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越想无名之火越大,口气也不客气起来:盛主任,这个会是不是应该一把手来开?
嗯,是的,会议通知上是要求一把手到场的,但今天有个重要客户来拜访我,我实在抽不出空来,你作为副主任去参加也行。
什么行?要求是一把手参加,我又不是一把手,你为什么把我派来?
……
估计盛雪被我搞糊涂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我的怒火越来越大,几近疯狂的状态,对着手机大声吼了起来:上级行明明要求你这个一把手来开会,你凭什么让我来参加?凭什么呀?
小吕,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
小吕,文件上是要求一把手去参加会的,但前边有‘尽量’两个字。也就是说,一把手尽量到场,我这不是有事才没法去嘛,你作为副主任去参加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老子此时变得就像一个火药桶,口不择言地怒吼:我告诉你盛雪,你不执行上级行的决定就是不对,你作为一把手带头违反纪律更是大错特错,你就不该让我来参加这个会。
我气急败坏之下,竟然不再称呼她为盛主任了,而是直呼其名,摆出了一副吵架的姿态。
吕大聪,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盛雪也恼火了,也是直呼起我的大名来了。)
我没怎么,我就看不惯你这样安排。
我这样安排没有错啊。
怎么没有错了?你让我来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吕大聪,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盛雪被我气的也吼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老子就是受刺激了,还受的是海啸般的刺激,怎么着了?
吕大聪……(盛雪被我气的只喊出了我的名字,后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忽地一下就挂断了手机,气急败坏地举起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将手机摔了个稀巴烂。
我怔怔地看着散落在地的手机碎片,无名之火似乎消退了很多。
我双手使劲拢了拢头发,又使劲搓了搓脸颊,感觉自己真得快要崩溃了,抬头看着高高耸立的办公大楼,小眼中又不争气地流下泪来。
傻儿吧唧地过了几分钟,我才稍微平静了下来,又低头看着地上的手机碎片,手机卡已经被摔了出来,就在我的脚前,似乎很是委屈地流着泪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我刚刚摔碎的这个手机是冼梅给我买的,心中一阵巨大的绞疼,大脑一片模糊,有些站立不住摇摇欲倒了。
我摔这手机不等于把冼梅的情意给摔了吗?要是让阿梅知道了,她该多么伤心。
我日,我操,我晕,老子做事向来不后悔。老子虽然是个垃圾,但从来都是唾沫钉钉尿尿砸坑的,说出去的话做出来的事从不后悔,但摔这手机老子却悔的想满地打滚。
虽然是在无意识中摔的,但也是个不可饶恕不可原谅的过失。
老子这次吃醋吃大了,醋的伤心酸的欲绝,摔这手机没有错,该摔,就该摔的粉碎。但这手机是阿梅给我买的,就为了阿梅的情意,我也不能摔。即使把自己的手爪子摔裂,把手腕子摔断,也不能摔阿梅给我买的东西。
越想越是懊悔,越想越是纠结,奶奶的,没想到来开这个破会,竟然起了如此恶劣的连锁反应。
我长叹一声,开始弯腰低身捡起手机碎片来,没想到刚才摔手机时用力竟然如此之大,好多碎片摔得都像米粒一样。为了将功补过,能使自己的心里好受点,我一丝不苟地在地上搜寻着,将所有的手机碎片都捡拾了起来。
将流着泪的手机卡轻轻拾起来放进了口袋,手捧着手机碎片来到空地边的草坪上。在草坪边上挖了一个坑,神情肃穆,郑重其事地将手机碎片全部放进坑里,仔仔细细地埋好。
条件不允许,要是条件允许的话,老子直想在这个小土坑上立块碑,以纪念被我摔碎的阿梅给我买的手机。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手机,而是代表着阿梅的一颗心!
我在这个土坑边又默默地蹲了几分钟,心情更是坏到了极点。最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失神落魄地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门厅走去。
这失神落魄的症状就是整个人几乎都快变成了行尸走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灰暗无比,荡然无存。
我行尸般进入了电梯,走肉般步入了会场。
此时,会议已经开始了。
一进入会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小眼微瞥,发现坐在主席台上讲话的竟然是李感性,我顿时惶恐起来,急忙灰溜溜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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