旧停留在本市还好,但他们却是已经赶往机场了,而且是六点钟的航班。
我看着何队,何队问道:大聪,该怎么办?
何队,我们要是去追的话,还来得及吗?
时间很紧,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我也惆怅犯愁起来,大老远的再急匆匆往机场奔,追上还好,要是追不上岂不是更加恼人?
妮子低声问我:姐姐的墓地在哪里?
我还没有回答,何队沉声道:大聪,你和妮子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先去祭拜一下康霄茗吧!我和文秘书在这里等着你们。
嗯,好。我点了点头,拉着妮子向前跑去。
冷风萧萧,枯草瑟瑟,本已很是凄凉,在这烈士陵园之中,这种凄凉更浓,让人几乎透不过起来。烈士陵园中布满了青松,虽有青松相伴,但似乎找不到一点生机。
越离康警花的墓地越近,我的步履越是沉重,从快跑到慢跑,从慢跑到快走,再从快走到慢走,最后慢走变成了缓走。妮子理解我的心情,她用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陪我缓缓走到了康警花的墓前。
只见康警花的墓前摆着水果,鲜花,这肯定是康伯父康伯母来摆放在这里的。
我看着墓碑上康警花的照片,她正在对我巧笑,我眼前一花,泪水忽地流了下来。
妮子走上几步,静静地看着康警花墓碑上的照片,不住地抹泪,阵阵凉风吹来,将她的飘飘长发吹起,显得更加地凄凉。
我忙走上前去,站在妮子的身边,此时康警花的笑容似乎更浓了,她正舒心地笑着看着我和妮子。
妮子揩了把泪水,凝目看着康警花,低声说道:姐姐,我本想把康伯父康伯母接回来之后,一块来看你,但……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嘤嘤低泣起来。
我轻声道:阿花,我和妮子本来是准备去乌鲁木齐的,但没想到康伯父康伯母却来看你了,我们匆忙赶了回来,但还是错过了……
妮子突然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轻轻拽了拽,我顿时明白过来,忙和妮子一起给康警花鞠了几个躬。
鞠完躬之后,妮子又道:姐姐!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成功!我们一定会将康伯父康伯母照顾好的,让你安心!
说完之后,扭头用泪眼开着我,低声道:我们要抓紧时间。
嗯。我点了点头,又留恋地看了看康警花,转身和妮子离去。
妮子边快步走着边说:我们要抓紧时机再去机场。
嗯,好。我和妮子快步跑了起来。
何队和文秘书正在等着我们,我们跑到近前,说道:何队,我们还是去追他们吧!
何队点了点头,说:嗯,我们马上走,开我的车去。
我们快步向烈士陵园外跑去,何队的警车就停在门口,我跑进门卫室,将皮箱提了出来放在何队的车上,和妮子跳上了车。
文秘书的警车也停在旁边,和文秘书匆匆道别后,何队发动起车来,快速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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