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程低着头看,旋即探进去手捏,她怕痒,抬起来头笑了两声,然后撤身子往后躲。
他适可而止地收了手,下床去冲澡,清洗干净自己才围着浴巾出来,拿了条干净毛巾,用温水润了又过来。
她一声不吭地被摆弄,意识却渐渐清晰,睡意消散个干净,她睁开眼瞧着他的头顶,感觉他在细致地擦弄。
她抿着嘴笑了下,伸开两腿,一腿架到他肩膀上,另一腿蜷曲起来,脚趾头故意踩他的下巴。
驰程偏开头,面无表情地说:“找死呢?”
赵和怡咯咯地笑,问他:“香吗?”
“你说呢?”
“肯定香喷喷的。”
驰程抓住她的脚腕,“找刺激是吧?”
她挣扎了一下,脱不开,微起了起身子,抱住他的脖子说:“我就爱找刺激,不刺激我还不乐意呢。”
驰程笑了一下,“那行,”他搁下手里的毛巾,继续说,“那我刺激刺激你?”
话刚出口,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脚上一湿一热,已经被他张口含在嘴里,她又舒坦又麻痒,大笑着挣扎,刚笑了没两声,他就使狠咬了上去。
“疼——疼疼疼——”赵和怡败下阵来,蹙紧眉头吃痛,越这样越不敢使劲往回抽,求饶说,“一人一口,平了平了……”
驰程这才松了嘴,把她的脚丫子甩到一边,抬手擦了擦嘴唇,有意说:“真是难闻,一股臭咸鱼味。”
她面子上过不去,瞪着眼说:“你少胡说了。”
“不信自己尝尝。”
赵和怡盯着脚看了两秒,擦拭着湿哒哒地脚趾皱眉,“我不用尝,反正是不可能……恶心死我了,全是口水。”
“我还没嫌你的脚恶心。”
“我的脚可不恶心,三寸金莲。”
驰程忍不住笑了,斜着眼睛瞧了瞧她的脚。
赵和怡叹了口气,起身穿上丝质睡衣才又躺下。两人沉默以对,驰程听她咳嗽了两声,然后背过去身吸了吸鼻子。
他觉出古怪,起身去看她,还没瞧见脸,她却有些紧张,两手捂住眼睛躲避。
驰程意识到什么,抬头拉了拉她,她挣扎不放手,他只好用了些力气,等到看见红肿的眼眶,不解地说:“你怎么哭了?你以前可从不这样子……”
她沉默不语,扯了两张纸擦拭眼泪。
“你哭什么?”
她哑着嗓子说:“今时不同往日。”
他依旧是不解,“哪里不同?说来听听?”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嚣的越厉害的,往往是心里越没有底气的……我冲你大呼小叫是没有底气,冲那个艾米什么的吆五喝六,也是没有底气。”
“别提那个……你老是提她干什么?我说最后一次,我俩没关系。”
赵和怡低声说:“我脸上没有满满的胶原蛋白了,我玻璃心了,我现在没有安全感了。”
“都结婚了,怎么就没有安全感了?”
“结了婚还可以离啊……跟我生气吵架的时候就没想过?”
驰程笑了笑,“我没想过离婚……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吵个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吵架是正常的,都有脾气。生气的时候说得话也不能当真,生气时说话往往都是怎么让对方生气怎么说。”
她心里安稳了一些,沉默下来,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什么,心里又梗起来一块,情绪低落地问:“你怎么跟艾米那种……嗯,纠缠到一块的?”
驰程原本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听到她这么问不由地又睁开眼,盯着她想了半晌才说:“忘了。”
“忘了?”
“嗯,忘了,你别提了,提来提去的,次数多了我就会想着,本来已经忘了这么个人了,你非让我复习复习?复习一遍没什么,两遍三遍或许也没什么,百遍千遍就不好说了,情感这东西,还真不好预测,说不定哪天就品出来别得什么味了……你说呢?我不明白你这样图什么,是真糊涂还是假聪明?”
赵和怡赶紧搂住他的脖子,闷声闷气地说:“好了,我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们都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驰程斜着眼睛看了看她,又去看了看时间,催促说:“睡吧,闹腾完了就睡吧?三点了,顶多再睡五个小时就得去接孩子。”
“老公,”她抬起头,认真地说,“我想了想啊,我还是出去工作吧,孩子三四岁了尽快送幼儿园,整天在家里陪着两个孩子转悠,我都快要被折磨疯了……可能是我总是在家里憋着的原因,所以心情不好脾气也不好,你回来了我总是看你这里不顺眼那里也不顺眼,忍不住想念叨你,想冲你发火……”
驰程有些犯困,眨了眨眼,清醒一些才说:“先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再拍板决定。”
“什么意思啊?”
“你今天晚上可能太兴奋了,脑子充血了。”
她推了他一把,“你才充血了。”
他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认真地说:“睡吧,天塌了也明天再谈。”
赵和怡躺回去,缕着头发摆弄了也就半分钟耳边就传来熟睡时的呼吸声,她盯着他的脸颊瞧了又瞧,提声说:“你为什么每次爱爱之后都这么贪睡?”
“嗯?”他还没有深睡,自然被她吵醒,搂着她反应了一下,清清嗓子说,“精华都给你了,累。”
“那你真低产。”
“浓缩的才是精华。”
赵和怡又说:“你是不是老了?都不行了,以前挺能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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