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微红了脸,垂头不语。
战秋狂恍然大悟:“难不成就是因为你有这种能力,胡堃才要抓你回去的?”
沈月低声道:“爹爹审时度势,未雨绸缪,自我小时童言无忌无意中道出天机,他便叮嘱我不要将这种能力宣扬出去,这么多年了,除了爹爹和哥哥,这件事也就只有元老级的人知道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鼻子一酸,险些落泪“究竟为何,沈家庄要遭到这种劫难……”
战秋狂摸了摸鼻子没出声。他虽然经常混在女人堆的温香软语中,却不喜欢麻烦的女人,女人哭,就是最麻烦的事。
好在沈月及时收住了情绪,说道:“这世上最便宜的事就是说便宜话,不管任何事,但凡经过几人的转述后,总会变成另一番样子。也不知我的这种能力被他们以讹传讹的有多么神乎其神,这才惊动了胡堃。他一心想要篡位……”
沈月猛然停住了嘴,即使周围没有外人,要她评判这种有关皇权的话,她还是很讳莫如深的。
胡堃也许是想让她窥探下谁有帝王之相。
战秋狂笑了笑:“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我还以为是胡堃看上了你要娶你做小老婆呢。我就说嘛,以你这种平平的姿色,怎么会入得了胡堃的眼?”
沈月咬了咬下唇,露出一副愤愤的表情。
可是心情却比刚才轻松了太多。
他们带着沈辰彻夜未眠的赶路,第二天在路旁拦下了辆马车。
马车上的人住在前面的村镇上,是外出采办的村民。
村民很热心的招呼他们上了车。战秋狂却依旧骑着那匹白色马驹,冷峻的脸上带了抹不健康的苍白。
沈月是个擅于观察且心细如针的人,她将战秋狂的举止看在眼里,却没有出声。
他们在下午抵达村镇。第一时间找了镇上医术最好的大夫疗了伤。
侯不空的死讯大概还要有一段时间才会传到金陵,在这段时间内,沈家兄妹是安全的,沈辰可以安心养伤。
大夫为沈辰看过了伤势,沈月一把拉住了他,急道:“请您帮这位大哥也看看吧。”
战秋狂难得的适时沉默,老老实实的伸出了那条受伤的手臂。
沈月从身上掏出了一小块碎银子递给了大夫,入夜,他们就在大夫家里住下了。
战秋狂挥手让沈月去睡觉,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去,倒是战秋狂,最后抱着长刀窝在椅子里睡着了。
后半夜风顿起,下了场骤雨。雨势不小,打落了院内才发了嫩芽的新叶。纷繁的雨声却没有打醒战秋狂。
第二日,沈辰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
沈月惊喜的跳了起来,出去熬药了。
战秋狂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那把长刀,直至刀锋的光芒再次闪亮如昼。
沈辰轻轻出声:“战老前辈打造的这柄秋楚刀果然名不虚传。”
战秋狂听到沈辰提及自己的师父,嘴角勾了勾,心内生起些许温暖。
沈辰再道:“秋狂兄一路都在暗中护送谢姑娘吗?”
“不然呢?这不是你交待的差事吗?”
沈辰半闭了眼睛:“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感激你……”
战秋狂将秋楚刀插回刀鞘,连声打断他:“得了得了得了,我听不得这些酸不溜丢的话,而且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在连夜赶回来找你时,听及一位老前辈说屠昀司要上苍然堂取辛苍的命,若这个消息不假,你的那位谢姑娘肯定也会跟着去的。昨天我听镇上的人说,今日便是辛苍的寿辰。”
沈辰捂着胸口就要起身,激动的咳嗽不止。
恰巧沈月推门而入,她快步迎过去扶住了沈辰。
沈辰两道浓重的剑眉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他急声的对着战秋狂道:“秋狂兄……请你……”
战秋狂白了他一眼:“我告诉你啊,这事你趁早打消念头。我又不是什么世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威震武林的正派大侠,人家苍然堂凭什么请我去?难不成你要我做梁上君子偷偷摸进去?”
沈辰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再者说了,我看你那位谢姑娘挺能耐的,那日若不是霍飞风从中捣乱,她都能一人以敌黑锋剑柳饮雪!你就别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沈月突然出声道:“秋狂大哥,我哥哥在关外对谢姑娘一见倾心,若不是因为师父闭关需要人从旁看护,他一早就跟着谢姑娘回来了,也不会叫你先行上路,既然你答应了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战秋狂蹦起脚来:“喂,你们这算什么?兄妹俩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吗!?”
沈辰一双漆黑的眸子愈发幽暗,他拉了拉沈月,俯身卧在床上,语调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与惆怅:“月儿,别说了。要怪只能怪我力不能及……”
战秋狂最听不得这种话,他烦躁的挠了挠头,而后一脚踹开了门,气道:“我早晚要被你们这对兄妹俩折腾死。”
他握着刀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一只手才包扎好,却好似没被伤过一般的灵活。
沈月不了解战秋狂,还以为他是被气走了找地方去寻清净了。沈辰却道:“他这是答应了。”
沈辰心系谢尔安危,说出要战秋狂相助的话是情急之下的真情流露。战秋狂这一答应,反倒让沈辰有些无所适从。
他想起战秋狂在危难间挺身相救,连鲲鹏刀都被逼着使出来了,为了救自己的妹妹白白挨了一刀,眼下他还为儿女情长这种事厚脸皮的求人家,一时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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