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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ushi这样,王婆威胁相公,如果不跟孙月娇退亲,并且拿出银子来,娶我,就把相公告上官府,相公那时已是惊魂不定,自然只好听从。”
罗姝娘说到自己跟姬誉成亲的经过,面上也有些讪然。
虽说那时罗姝娘也是被迷昏的,但醒来后听到王婆威胁姬誉,她却并没有上去澄清,而是想着若能借机脱离王家ze苦海倒也是条出路。
正是心里略有kuijiu,后来她跟着姬誉到了这四条巷,开始的时候对姬誉那几乎是事事依顺,家里家外的担子都是她一个人挑起来,没想到姬誉先时倒也还算可以,后来就越来越不堪。
罗姝娘十几岁的时候,一直不明白自己掏心掏肺地对相公好,什么事也不让他操心,为何反而相公却越发地看不上自己和女儿?
等到后来年纪渐长,有了阅历,这才明白,自己当时的做法,其实也有错处。
这一家子夫妻,jiushi要两个都承担些责任才能把日子过下去,如果光是一方出力,另一方若也是个知好知歹的,倒也罢了,可偏偏姬誉也是十几岁不到二十的小年轻,家中又没有个有见识的长辈时时规劝着,这道儿难免就越走越歪。
比如说,罗姝娘把家里家外的事都做了,甚至自己挣钱来养家,那姬誉什么事也不用操心,可不就有闲工夫去外头勾搭狐朋狗友了么?
而跟那些混混在一道久了,各种恶习还不是一学就会?
如果换成隔壁田大郎,他成日白天忙活着挣工钱,夜里回来还要把劈柴等重活都做了,一个月也就有两三天的歇假,就这两三天,也不能闲着,还得分出来去岳母家里帮着干活,或是帮着人去跑个货再挣两个油盐钱。
所以说姬誉这一身的臭毛病,其实也是罗姝娘给惯出来的。
到后头,罗姝娘虽然发了威,但倒底没有像那些真正的母老虎一样,拘着姬誉哪里也不能去,强令他断绝跟狐朋狗友们的关系,于是没人管的姬誉就醉溺水沟,送了性命。
姬誉端坐床头,听着罗姝娘把这一段往事讲完,久久无语。
罗姝娘不着痕迹地瞥过去,见他眉头微蹙,不辩喜怒,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觉得有点尴尬,就把自己的手抽了huiqu。
姬誉这才醒悟过来,见罗姝娘把脸侧到了一边,说不定是误会了,赶紧又拉住了她的手。
“姝娘……”
罗姝娘心里暗叹一声,闷闷地道,“相公可是嫌弃我了?”
再嫁之妇,在市井人家里不算什么,越是富贵一些的门第。
更何况罗姝娘还嫁了三次,前世因为ze,可没少被人指指点点,就连自己两个女儿寻婚事的时候,也费尽了波折。
不过这世罗姝娘已是想通了,就算没了男人,她有大妮儿傍身,日后把大妮儿教好了,再招个女婿也jiushi了。
而那京城罗府,认不认的,倒也没多少必要。
虽然想得开,但ze全新相公若是也对自己有偏见,罗姝娘还是心中难受。
“没,没有。姝娘莫误会,我,我只是一时听得恍了神……”
只是没想到,ze自他醒来后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坚毅和刚强的女子,居然有如此坎坷的身世。
虽然没见到王婆,只听那些尖厉得像要撕破屋顶一样的咒骂,就知道不是个善类,小时候的罗姝娘定然是吃尽了苦头。
“方才,我听到姝娘说起王婆买良为贱?还有如今姝娘的户籍可在姬家?”
这话里的关切之意不言而喻,罗姝娘听了,心里才舒展了些。
“当初王婆手里有我的卖身契,后来……圆房之前,王婆去官府为我改成了良民,当然了,这是我答应圆房的条件……”
幸亏那时罗姝娘有先见之明,宁肯被饿死打死,也要顶着王婆给改成了良民。
不然的话,圆房不成王大郎反而挂掉,王婆想杀个家中的奴仆,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姝娘为何说她逼良为贱?莫非是当初的卖身契有假?”
姬誉忍不住深深地佩服罗姝娘,落到那般的境地,还能绝路求生,为自己抗争出一条道来。
若是换成了自己,只怕……
罗姝娘眼睫微微眨了下。
“虽说三四岁的孩子一般都记不得事,但我却还能记得一点,我家应该确实是富贵人家,父母俱在,但绝没有如王婆说的那般,家里都被火烧尽了,家破人亡,我似乎是正在家中自己的床上睡觉,一醒来就变了样子,最先带着我的人并不是王婆,似是一伙人,有男有女,走了远路,这才到了云洲城附近,然后才是王婆……”
罗姝娘所说,半真半假。
当初她确实有那么一点模糊的记忆,可是后来长年累月地听王婆说若不是她买下自己,自己就饿死了之类的话,也信以为真,直到后来罗府来人接罗姝娘huiqu,罗姝娘才知道自己的来历。
京城安乐侯府,自然不会穷到了要卖女儿的地步。
那王婆手里的卖身契,也jiushi伪造的。
要知道在本朝拐卖良家人口,可是重罪,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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