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第一次见长孙姑娘,并未觉得哪里眼熟,怕是公公之前见过?”一个小太监正为海福垂着肩。
又一个小太监端着一杯茶,正要递给海福:“小的今儿也是第一次见长孙姑娘。”
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海福挥了挥手,那捶肩的小太监便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退到一边。闭上眼睛,海福肥硕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他只是觉得那个他同样第一次见的长孙姑娘,莫名地让他觉得亲切又畏惧,而这份感觉他只在皇后杜敏贤的身上感受到过。
只是长孙碧烟这个人与皇后娘娘实在相去甚远。首先就模样而言,长孙碧烟是柔美动人,皇后杜敏贤是英气逼人。再就气质而言,长孙碧烟明显是娇弱,皇后杜敏贤却是威慑十足。
所以他究竟是怎么会从长孙碧烟的身上瞧出了皇后娘娘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暖心小天使出现给作者打气加油啊~~
☆、论自己坑自己是怎样的体验?
海福公公离开后,长孙碧烟原本笑着的脸忽的淡漠了起来,看也未看苏长亭一眼,便吩咐环儿道:“哀……我有些累了,扶我回房。”
“好的,小姐。”环儿乖巧地上前扶住长孙碧烟走向卧房,也没发现此刻有些凝固的气氛。鸣翠疑惑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长孙宇珩瞧见女儿变脸跟翻书似得,也很是无奈,又不敢多责备,毕竟前几日才闹过轻生。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求,只求女儿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就好。
长孙宇珩转向苏长亭,刚想说些抱歉的话,却见璟芝没有丝毫芥蒂,甚至乎充满无限喜悦地看着烟儿离去的背影。
于是他更内疚了 :“璟芝,烟儿她……她前日落了池子里,今日才醒过来,有些怠慢,你别在意。至于这婚事……哎,老夫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希望她高兴就好,全看她如何想了。”
苏长亭转身面对长孙宇珩,恭敬有礼地道:“长孙叔叔说的是,这婚事如何张罗全凭碧烟喜好,长亭全无意见。碧烟落池塘受了凉,是应当好好休息,长亭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叔叔。”
长孙宇珩见璟芝还是不死心,虽然害怕烟儿后面又对婚事变卦,但是此刻也不好再说的太明白,便也就这么罢了。
苏长亭微笑着离开长孙府,背影清俊,行走如带风动。
之后长达十天的时间里,长孙碧烟闭门不出,连膳食都是让环儿送进去的。长孙宇珩很是心疼,觉得女儿这是为了不能进宫为妃而伤心,之前不入宫的说辞也必定是无奈的妥协之举。
鸣翠从那日海福公公来时,小姐婉言拒绝入宫的时候便疑惑不解。而环儿还是那个世事不过心的模样,想到小姐不用进宫,她便也不用去那听人说很可怕的后宫,便成日笑得跟朵花似的。
只不过,小姐成日将自己关在屋中这件事,还是让鸣翠与环儿同时担忧了一下。
旁人自然不知道轻生未遂的长孙碧烟整日在屋中是暗自伤神还是埋头痛哭,其实她两样都没有做,只不过是日日读着闲书打发时间。
杜敏贤很清楚选秀的章程,自然也清楚什么时候这场选秀风波才会过去,她如今就是在等,等选秀一结束,便远走天涯。
与苏长亭的婚约,她根本没想过去履行,不过是做一个借口,好让长孙碧烟这个名字从选秀名单中移除罢了。
说来,长孙碧烟这个女人还真是天真浪漫的可爱,这屋中没有四书没有五经,权谋史籍一律没有,最多的就是婉约诗词,男女情爱的话本。
今日杜敏贤正拿着一本说书生与狐妖的话本在看,基本上是看一行笑一次,每一次笑多少带些嘲讽,但到了最后她竟然也入了一些戏,为戏里的书生妖狐不能圆满的爱情而感到惋惜。
杜敏贤深深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难道她重生在长孙碧烟的身上连带着性格也受到了肉身的影响?
她连忙将话本扔置一旁,撑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还是出门去溜达溜达好了,成日关在屋里,就算不被肉身影响了性格,也要自己将自己憋坏了。
十日来,房门第一次打开,环儿与鸣翠皆是愣了愣,随后连忙迎上去。
“小姐,您可是要出门去逛逛?”鸣翠喜悦瞧见长孙碧烟出门,说道。
杜敏贤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撇开,不愿多看的模样,转而对环儿说道:“你陪我在府里走走。”说完也不理会两人什么神色,便率先起步。
环儿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鸣翠,记得以前小姐最喜欢鸣翠陪着了,如今怎么对鸣翠爱理不理的。可她没多少时间想明白这些,便匆匆提裙跟了上去。
鸣翠待在原处,不知跟上去好还是不跟上去好。随后想起方才小姐看她的那一眼,冰冷的像是盛冬的池水,皱眉咬了咬牙,委屈地转向了厨房,看看小姐的膳食准备的如何了。
杜敏贤漫无目的地在府中走着,没有笑容的脸上神色很是淡漠,只不过长孙碧烟的长相实在柔和,就算是这样淡漠的神色也没有她前世身为杜敏贤时的凛然威慑。
环儿自来便是个直性子,走了没两步便忍不住问道:“小姐,鸣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您不好高兴的?环儿看您对鸣翠不似之前好了。”
脚下顿了顿,杜敏贤转眸看去这个叫环儿的女婢,若是前世,这样口无遮拦的女婢在她宫里绝对待不了一天,所幸这个环儿是伺候在长孙碧烟的身边,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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