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我已经想过了,这世上的语言即使我都会,我也难以用言语来抚平你的伤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幸福,请你再相信我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好吗?”
我都没用力去推开他,笑着问:
“那你回答我。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这是难倒所有国人的一道未解之谜,不管男人们如何选择,都难以两全。
关河曾经被这道问题难倒过,是童辛问他,并且给了他三天的时间作答,他很苦恼的跟我们倾诉,我和曾黎在麻辣烫店里陪了他一整个晚上,但遗憾的是,我们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正确答案。
后来的事情不了了之,童辛放弃了这个问题,问了另外一个,当着我和曾黎的面假装开玩笑的问,如果她和我同时掉进水里,关河会选择救谁。
眼瞅着关河就要犹豫了,曾黎急中生智大声回答:
“肯定是你们两个女人去救他,他是旱鸭子。”
因为童辛一开始就强调只是开个玩笑,所以这个回答也并未认真。
眼下傅少川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也给了他一个台阶:“这个问题无解,只有当真正面对难题的时候才能做出回答,如果一定要正确答案,那就是先救离你最近的那一个。傅总,现在我问你别的问题吧,如果我和你的未婚妻同时掉进水里,你会选择救谁?”
傅少川没有丝毫犹豫的看着我:“救你。”
我呵呵一笑,揭穿他:“因为你的未婚妻会游泳,对吧?”
我们之间的话题分分钟延续不下去,我轻轻将他推开:“好了,如果你是想来看我一眼的话,那你现在已经看到了,我很好,还活着,二十天过后,我又是那个能跑能跳能吃能喝的张路。”
傅少川牵着我的手,心疼的说:“手怎么这么冰凉,路路,告诉我,我该怎么帮助你?”
我侧头想了想:“很简单,你带钱包了没有?”
傅少川从那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来递给我,钱夹里是一张我的照片,大年初一那天照的,我穿的是大红色的斗篷,戴了一个贝雷帽,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穿的那么淑女而又文静,傅少川用他的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背景是大红灯笼,十分的喜气。
只是这张照片洗出来之后,衣服的颜色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艳丽,那时候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而我此刻的轻笑也不由自主。
打开钱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那里面起码有五千块,我将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然后把钱夹还给他:
“这就是你帮助我的方式,我拿了你这笔钱,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
傅少川有些木讷,半晌后回神问我:“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我媚笑:“傅总,不管我需要什么,你都能做到吗?”
傅少川点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能做到。”
我拿起倚靠在一旁的拐杖递给他,搀扶着他走到了大门口,打开门将他往外面一推:“你现在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用你这条受伤腿,以你能够达到的最快的速度,如闪电般消失在我眼前。”
傅少川不愿意。伸手来挡门,我捂着心口说:
“我已经用了我生平最大的容忍限度来面对你,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后半生在轮椅中度过的话,请你滚,马不停蹄的给老娘滚走。”
我用了最大的力气推了他一把,然后将大门用力的关住。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心平气和的说:“路路,我不会放弃你的,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我戴了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阳台上,楼下的长凳上坐着廖凯,没过多久,傅少川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人竟然很友好和谐的坐到了一起,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廖凯竟右手搭在傅少川的肩膀上,像是在给他加油鼓劲。
我幻想过他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我以为我会抱着他痛哭一场,像个受了伤急需安慰的小女生一样,或者是十分愤怒的将他暴揍一顿,但我内心无比的平静,曾黎总说我是个急性子,一遇到事情就跟火烧屁股一样,非得动手动脚才能解决。
可我面对傅少川,我连多碰他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他就像是我的天敌,一见到他我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和勇气。
晚饭的时候,廖凯在厨房里忙活完出来,也没问我和傅少川聊了什么,只是告诉我,他明天就要回部队了,原本想着今天走的,但傅少川下楼时候的样子灰溜溜的,他不放心我,所以再陪我一晚上。
我已经吃惯了他做的饭菜,每一天的菜肴都不一样,这么多天下来即使是有重复的菜品,但味道和做法却是截然不同的。
“你这是把我的胃口养叼了,然后你就撂挑子不干了是吧?”
我吃着猪蹄开着他的玩笑,廖凯半真半假的说:“你只要开口把我留下来,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包括这身军装。”
我白了他一眼:“好男儿志在四方,这身军装是你从小的梦想,再说了,身为七尺男儿你不去保家卫国,难不成等着我们这群弱女子去上战场杀敌?”
廖凯的下一句话我几乎都能猜到,他肯定会以现在是和平年代来为自己辩解。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我终究是不了解他了。
他轻松一笑:“国家面前无小家,但是泱泱大国都是由芝麻小家拼凑而成,在不损害国家利益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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