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拍着他后背,心揪成小小的一团。眼前是七岁时的他,因为化疗掉了一头乌发,他的母亲为了救他不顾一切的高龄怀孕,直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现在却说不用,让我去死。
许久后想起这天,唯一的自我解释是,若不是这一刻他的眼泪滚烫,而她的一颗心疼得无可复加,她也不会昏头转向以至于忘了今夕何夕,只是下意识地说︰“阿征,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黑云压城陡然一个风起掀开一角,便有万丈光芒从后射入,韩征忽然被刺得微闭起眼楮,隔着一段距离细细看她莹白的脸。继而冲动地猛然低头,饺上她柔软饱满的嘴唇,在她诧异张口的同时,送进舌头。
窗外忽地划过一道闪电,狰狞密布如鬼爪的亮色刚一熄灭,随即跟上一阵轰轰隆隆的闷雷,不过片刻,墨色天幕上坠下豆大的雨点,砸上枝头初生的嫩叶,地面狂风卷起的砂砾,乌拉拉地响起一片。
狭小玄关里腾上热气,韩征一手托着司音臀部与她亲吻,一手撩起她打底衫下部往上一堆,她丰满的胸部被内衣压出诱人的弧度。他一手绕到身后去解,她在下意识里气喘吁吁地来挡——
韩征紧紧抱住她,坚硬的身体抵在她腰间,像他此刻剧烈砰然的心脏,炽热而坚定的搏动。他咬着她耳廓,等身体的热度褪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对不起,司音,我不会勉强你,我不会的……”
她鼻子一下子酸得彻底,自他怀里出来,解了发绳,一边抖落乌漆漆的一头秀发,一边将衣服一件件脱了,继而两只手藤蔓似地缠绕上他,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她无声的邀请。
韩征重新吻去。
回房间的路上,他帮她褪了长裤,手指随着幽谧的曲径而下,她毛发柔软而稀疏,手指触踫到腹地时,她一丝丝小心的吸气,他轻轻又坚定地挤入。
细腻丰富的皱褶在他手下舒展,温热湿润伴随着肌肉的收缩含劲有力地吮吸,他惊讶又兴奋地撤出淋淋沥沥的手指,推身而入。
雨点 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一个闪电亮过,她如玉的身体柔软无骨,在他一下一下压抑地律`动里,如一重推过一重的浪。
他有宽阔的胸膛,细腻的肌理,小腹之上是硬邦邦的六块腹肌,还有两块蔓延进扎手的毛发。司音贪恋的上下抚摸,顺着线条握上他腿根,她难以启齿地呢喃︰“重一点,阿征,再重一点……”
一声惊雷打下,密密匝匝如炸开的炮弹。
司音吓得身体剧烈一缩,十个小小的脚趾蜷曲,锋利的手指嵌入他皮肤。她瞪着眼楮,梗住脖子,像拍打在岸上奄奄一息的鱼。
韩征死命忍住,用劲挺`动,在她如小兽般痛苦且欢愉地喊出来时,将自己彻底释`放在她炽热的身体里。
一场淋漓尽致毫无保留的交锋里,他们用尽所有力气,韩征擦干净她眼角流出的几滴眼泪,将迷迷糊糊的女人拉进怀里。
一夜好眠,再醒已是日上三竿。
司音背对着韩征穿裤子,一手挡在胸前,两腰是他昨晚掐过留下的青色痕迹。他尚未睡醒,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面容安恬又祥和。
司音想去扫开他挡在他眼皮上的几根头发,一只手送至半空又挪回来——没有夜色,所有的非分之想都褪下了伪装。
她给他掖了掖被子,很快走了出来。
内衣外套都散在玄关,混乱的程度提醒着今天凌晨发生的一切,司音脸上灼热,边捡衣服穿,边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她几乎是稍显狼狈地欲要离开这里,然而开门的一剎那忽地怔住,门外,沈珏正举起手要按门铃。
沈珏一手提着保温桶,原本兴高采烈的一张脸很快风云变幻,换上一张迷惑痛苦直至愤怒的神情。
司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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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征从房间里走出。
彼时沈珏正将滚烫的汤倒进瓷碗,一枚精致的勺子被搁在上头,发出清脆的一声。她抬头,看到人,笑着问︰“起来了?”
韩征意外︰“你怎么来的?”
沈珏将碗端在手里,轻盈地走到他面前,神态自若地说︰“为了给你送汤来的呗,趁热喝吧,阿征,可香了。”
韩征拨开她手,视线笔直地看着她,说︰“你别喊我那个名字。”
沈珏立刻撅起嘴,哼一声。
韩征说︰“你别装听不懂我的话,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沈珏狠狠白他一眼,负气将碗扣在桌上,两手叉在前胸,说︰“有人给我开门,我就进来了呗。”
韩征一皱眉︰“你看到她了?”
沈珏说︰“谁啊,司音是不是?”她将手伸到他面前,说︰“看到了,我现在手掌都疼!”
韩征果然去看她手。
沈珏被彻底弄恼,跳到他面前说︰“你怎么会觉得我就一定是恶人,她就一定是好人!她要真像你觉得的一样好,就不会一次两次地过来招惹你却不负责!”
韩征打断她,要分辩,房里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一指沈珏,说︰“我待会儿再出来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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