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面前,轻声说道:“兰兰,要是累了我就找地方让你休息。熙熙,熙熙……”他也忍不住眼眶发红,“这个臭小子肯定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脱离危险,你先去休息,有消息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易兰忙摇头坚持道:“叔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他的情况,我这时候没办法去休息。你看阿姨这情况也不太好,我还是陪着她吧。”
贺父心说易兰这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比贺母情况好,但他只能忍住,这两个人依偎着坐在一起,倒真像是有点互相安慰的意思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在贺荣熙终于还是脱离了危险期,只是脑子里的血块很麻烦,医生还要看短时间内能不能消除,要是不能的话,估计手术是不可避免的。
贺荣熙醒来以后人一直迷迷糊糊的,可他也能感觉到易兰在身边,求生的yù_wàng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又过了两天,贺荣熙终于清醒了很多。只是人遭了这样一通罪,身体想要恢复到以前需要很多时间,还不说他脑子里还有一个隐患在。
贺母见易兰这两天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贺荣熙,前两天见贺荣熙人没清醒没时间多想,这时见儿子康复有望,便背地里给儿子支招,让他这一次一定要顺利拿下易兰。至于贺母她自己,她会努力的为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的。
之后几天,易兰就发现贺父回了国内忙生意上的事了,而贺母则一天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还老说什么要回公寓去给贺荣熙炖汤补身体。
先不说易兰怀疑易母根本不会做菜,就是她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估计就算会下厨,厨艺也是相当不好。只是长辈的事她也不好去过问,还不说眼前有一个整天不看见她在身边就要闹的病人。
贺母今天送过来的鱼汤有些烫,易兰让贺荣熙自己喝,他闹着烫就把汤给放到了一边。隔了一会儿,易兰觉得汤肯定不烫了让他喝,他又开始闹着手疼喝不了。
要不是真看他浑身是伤,易兰说不准转身就走了,可看他那可怜样,脑子里的血块也还没散,只好认命的拿勺子喂他。
贺荣熙嘴倒是配合着易兰的动作在动,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易兰看,仿佛只要错开一眼,易兰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易兰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道:“要喝汤就好好喝,别乱看。”
“你好看。”贺荣熙嬉皮笑脸道。
易兰忍住气,心想自己别和一个脑子里有血块的人计较。
如此过了不短时间,贺荣熙下床走路是没问题了,行动也完全和正常人无异,只是脑子里的血块一直没消失,却也没见医生的进一步治疗方案。
贺母声称一直待在医院里不利于病人的身心健康,便做主帮贺荣熙办了出院手续,把贺荣熙给接回了附近的公寓。
易兰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按理说贺荣熙的脑子里还有血块,贺母不可能表现得那么轻松,还一点都没有要继续治疗的意思。而贺荣熙出院以后,瘦削的身体也恢复了很多,至少不会有人单从外表上会认为他是个病人。
好在易兰在巴黎的学业已经全部完成,倒是有足够的时间陪着贺荣熙耗下去,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自己不知道。
这天易兰起床不久后,贺荣熙就来敲她门,一脸讨好的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今天的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洒下来,工作日的住宅区没什么人,易兰就陪着贺荣熙沿着住宅区周围的公园散步。
贺荣熙大概是觉得今天易兰特别好说话,试探着握住了她的手,之后就没有再放开。
易兰和他走了一阵,突然问他:“熙熙,昨晚上你和我说头疼,要不要我们待会儿去医院看看?”昨晚上他拉着她的手不放,非要她抱,还要她看着睡着才肯放她走,一直闹着他头疼。
贺荣熙眨了眨眼,忙道:“我今天感觉好多了,不用特地去医院一趟了。”
易兰轻轻的叹了口气,低着头说道:“我都已经知道了,不用再装了。”
贺荣熙轻车熟路的立刻又想装头疼。
“行了。”易兰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早就好了,你就是故意拖时间想让我留下来。”
贺荣熙先是害怕,随后又是按捺不住的喜悦,他小心翼翼的问她:“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提出要走?”
易兰偏开头没去看他:“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就不用非得要我说出口吧。你之前求我和你试试,那我现在就给你一年的试用期,要是不行的话,我……”
贺荣熙一把抱住了她,整个人都被狂喜笼罩住,他打断了她的话:“不会的,兰兰,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他又低着头亲她的侧脸和嘴角,想要更进一步又害怕她反感,忙又保证起来,“我早就说了,我会用一辈子向你证明的。”
易兰缓缓的伸出手回抱住了他。
这段时间她担惊受怕,又从贺母的只言片语中发现他是因为自己这几年才过成这样的,不禁开始怀疑他们俩这几年里都是在互相折磨。既然分隔两地之后,两个人都过得不好,与其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倒不如试一试。经过了这次的事以后,她也没办法再骗自己,她如今最大的愿望或许就是看着贺荣熙在自己面前好好的。
贺荣熙更紧的回抱住她,像是这一刻抱住了全世界。他不知道有多么庆幸,庆幸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过后,这个人还愿意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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