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逗他,佯装出一脸惊讶的表情问他:“哪样不好呀?”
薛忱噎了一下——其实他也挺紧张的,紧张得连小结巴的毛病都又犯了。他有些着急上火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才好。急了一会儿他像是忽然又回过味来了,低头对上女朋友含笑的视线,这才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女朋友又在逗自己玩呢!
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凑过去亲她:“这届奥运我拿了男单和男团冠军,用这个是不是还挺有特殊纪念意义的?”
他问得一本正经、好像还挺认真的,郁辞听完简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但她也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再去逗他了——闹够了一阵、两人的紧张都缓和得差不多了,薛忱的吻终于真正地落了下来。
他当然不是真的那么傻,他只是紧张,也知道郁辞紧张。闹一闹,回到他们平时相处时的步调和节奏,就不会那么忐忑紧张了。
郁辞下意识地攀住了他的肩膀,随即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放开了他的左肩。
“没事儿,哪有那么夸张。”薛忱稍稍退开一些,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很快就又低下头继续刚才那个根本没有尽兴的吻。
他的体温平时就比她要稍稍高上一些,这时候却几乎像是有些烫人——又或许,郁辞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在意乱情迷时的错觉。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撩起,然后不自觉地在他因为带着茧子而略显粗粝的指腹摩挲下轻轻地战栗起来……再然后,他终于深吸一口气停下了动作,火急火燎地坐起来就探手去摸床头柜。
他明显也是第一次用,又急又生疏,越急却又越完不成。
郁辞起初还有些忐忑,一小会儿之后几乎是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和那一包“奥运纪念品”作斗争。但看着看着她又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别过头去又不敢再看。
没一会儿,她终于听见薛忱“大功告成”似的长长出了口气,然后自己就又被压住了。
郁辞其实很紧张。
“郁辞,郁辞……”薛忱的身上已经都出了一层薄汗,却还是压着郁辞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喊她的名字。
其实,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疼……郁辞有些出神地想着,却很快就被压着自己的人有些不满地轻轻咬了一口。
……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反正就算是几乎已经算是丧失了依靠能力的郁辞也能依稀知道,时间并不长。
两个人在昏暗的床头灯光里、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大眼瞪小眼。
郁辞的思考能力终于慢慢回笼,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确定:“这就……完了?”
薛忱的皮肤也白,这时候几乎整个人都是泛着红的,低头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然后有些愤愤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不疼,有点痒。
郁辞明知道不合时宜,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随即肩上马上就又被咬了一口。
“我没别的意思,”郁辞赶紧抱住自己的小男朋友低声安慰,“第一次这是很正常的。”
话音刚落,原本压着她很有些因为自己“太快了”而有些闷闷不乐、觉得没脸见人的男人刷的一下又撑起了身子,半信半疑地问她:“你怎么知道?”
“嗯……”郁辞噎了一下,郁辞更加不确定,“大概是……生理常识?”
说完她就下意识地低呼了一声——又被咬了一口。
“别闹,明天印子要被别人看见的。”郁辞哭笑不得地轻轻推了他一下。
薛忱红着脸却还是一言不发地撑起身子退开了些,稍稍清理了一下。郁辞刚想再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少年心事”,猝不及防之下忽然就被一股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力道翻了个身。
她刚趴到床上,背上就有一股重量压了下来,随即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触感落在自己的肩胛骨上。
郁辞趴在床上有些费劲的回过头,就见薛忱正压着自己一点一点、细细密密地吻过自己肩膀和背脊。
那模样,看起来仿佛就像是某些动物留下自己的气味、标记自己的领地似的,简直一模一样。
薛忱像是终于发现她回头了,通红着脸凑过来、非得让她又乖乖趴回去,左看右看地就是不肯看她,十足一副依然还耿耿于怀、没脸见人的模样。
郁辞好笑得不行,却也顺着他的动作转过头乖乖趴好了,生怕给少年人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心理阴影。
但没过多久,她就后悔了——
等他亲够了,又探着身子伸手去够床头柜。随即她又被翻了个身、刚躺定就被吻住了。
“很好笑?”郁辞感觉到自己的唇不轻不重地被咬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就又被咬了一口,“你等着!”
郁辞这一晚很后悔,后悔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找一个运动员、而且还是一个正处于职业生涯巅峰期内的在役运动员做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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