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味道不好?”慕容明见着秦萱手里拿着夜光杯,迟迟没有喝,不禁有些奇怪。葡萄酒难得,这些都是他花了大力气才弄来的。
“不是。”秦萱摇摇头,她拿起酒杯抿了口。葡萄酒喝在嘴里,味道没有现代葡萄酒那么浓,甚至淡淡的,与其说是酒,秦萱觉得像是加了酒的果汁。
这玩意儿根本就喝不醉人。
“怎么样?”慕容明看秦萱仔细观察杯中酒液,然后再喝,不禁有些好奇。
“好酒。”秦萱道。当做果汁喝再好不过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喝这个酒的时候。”
“甚么意思?”慕容明眉头蹙起。
“没甚么意思。”秦萱笑道。
“你说罢,我不生气就是。”慕容明道。
“也不过是百废待兴,此物虽好,但过于奢靡。”秦萱道。现在中原因为二三十年来的战乱,处处都是废墟。农人能够安定下来种田就算是不错了,粮食短缺严重,饿殍郊外到处可以看见。
她知道贵族和平民不一样,但眼下燕国吞下河北大片土地,还是赶紧休养生息才好。毕竟打仗也是要靠人力物力。
“你干脆去做御史算了。”慕容明轻哼声,秦萱没有说难听的话。但他知道秦萱的意思就是他花钱太狠了。
“眼下看着形势大好,但人总是要眼光放长远些。”秦萱喝了口酒。她这会肚子还不饿。不过对着案上的膳食还是忍不住下箸。
这也是当年老是吃不饱肚子养出来的习惯,有食物放在手边,就忍不住塞嘴里。
“不过御史我可做不了。”秦萱塞了一嘴的肉,吞下去之后擦了擦手,“我这出身也只有打仗了。”
“……”慕容明靠在凭几上,看着面前的人。面前的年轻男人,面容秀气,伸出来的手腕都比较纤细,明明那么大力气的一个人,怎么看起来比他还要纤弱些?
他顺着秦萱的面颊,视线在喉咙上停留了下。秦萱的喉咙上有点凸起,但并不明显。
“你怎么……和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似得?”慕容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他也年轻,但喉结没到秦萱那种地步。
秦萱看着他去摸他自个的喉结,知道他说什么。
“我自小家贫,在族内有口饭吃就算不错了。如今长成这样也不稀奇。”秦萱说完,又是咬了口羊腿。
“……”慕容明狐疑的盯着她,他没有过那种悲惨日子,也不知道秦萱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说这个,中山王有事和我说么?”秦萱吃完抹嘴。
“就是请你来吃喝的。”慕容明道,“有事我也不会找你。”
秦萱看着慕容明笑起来。
她笑起来,露出白牙。似乎是阳光穿透了乌云,顿时慕容明的心情就好起来了。
他看到他的手,头上的线条也柔和的多,没有其他男人的阳刚。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双手,取了不少人的性命。
慕容明想到了那个传闻。自己三哥和眼前这个清秀男人之间的暧昧,说他三哥被个军中的男人迷得昏头转向,别说把府邸里头的妾侍全部丢在一边守活寡,就连人都恨不得时时刻刻放在眼前。
他前段时间和慕容泫攻打鲁口,没见着慕容泫对秦萱有什么过分的亲密举动。都是公事公办,绝不多说一句话。
可是人前和人后那都是不一样的。慕容明有些好奇,秦萱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让自己在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下面那个?
慕容明对男人之间的□□并不了解,哪怕他有意了解,身边那些人说的也是含糊其辞。倒也有想要讨好他的人给送来了清秀如女子的美少年,想要他亲自来感受一下。可是那个少年伸手来脱他衣袍的时候,被他踹翻在地。
他实在是接受不了男人触碰他,更别说是做那种事。秦萱是怎么能办到的?
秦萱被慕容明看的浑身发寒,她不知道慕容明这会又想起了什么,不过她也不好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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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颇为僻静的街道,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多少都有些身份。所以也没有人赶在这里喧哗。
马蹄声就在寂静中越发的清晰。慕容泫知道秦萱在邺城又置办了个院子,还把妹妹给接了来。她那些积蓄,基本上都用来买房子了。好在这会邺城里头人不是很多,加上这些原本就是被收回的,活动一二,拿到手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付钱之后,自己看到她一脸的肉痛就觉得好笑。
秦萱拿到手的赏赐和战利品不少,不过她自己留一部分,接下来的都给手下的士兵分了。他也不拦她,在军中除了有实打实的军功和实力之外,施恩也是一个迅速拉拢人心的好办法。
只不过看着她如此为钱发愁,不禁有些好笑。其实他就等她开口呢,结果……她一次都没有。
慕容泫想到这里,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对秦萱的那个性子说什么,他还真的挺希望,秦萱开口想他要些什么,可是他又爱她这样的性子。
到了秦萱的新家,他下了马,叩了叩门。里头的人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老苍头的脸来。
“你们郎主在不在?”慕容泫问道。
“郎主不在,不过家里有小娘子主事。”老苍头见着慕容泫器宇轩昂,容貌俊美,连忙将门推开请他进来。
这邺城里头人不多,但是贵人却很多。老苍头也怕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连忙叫人去把家里管事的二娘子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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