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跺了跺脚,也不再等韩烟霓,迈着步子就急着先回去了。走了两步,又似想起什么,回头对那小丫鬟道,“你留在这里,跟韩姑娘打声招呼。”
她急匆匆领了自己的几个丫鬟往回赶,平日从慧安堂回自己锦华院需要一刻钟不止,今日竟是一盏茶的时间就赶了回来。
她走到院子门口,喘了口气,将自己的表情调整了下,露出个温婉的笑来,又理了理衣襟,这才跨了进去。院子里已有丫头闻声出来接她,一边走一边跟她回报道:“项五公子已经到了,现在正在您的小书房里面看书等您。”
明惠点头,问道:“宜兰呢?”
小丫头有些诧异,她们还没回报,郡主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宜兰县主在这里?不过她看明惠面色不善,也顾不上想什么,忙回道:“在花厅后面的耳房里睡着呢,看样子不大好,连嬷嬷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明惠“哼”了声,这才放慢了脚步往小书房走。这时从里间却走出一个小丫鬟来,有些胆颤的跟明惠回报道:“郡,郡主,刚刚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着双手碰上了一个手指长的小纸卷条。
明惠扫了她一眼,不耐烦的伸手接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打开,然后扫了两眼,可是刚看了两眼,就刷的停下了脚步,面色由红及白,再由白转红。
她看着那些字,字字看进了眼里,却又不解其意似的,只觉脑子轰的一声,一阵阵旋转,像是要确认般,来回看了几遍,那字迹却在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一片白纸。仿若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明惠慢慢只觉一股怒气从胸口升起,愈升愈旺,猛地拧碎了纸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却是去向花厅后面的耳房的方向。
几个丫鬟都是面面相觑,这?这?她们郡主不是要急着去见项五公子吗?现在为什么转了方向要去找宜兰县主?而且看那面色难看的,宜兰县主不过是身体不适,过来歇息下,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但疑惑归疑惑,还是全部低了头跟在了她后面去了后面宜兰县主歇息的耳房。
到了房间门前,门掩着,明惠正待推门进去,却又顿了顿,对后面的侍女们喝道:“你们全退后,都在外面候着。”
说完眼睛喷着火,冷冷的看着大家,待众人惶惶退后几步低头站定,她这才转身推门进去,又反手掩上房门,再穿过屏风往里面的床榻行去。
她站到榻前,果然看到躺在床上并非宜兰,而是脸颊潮红,衣裳□□,汗滴满面,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项翊。
她坐到床前,看着项翊精壮的身体,心里又羞又急又气又委屈,心砰砰的乱跳,伸手似乎想试探一下项翊,刚触碰到他的手,就被他反手一把抓住,她吓的轻叫一声,然后脸腾的红了起来。
他的手滚烫炙热,可能因为药物的原因,并不用力,但对明惠来说,他的手却如烙铁,像是要把她的手融化了,烙进骨子里。她颤抖着想抽回手,却发现根本无力。
脑子里不禁又闪过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那上面写着:“韩烟霓给项翊和宜兰下了媚毒,欲在你院中促二人亲事,再嫁祸于你。现宜兰我已带走,媚毒转种于韩烟霓之身,项韩两人若不行阴阳之事,便必死无疑。你可促二人苟且以报嫁祸之仇。”
想到这里,明惠心中又升起一股怒火,促成韩烟霓和项翊两人苟且?哼,想的倒美,这个贱人,天天在自己面前甜言蜜语,把自己哄得团团转,却在明知自己喜欢她表哥的情况下,还要把宜兰和她表哥送作堆,更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行这事,嫁祸于我?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明惠猛地缩手,站起了身,走到屏风旁向门口看去,却见韩烟霓有些急促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郡主,我,我们拉不住她。”几个丫鬟诚惶诚恐的低头道。
“你们先出去。”明惠喝道。
“是。”丫鬟们应声退出。
韩烟霓看明惠那样子感觉有点不对劲,却不是预想的那种失控的暴怒生气伤心,而是目光冷峭又凶狠,心里忍不住就有些慌乱。
明惠狠狠的盯着明惠,像是要把她吃了,最后才从牙缝里蹦出来句话问道:“是你给宜兰和项五哥下媚药?”
怎,怎么回事?韩烟霓一阵晕眩。
屋子里一股柔香,韩烟霓只觉身上一股一股的热浪涌来,直觉哪里不对,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她忙把看向明惠的目光转开,也不答她,而是去看明惠身后的床榻,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却见半掩的帷帐里露出半截男人的身子,但并不见有女子在床榻上。
“不用找了,宜兰不在,是不是很失望?”明惠冷笑道。
韩烟霓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宜兰不在?为什么不在?既然不在,明惠又问什么?
她刚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身子却越来越不对劲,脑子一波一波的晕眩袭来,间中的清晰也已控制不住身体的异样,她张口叫了声:“明惠。”那声音竟娇软如低吟,听得两人鸡皮疙瘩都是一起。
明惠看她那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想到那纸条说的,就呵呵冷笑了两声,道:“怎么样,给人下媚-药反被下的感觉如何?你看,你身上中的媚-药可是不行苟且之事就要爆体而亡的那种,怎么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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