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年过去了。他的伤痛沉淀到最底处。他曾想过这辈子都不另娶。可是他还有父母。他还有漫长的后半辈子。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
现在。萧天爱回來了。他依然要对她负责。那些他们曾走过的岁月太深刻。她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他不可能将身体的一部分给切除。
他是抱着给父母一个交待的念头接受相亲的。他从一开始就沒有对这段婚姻投入感情。可是。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不能用简单的爱或不爱。喜欢或不喜欢去分等。他选萧天爱。必然要伤害乔心唯。一想到要伤害乔心唯。他就心痛不已。
“可以吗。”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可你妻子怎么办。”
“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处理好。你等着我。”
“好。”
想到对萧天爱的承诺。江浩就头痛。他从來都沒有像此刻一样困惑。他瞧不起逃避现实的人。可他现在就想逃避。
这时。乔心唯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老公你怎么还沒睡。几点了。”
江浩像被发现的贼一样心虚。“十一点了。我正要睡。”
“哦。晚安。”她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
“晚安。”他稍稍伸展了下麻木的肩膀。其实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他深刻地意识到。越是拖。对乔心唯的伤害就越大。因为除了背叛。他的谎言也会越來越多。
他忽然想起乔心唯的一句话。“真是丢了军人的脸。你不配当军人。”是啊。他不配。他丢了军人的脸。原來她早就有了预见性。
第二天一大早。江浩还在熟睡。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睡着。乔心唯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开始准备早餐。
手机响起。她赶紧接了起來。“喂。云清。这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心唯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告诉你一个特大的消息。”
“呵呵。什么啊。”
“江浩的前女友回來了。”
乔心唯只当云清在开玩笑。“不可能。他前女友五年前就死了。他跟我说过的。”
“沒死。江浩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听陈敬业说的。萧天爱。江浩的前女友叫萧天爱。你百度一下就有详细资料。”
“死了还能复活。那不成僵尸了。弄错了吧。”
“沒弄错。人沒死。阮滨都见过了。还有。他们几个约了今晚见面。到时候你自己看吧。”
挂了电话。乔心唯心里开始不安起來。难道江浩昨天。是去见他前女友了。想着。她马上用手机搜了一下。萧天爱。著名大提琴演奏家。因其曾是芭蕾舞者。又因其以一曲《天鹅》而成名。故而被音乐界誉为“轮椅上的芭蕾”。在英国专研五年大提琴。而今荣耀归国。
当然。她还看到了萧天爱的海报。扶着大提琴的女子从容优雅。眼中透漏着淡淡的忧伤。她眼睛一亮。她在机场看到过这张海报。而且在机场的电视里也滚动播放着萧天爱的消息。她看了无数遍。
她恍然大悟。昨天在机场。江浩肯定是为此而突然离去。那么昨天整整一天。他都跟他的前女友在一起。
这一來。江浩所有的反常都说得通了。他为了见他的前女友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机场。更讽刺的是。这是他的本能反应。
乔心唯呆呆地站着。这幸福才刚刚來。握在手心里还沒有暖热。难不成就要变成悲剧了。不要吧。
过了一会儿。江浩醒了。摸摸身旁。被窝已经凉了。再看看时间。这都已经中午了。
他穿衣起床。开门朝外看了看。“心唯。心唯。”叫了两声沒人应。他疑惑地走出來找。
客厅里很暗。遮光的窗帘将阳光全都阻隔在外。只有中间的一道缝隙隐约透进光來。
搞什么鬼。他想。
这时。身后“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唯一的光源都被切断。他的眼前顿时黑乎乎一片。
“乔心唯。你在干嘛”江浩疑惑地问。“快出來。别闹了。大白天的搞什么神秘”
窗帘抖动。隐约透点光进來。乔心唯像老鼠一样从窗帘里面从左边钻到了右边。
江浩眼疾手快。拔腿就追了上去。“我都看到你了。还跑。”
窗帘里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清甜笑声。乔心唯正赤着脚四处躲着。“啊。”眼看就要被江浩揪住。她大叫一声。一闪。又拐去了另外一边。“來追我啊。追我啊。哈哈哈哈。追到了有奖。”
看她那调皮的样子。江浩堵在心头的痛苦被暂时压了下來。他跟她杠上了。边追边笑着说:“我还抓不住你么。尽管躲。尽管跑。抓住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乔心唯在窗帘里面钻着跑。边跑边将窗帘撩起來。她赤着脚。只在上身穿了一件他的衬衫。灵活地满客厅逃着。一会儿躲在沙发后面。一会儿又绕道餐桌那里。
这完全吊起了江浩的胃口。他也不是认真抓她。就当是陪她玩耍。“是不是闲客厅太小不够跑啊。”
乔心唯扶着墙歇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哎呀先暂停。让我喘口气。”
江浩双手环胸。悠哉悠哉地看着她。“跑不动了。”
乔心唯娇俏地一扬眉。“姐这是在充电。呆会儿啊。呆会儿就满血复活了。”
那一瞬。江浩几乎忘了昨天的事。他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只见她穿着他的白色衬衫。只扣了中间的第三颗扣子。边跑边走光。偶尔回一下头。及肩的长发披散着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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