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都没有什么声音。
一瞬间,齐慕阳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浑身紧绷,脸上却不显,停住脚步,依旧一脸平静。
说这话的伙计其实注意到了齐慕阳,并不是因为齐慕阳有什么不妥之处,而是他发现一个有些诡异的规律,齐慕阳走路每一步都不多不少,正好一样。
这样细小的事,若不是真正心细如发之人绝对不会瞧出来,也不会觉得疑惑,可偏偏就是被这伙计给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正常人走路怎么可能会每一步都计划好,迈出同样的距离,始终不变,不差分毫?
伙计心里觉得奇怪,这才将手上的活计交给另一旁的人,朝着齐慕阳这边走了过来,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眼齐慕阳的背影,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对劲来。
只是伙计心里却是在想,这件事衣裳瞧着倒有些眼熟,倒像是前一段时日驿站客人丢的那件月白色的长衫?
能够被无尘安排到驿站这边打探消息的探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寻常之人,一个个都是经过严苛训练,根本就不是常人。
齐慕阳身子绷紧,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音,捏紧手中的折扇,心里想着究竟是不是就这么直接跑出去,还是——
就在齐慕阳心里正忐忑不安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
“走水了,走水了!”
驿站里面发生走水,烧起火来这样的事绝对是一件大事,要知道驿站本就是客人来往,货物暂放的地方,要是真的走水烧坏了什么,驿站这边可没有那么多银子赔偿损失。
驿站里面的伙计都忙着去救火。
原本想过来问齐慕阳几句话的伙计,也匆匆转身朝着后院客房跑去,看着那火势蔓延,这要真的是烧死客人,只怕会闹出大事来,根本就不敢耽搁,赶紧去帮着灭火。
至于他心里所疑惑的齐慕阳,这时候根本就心思去管。
听见那一句“走水了”,齐慕阳心猛然松了一口气,不知何时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还好他之前放的那把火救了他一把。
现在驿站走水,正是他离开这里的好机会。只要能够离开驿站,去了外面,找到官府他就能回京城。
齐慕阳抬腿,直接迈出大堂的门槛。
后面的事,便是要能逃出去,绝对不能被无尘的人给找到。
齐慕阳心里很清楚只要他走出驿站,后面便会面临着无尘的追杀,而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口不能言的瞎子,根本就没有多大机会能够逃出驿站那群训练有素的探子的追杀,即便是这样齐慕阳也要奋力一试。
他心里很清楚,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若是再不能离开这里,无尘对他没有了兴趣,便是他离开这个朝代的结局。
前面依旧是一片黑暗,齐慕阳依旧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
京城。
四皇子周慎登基三年有余,如今便是永兴四年,自从菩提寺那场大火,周慎这位永兴帝再没有无尘那伙人的消息。
就算是朝中大部分官员,还有当初对齐慕阳下手的那些捕快衙门也都受到了严刑拷打,只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从他们嘴里敲出来。
永兴帝望着跪在地上的曹内侍,目光沉凝,想到依旧在外面逍遥,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位皇帝放在眼里的无尘,心中便满是怒火,强压下怒气,正声问道:“曹内侍,到现在你还是没有查出无尘背后的那股势力,你叫朕太失望了。”
曹内侍对于永兴帝的指责,并没有辩解,他也知道这件事是他失职,明明就知道无尘还活着,并且在暗处谋划着什么,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臣无能,还望圣上恕罪。”
说完这句话,曹内侍又说道:“无尘他藏了起来,臣也派人四处搜查,虽说也找到一些无尘的暗棋,只是从他们嘴里根本就没有找到无尘的下落。”
“这么多年,无尘他造相国寺出家为僧,只怕一直都在暗中谋划。这么大的一盘棋,臣以为无尘绝对少不了要用到银子,这银子从何处来便是一个问题。”
听见曹内侍的话,永兴帝眼皮都没抬,这样的事就算是曹内侍不说他自己也清楚,肯定少不了银子,不然那些人为何会听无尘的吩咐办事。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你还是没有找到无尘,若是你真的没有能力找到他,朕不妨另择一人去办此事。”
其实永兴帝自己心里也清楚就算是先帝也都没有查到无尘手下有这么大的势力,他这刚刚登基的新皇又怎么可能查得出什么来,现在他登基已经有三年,朝廷里面的事也暂时稳定下来,接下来便是他真正要去和无尘清算的时候。
朝堂里面清洗,永兴帝不相信那一众大臣官员还有无尘的暗棋。
虽说永兴帝知道找到无尘有些困难,可事情已经吩咐下去,若是曹内侍真的找不到,完成不了这件事,永兴帝最终还是只能怪罪于曹内侍。
这一点曹内侍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好在他现在也已经隐约找到一条线,便是那京城里面的商户人家。
曹内侍跪在地上,请罪之后,又说道:“宁和大长公主那边还要不要派人去盯着?”
听见宁和大长公主的名号,永兴帝面色一冷,若不是他那位皇姑,事情又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若是周家的江山不保,她那位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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