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莲娜得意地斜睨了伊丽莎白一眼,本来想炫耀一番,但伊丽莎白却抢在她之前开口:“把你的东西收起来。”
她没等赫莲娜回应,伸手一扬,纯白色的能量从她的指尖迸出,从中间破开赫莲娜设下的黑色屏障,然后那束纯白分为许多细小的光束,卷住了被甩到空中的桌椅,将它们集中到一起。
阮桃拨开糊住脸的发丝,定睛一瞧,那浑身纯白的金发少女已经站了起来,表情沉静,眼睛紧紧盯住虚空中的某一点。
单膝跪在沙发前的兰蔻忽然轻声道:“殿下,她到了。”
几乎就在兰蔻出声的同时,伊丽莎白手腕往里一转,纯白色的能量包裹着一堆桌椅狠狠地朝着飓风的风眼处撞去。
就在这时,那个地方的虚空忽然被强行撕开一道口子,从里面甩出一截长鞭,那条鞭子的速度奇快,力道生猛,仅仅这么一扫,就将所有的桌椅打成废品。
哗啦啦,空中落下了一片桌椅的残骸。
阮桃目瞪口呆地望着除伊丽莎白两人所坐的位置完好无损之外,店里全部桌椅都在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之下碎成渣,心痛地快要不能呼吸:“卧……槽。”
这都是钱啊!这群败家的家伙!
纪梵倚在她旁边,啧啧有声:“这就打起来了?你那个朋友脾气可真大。”
最后那句他是对着兰蔻说的,兰蔻望了望阮桃那副魂游天外的恍惚表情,皱了皱眉,伸手又摘下一朵玫瑰,仿佛是随手一抛,那支玫瑰花飞到被撕裂开的空间之门前,幻化成一把长剑,挡在了伊丽莎白与门内的人中间。
“夏奈,别闹了。”她喊道,“殿下还在看着呢。”
从那股风暴中首先踏出来的是一双修长白皙的腿,腿的主人穿着并不保守,虽然穿的是及地的香槟色长裙,但布料不多,行走之间,那双美腿若隐若现,十分勾人。
在她的容貌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时,阮桃先听到了她的声音:“就是这个小丫头片子?”
这个声音毫无疑问是属于一位女性的,但相较于一般的女声,夏奈的声音要更加低沉,并不是说质感粗糙的那种低沉,而是颇具磁性,极有韵味,像被岁月打磨过的顶级珠宝。
随着这问话,那条长鞭灵活地绕开兰蔻的长剑,以大家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飞到沙发上,迅速圈住阮桃的腰肢,另一头的人轻轻一扯,阮桃就整个人被带了过去。
兰蔻是反应最快的,而且离阮桃最近,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想要拉住自家殿下,却只抓住了一抹空气。
“夏奈!你要干什么!”
阮桃以非常狼狈的姿势被拽到了夏奈面前。撕裂的时空裂缝已经消失,夏奈完全踏入了现世,阮桃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含着些许意味不明的怒意的眼睛。
紧接着注意到的就是这个人惊人的美貌,与阮桃身边的女性化妆品们不同,她们的面容大多还处于少女阶段,看着十分稚嫩,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青涩之感,仿若未完全熟透的青苹果。
但夏奈截然相反,她的面容、身体,无一处不在诉说着属于成年女性的风韵。
这是一个成熟的、极富魅力的女人。
阮桃一时为她的容光所摄,看得出神,直到下巴被一根冰凉的手指挑起。
“这个王,居然还是个孩子吗?”夏奈仔细地打量她,漂亮的桃花眼含着万千风情,嘴角一勾就是惑人的弧度,“我说,您可是将我从美梦中惊醒了呢,要怎么赔偿我呢,嗯?”
夏奈更凑近了些,阮桃能清晰看见她眼中的倒影,以及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浓郁的山茶花香。
夏奈咬住字音,拖长了尾调:“我年幼的……王?”
阮桃能听出她话语下生气的意味,不禁在心中打鼓。这个看上去如此成熟的女人,该不会……是有起床气吧?
“那个,纠正一点……”在夏奈貌似温和的注视下,阮桃硬着头皮开口,“按照我们这边的说法,我早就成年了,并不是……”并不年幼!
“成年?”夏奈嗤笑,她慵懒地抬手,戳了戳阮桃的胸前,满意地看到阮桃在她的触碰下宛如受惊的小动物,脸色猛地涨红,挑眉道,“看不出来呢,这里……”
她比划了一下胸部的位置:“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吗?”
阮桃低头看了看夏奈那衣裙也掩盖不住的波涛汹涌,撇撇嘴。发育不好也是她的错咯?
“夏奈,别再捉弄殿下了。”兰蔻及时来救场,她一手握住长鞭,劝道,“殿下召唤你出来是有急事的,莫要耽误了大事。”
夏奈横了她一眼,眼波流转,端的是妩媚万分:“你还真是认死理,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你有趣呢,明明本体是热情洋溢的玫瑰,结果性子却像个老古板,正经得要死。”
兰蔻微微一笑,她轻松掰开了缠在阮桃腰上的鞭子:“你不也一样吗?象征高洁的茶花,夏奈,你也不符合呀。”
夏奈轻哼着,将鞭子一收,落回掌心时,那截长鞭化为一朵白色的山茶花,夏奈随手一插,将它别于自己的发鬓上。
阮桃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等等,这么说,原来你们两个是……花仙?”
她震惊地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扫视,原本就不太牢固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冲击,那可是童话里才会出现的生物!
“想太多了,我们可跟那些假清高的精灵不一样。”夏奈不屑地否认,“诞生于花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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