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恼??”
张绮抿唇一笑,她温柔地说道:“以萧郎千金之躯,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你的家族又怎会允你离开建康?不管如何,萧郎是为了护我而出使,我又怎会气恼?”
萧莫心头蓦地大暖,他站了起来,在阿绿瞪大的双眼中,低沉而温柔地笑道:“还是我的阿绮聪慧可人。”
张绮却低着头,似乎没有发现他在步步逼近。她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喃喃地说道:“可在萧郎眼中,阿绮虽然可人,也不过一玩物罢了。”
这话有点重,硬生生地把萧莫逼停了
萧莫唇动了动,想要解释,张绮却是盈盈站起,她抬眸含笑,目光如水地看着他,软软地说道:“时辰不早了,萧郎不去歇息吗?”
她温柔地看着他,目光如此明润。
她是如此的诱人,直令得萧莫的心头痒痒的,暖暖的,直让他恨不得伸出手,就此紧紧地抱住她。
可是他不能,她刚刚都说了,他不过是把她当成一玩物。现在自己再做任何亲近之事,都会让她心冷
他不想这张如花笑靥,从此染上冰寒。
痴痴地看了她一会,少年人终是忍不住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语气铿锵的话才说到一半,他又悔了,其实,他真的很想占了她去。
呆了呆,最终萧莫长袖一甩,毅然决然地退出了帐蓬随着他一走,一阵风卷过帐门,卷着黄尘呼呼而入。
他一离开,阿绿便埋怨道:“阿绮太好说话了,都这样了,还不骂他”
骂他便是最妥当的做法么?张绮长长的睫毛扇动,没有人比她还知道,对付这样的男人,应该如何做来。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使队便起程了。走了一半,已有当地的官吏前来迎接。
紧赶急赶着,日落前的一刻,使队进入了长安城。
北方的丈夫,果然个个高大,便是小娘子,也是亭亭玉立,浑不似南方儿女那般纤柔。阿绿化透过车帘缝,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人流。
与她一样,长安的儿女,也在好奇的看着这支由安逸富裕出了名的建康来的使队。
对上他们的目光,阿绿好奇地说道:“阿绮,他们真的好高,好多都比萧郎还要高。”在南地丈夫中,萧莫算高的,可在这些北人里,他只能勉强说是不矮。
又过了一会,阿绿低声说道:“不过这里的姑子,都没有我家的阿绮美。”
张绮白了她一眼,轻笑道:“胡说什么?真正美貌的都是大家女郎,都藏在府里呢。”
“可她们不像阿绮一样,水水的,温柔温柔的。”
“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
一提到外表张绮总是不高兴,阿绿悄悄地吐了吐舌头。
正在这时,前进的车队缓了缓,一个声音传来,“齐国的使队也来了。”
“陈国和齐国同时进入长安,倒是巧。”
喧哗声刚起,便被整齐的马蹄声给淹了去。听着那轰隆隆的,令得地震山摇的声音,张绮悄悄掀开一角,好奇地朝着北门方向看去。
这一看,却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轰隆隆的闷响中,如乌云一样缓缓推进的队伍。看到四周的长安人纷纷退到路侧,阿绿吐舌道:“这些齐人,恁地张扬。”
比起陈人来,这些齐使的出场,也确实是张扬
可便是如此,这些长安人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用不着这么安静啊。
就在张绮纳闷时,那支队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原来,统共也就是百来个着墨甲,骑黑马的重铠骑士。骑士们的后面,是浩浩荡荡的马车队。
原来百来个骑士,也可以造成这么惊人的气势,直把上千人骇得发不出声音来
就在张绮如此想来时,那些骑士轰隆隆地一驰而过,露出了奔驰在他们身后,黑衣束裤,精干英武的一个少年。
陡然,张绮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安静如斯。
一侧的阿绿,更是张口结舌地看着那少年,呆呆地看了一阵,她陡然转向萧莫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头看向那少年,阿绿嘀咕道:“世间竟如俊美如斯的郎君”
世间竟有俊美如斯的郎君
萧莫在陈国,那也是玉树琼花般的美少年,可与眼前这黑衣少年一比,却浑然一个天一个地,在这灼灼明月般的少年面前,萧莫这碧玉,已是浑然无光,黯淡得毫不起眼。
那少年一冲而过时,无意中朝这边瞟来。
便是这一瞟,令得他把坐骑一勒,一声马嘶后,他轻踢马腹,来到了众陈使之侧。
彼时,齐国的使队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前涌去,只见黑衣少年手挥了挥,使队便稍稍放缓的速度。
两国使队都是人数众多,车马如龙,黑衣少年虽然耀眼,身形被挡,能看到他举动的人不多。
少年径直来到了萧莫身侧。
盯着脸色大变的萧莫,少年叫道:“萧家郎君,好久不见了。”他嘴角噙笑,优雅地问道:“张氏阿绮呢?她现在可好?”
这黑衣少年,正是高长恭
与在建康时不同,此刻的他意气风发,眉宇间自信飞扬,这般的风姿配上他的绝世容颜,直让人气为之夺,神为之消,逼迫得人都说不出话来。
听到高长恭地询问,看呆了的阿绿下意识地应道:“我家阿绮在这里呢。”
清清脆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高长恭回过头来。
他对上了一晃而过的车帘,以及车帘后,那双明润温柔的眸子。
再不理会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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