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陶。”
“好,”官泽眼神温柔,张宝华在他温柔的眼神笼罩下有些不适,正要开口,敲门声响起:“王爷,给少爷的药和粥好了。”
“进来。”官泽转过头,吴喜端着药推门而进,看见张宝华已经醒来了神色一喜:“少爷你醒啦!”
“嗯,”张宝华轻轻点头,随后看向官泽:“王爷,可否请你出去,我和吴喜有话要说。”说完转过头,心中有些忐忑,下意识的等着官泽的怒斥。谁知道官泽却站起身来:“好,记得喝药,你身体还没好,不要说太久,我一会再来看你。”说着目光温柔的看了张宝华一眼转身离开。
官泽刚一离开,吴喜便打开了话匣子,坐到张宝华身边一阵询问:“少爷,你什么时候认识恭顺亲王的?好家伙,这么厉害的人物,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张宝华揉揉额角,被吴喜问得心烦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能怎么说呢?难道要说自己和官泽已经有一世孽缘,他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还是说自己来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就是为了躲着官泽?张宝华心中叹气:“不是要喝药?你再说下去药都难凉了。”
吴喜这才回过神来,把药递给张宝华,张宝华接过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满嘴苦涩。
“水。”
吴喜又倒了杯水过去,张宝华嘴里的苦涩被冲淡不少,吴喜很有眼色的又将清淡的粥递给张宝华,张宝华端着粥碗瞥了他一眼,幽幽的开口:“你平时看起来稳重得很,没想到这时候比周生都不如。”
吴喜挠头,也觉得刚才自己这样子太像咋咋呼呼的周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惊讶么,少爷你不知道你被抓走之后许三全和孙章两个让我们拿一百两去赎你,可家里哪有这么多银子,夫人没办法只能把酒铺低价卖出去,好容易凑够了银子给了孙章,那孙子居然不放人,非要……”吴喜顿了顿复又开口:“我们没办法,幸好遇到了王爷,否则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那俩孙子被关在大牢里呢,让他们也尝尝蹲大牢的滋味。”吴喜说到后面十分解气。
张宝华听到许三全等人的下场心里也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想想等有机会了一定要去牢里狠狠揍他们一顿出气,尤其是那个许三全,竟敢打他娘的主意,实在让人气愤,张宝华恨不得杀了他。张宝华虽出来了这几年,可骨子里还有些少爷脾气,从前在京城里虽然也被人欺辱,但除了他爹没人敢揍他,这下被人打成这样,搁谁谁心里没气?只是他现在一介草民,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出气。
“我娘怎么样了?”
“好着呢,”吴喜笑道:“王爷对夫人很是尊敬,现在夫人在县衙里住着,还有好几个丫鬟伺候着,就连县令见了夫人也客气得很。”
张宝华低下眼帘:“是么?”
刘翠花听闻张宝华醒了,忙来房里看他,俩人说了一会话,刘翠花追问张宝华怎么认识得王爷,张宝华随便搪塞过去,刘翠花也不知信不信,见张宝华脸上露出疲色,怜他身体还没好,嘱咐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张宝华说了半天话也累了,本只想着躺着养养神,谁知道这么一躺便睡了过去,就连官泽推门进来的声音也没听见。
官泽来看张宝华的时候夜已深了,他毕竟还肩负着赈灾救民和缉拿秦升的重担,照顾张宝华的时间也是不眠不休处理公文才换来的,官泽关上门,轻轻走到张宝华的床榻边坐下,为他掖了掖被子,借着月光静静的将床上熟睡的青年映在眼底。
这么看着他,官泽的疲惫一扫而光,满心只剩下重逢的喜悦。官泽想低头亲亲他,温柔的目光在张宝华脸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小巧的鼻尖上下微张的嘴唇,官泽想了想,还是没有亲下去,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
官泽的手指碰到张宝华的鼻尖,睡梦中的人怕痒似的动了动,官泽怕吵醒他,连忙收回手,可手指触碰的温热却像星火燎原一般瞬间席卷了官泽,官泽失笑,忽然发现,床榻上睡得打着小呼噜的人自己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便再也不想离开了。
这七年日日夜夜的思念仿佛被他刚才那么一碰都消散了。官泽嘴角勾起一抹笑,将他锁在自己的目光深处,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不过官泽这乐观的想法在张宝华第二天醒来之后便发现了有些问题。
官泽笃定张宝华一定也和自己一样记得前世发生的种种,他昨夜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在意这一点,静下心来才惊觉,张宝华若真记得前世的事,那他一定恨透了自己,靖国公府里的假死和隐姓埋名到曲溪村定居八成也是为了躲自己,偏偏官泽不敢将这一切说透,更不敢逼得他太紧,尤其怕张宝华越加得讨厌他了。
张宝华身体开始渐渐恢复,勉强能下床走动,这日趁官泽处理公事的时候便开门到了院子里,谁知道才走了几步就觉得肩上一沉,官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背后给他披上了一件大氅:“现在天气还有些凉,怎么不多加件衣服。”
张宝华微微蹙眉,不适的动了动肩膀,想往前走躲过官泽给他披衣服,可官泽看似随意,手下却微微用力握住张宝华的肩膀,直到衣服好好的穿在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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