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向上的楼梯已经到了尽头,一扇铁门关在了最后一层台阶上方,上面有把铁锁。
虽然古羲一番话里话外都意思被何知许给算计了,可我却没觉出他有半分恼意,也不像是吃了亏的人的反应。
先不论他这态度,我不太明白的是——“你跟他不是合作关系吗?为什么在你救了他出来后反过来害你?”古羲咧了下嘴角,伸手抓了铁门上那把锁看了看后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没有原因的,为了共同利益时可以是朋友,当利益出分歧时则变成敌人。”
“你们的利益出了分歧?”
我话还没问完就听到咯嘣一声闷响,那把锁竟然被他给生生捏断了,然后他瞥了我一眼却道:“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铁门之后还有几层台阶,走到最上方环看了下四周,这就是医院楼顶的天台了。不过我的视线立即被不远处的古铜八卦给吸引,那不正是之前在梦中看到的他们从法器屋内拿出来的那个吗?但插在正中的老孙那根金针却是不见了。
留意到古羲的眸光也落在那上面,只听他轻哼出声:“倒是不笨,还知道要把阵眼露出来给自己留条出路呢。”
我不懂他话的意思,但大约能猜到是在说何知许。
肩上一松,他越过我身旁走至天台边缘。莫名的我心头一悸,几步走到他身后去拽他衣服,实在是12层的高楼没有一点护栏,而他就那么脚尖露在外站着的姿态让我感到压抑。
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弯,握住我的手后指着楼下某一处说:“你眼力好,来看看那辆车里有谁。”我对边缘高度还有恐慌,不敢像他那样站得那么前,但也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去看,不过很快就想到他是否忘了我的眼力被他封掉了,隔着十几层楼的高度哪能看得清楚啊。
那是一辆黑色的双塔那轿车,车窗都关上并且用黑色胶纸给贴了膜。高空凌看,除了看着缩小版外并无异常,就是普通的车辆停靠在医院外。但那边停了一排车古羲唯独指那辆,应该有什么特别之处。
也不知是否我看得久了的原因,那辆双塔那在眼前越变越大、越变越大,甚至超出了正常的大小,而我目光也能穿过那黑膜窗玻璃看进去了。
等看清时不由愕然,刚才还在12层病房躺着又莫名消失的何知许竟然就坐在那辆车子的后座上半阖着眼。突然间,他眼睛一睁开射出一道凌厉的光,明明不可能他看得到在顶层的我,可我却有一种偷窥被抓包的心虚。
瞬间目光抽回,只在最后的惊鸿一瞥间刚好看到前座驾驶位上戴着鸭舌帽的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看到了吗?”古羲浅笑着问。
我惊魂未定,心跳还很剧烈,脑海中闪着那张脸。
古羲洞察我的反应,淡淡又道:“看来你不光是看到他,还有别人。”
我迟疑了下微点了头,吐出那个名字:“祝可。”
无疑祝可是何知许的人,在云南之行的最后记忆里我只记得她被小悠抓住以蛇来对我跟何知许寻踪,最后那蛇毒中夹藏了幽青使我沉坠黑暗。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她。
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曾经我把她放进心里,但在去云南之前就成了陌路。没有人会愿意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出卖,也没有人愿意被当猴一样戏耍。只是在云南时,我出于本能的在危急时刻还是会救她。
古羲听我说出祝可的名字后,笑容里掺杂了一丝邪气:“里应外合,坐收渔翁之利?”
我不懂:“他既然已经下去了,为什么还不走?”
“在等他们。”古羲扬手一指,只见从我们脚下大楼内侧走出来几道身影,这个高度看下去我是看不清楚人的,但当我凝神细看时又跟刚才一样好似架了望远镜一般镜头不断拉近,甚至目光还能转弯似的,就这么看清了那几人的面孔。
心头震骇,这几人我都见过,正是长生俱乐部的那些人,其中雨田青光刚刚还与我们就只一墙之隔。他们一行人出了医院是打算要走了吗?
念头刚转过,突见他们顿停下来,这时即便我的目光已经收了回来,但也能看见其中有一人抬起了头朝着我们这楼顶看过来。从刚才看到诸人的方位判断,那个抬头看的人正是雨田青光。
我条件反射地往后大退了一步,想到什么,又去拉古羲。但古羲却道:“没用的,他已经看到我们了。”我心中一紧,情急而问:“那现在怎么办?”
古羲没有回答我,而是眯眸盯着楼下,缓缓道:“饵下足了就想走?问过我了吗?”
我从侧面看他这时的表情,邪佞里含着森冷,令我心率不由加快。认识他至今,从来只有他算计人,没人能算计他,而何知许是唯一能与他心机城府相媲美之人,不过他也从未落过败。所以我隐隐感觉到何知许这次就算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也很难逃脱古羲的回击。
古羲拉了我回身,边走边道:“你在梦中应该已经见过那八卦了,上面凝聚了所有法器的阴煞之气,金刚杵是用来封闭它的。雨田青光是把自身元魂与法阵融合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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