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无耻什么?”
王摩诃的《山中》。
对方明显被噎住了。
白裘复制了对方主页的id,发给陆鲸。“帮我查下这个人,特别是他和‘丘长灵’,就是我上次拜托你查的那女人的关系。嗯嗯,就是这样,尽量快点。”陆鲸家是做搜索引擎的,公安系统的设计也有委托,所以查东西很方便。
司机将车停到白裘面前,白裘合上电脑,坐了进去。
今天中秋晚会的最后一次彩排就结束了,自己还没有确定男伴,真的不想再带陆鲸参加了。
车刚停入别墅车库,陆鲸那边的调查就发了过来。
白裘示意司机先走,自己一个人坐在车里看文档。
“吴鹤氅,男,21岁。淮州大学历史系本科大四在读,父母均系其所在高中老师,高考前因火灾意外死亡......”
“与丘长灵为以前邻居,认识多年,现在是校友关系......”
蓝牙耳机白裘是日常不下的,坐在车上直接吩咐陆鲸:“发张照片。”
一个眉眼清隽、眸光晴朗、五官柔和、气质温润如玉符合绝对东方传统审美的中国男生照片出现。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徒增了斯文败类的气质。
嗯,选妃成功。
照片上他似乎在校园里,在湖边的草地上和其他几个学生嬉闹,朝向镜头的眼神飞扬有神采,看起来竟然很阳光。
“陆鲸,你照片哪找来的。”
耳机里陆鲸的声音传来,“丘页。”
白裘:“......”
不管了,先搞上手。
“对了,姓丘的她男朋友资料你也给我一份。”
“顾希泽,唔,还不如我哥呢,这女的什么品位?”
关煜旻,双目修长单眼皮,好看的丹凤眼,要是搁在古代就是个看杀卫玠级别的长相,但是被一双小虎牙强行破坏了古典美。笑起来满口白牙,还一天展示自己的后槽牙至少八次(就是爱笑),倒显得阳光开朗。但皮肤又过于苍白,是作息不规律带来的病态,将阳光的气息又冲淡了。总之看起来很矛盾,也会很特别。
顾希泽,眼睛大是大,但又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淡。确实有些禁-欲的迷人气息,但是被死板盖过了,一看就是有强迫症的样子。要是地中海发型那就是妥妥的学校教导主任,但现在还好吧,蛮英气的。
吴鹤氅啊,所谓君子端方。“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可能是我先入为主觉得长灵小姐姐是不好的女孩吧,谁叫我那死哥哥之前都是不-良-少-女审美。鹤氅这么好的人,认识的人也不会差吧。
身为颜狗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嗯,肯定是不能让你知道我做了伤害长灵小姐姐的事。还有我要怎么才能邀请你来纽约参加华人中秋晚会呢?
要是,是有人故意的就好了。
在这种寄托生之希望的曲子的评论里居然会有这种事。
我真的,真的好难受。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难受过了。
真是感谢啊。
果然只有疼痛才能让我清醒,只有清醒的我才不会继续活成个笑话。
要不就让我成为一个笑话死去吧。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是真的害怕,我不是故意不去救你的。
笑话!她那样对你,活该去死啊,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去救她,救她回来折磨你么?
可是,那是妈妈呀。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好怕好怕。
就算自己不愧疚,被别人知道了也会被骂死的吧。
【他在海边上走了一回,看着远岸的渔灯,同鬼火似的在那里招引他。细浪中间,映着了银色的月光,好像是山鬼的眼波,在那里开闭的样子。不知是什么道理,他忽想跳入海里去死了。】
长灵在黑暗中用嘶哑的声音开口道:“郁达夫《沉沦》。”
【我觉得我的身体是死的,别人对我说笑话我也会笑,但是不会开心,就像是身体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一样。那感觉让我觉得我不存在。所以我想杀了自己。】
“太宰治《人间失格》。”
【现在我明白了,卑微与伟大、恶毒与慈善、仇恨与爱恋可以在一个人的心中-共存。】
“毛姆《月亮与六便士》。”
【在稠人广众之中......】
“够了!”长灵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
不要再出现了,这些字句这些话。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行尸走肉般活下去了,不能仅仅机械地报出出处来。因为每个字都像一滴冰锥,打在站在冻雨之中的我身上。
伞呐,在哪儿?
手机突然响了,铃声还是可爱的《桜の约束》。
“喂?”语调已经尽可能和缓、
“哦,长灵啊,是我老纪。”是我金融学的导师。
“纪老师好。这么晚有什么事么?”
“你不在宿舍吧,我怎么听到浪声了。和男朋友在海边玩啊?就是你那个去日本的交换生申请批下来了,还有些手续你明天......”
后来老纪说了什么长灵已经听不清了。
啊,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得救了。
那座学校的办学宗旨是“以质取胜、以质取量、培养国家领导人和各阶层中坚力量。”
校徽是两片交叠的银杏叶。
话说银杏差点成为本国国树呢,这还是人家的首都大学。
“好。什么时候能去?”
“你什么时候在淮大的本科修完什么时候就可以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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