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伸手去接碗,谁知李玄宁扭了扭身,挡了挡王元宝伸出去的手,又扭了回来带着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来!”
王元宝见李玄宁态度坚决,便不在推辞,动了动身体,让自己从半躺改成半坐着,靠着床框懒洋洋的看着李玄宁一勺一勺的喂着自己。
李玄宁看着王元宝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有些恍惚,喂向王元宝的勺子抖了一下,一滴汤水落在他嘴角。
王元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没舔到,又伸出一手准备擦掉它。李玄宁想也没想就抢先一步伸出一手放在他脸颊,用拇指轻轻帮他擦拭,指尖碰到唇角的一瞬,柔软的触感让李玄宁心中一悸。
似乎有些……太亲密了。李玄宁浑身一僵,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说道:“那个,我今日就是过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说完放下汤碗,准备出去。
“吃了饭再走吧,都晌午了,我也出去活动活动,不能一直躺着。”王元宝没有发现李玄宁的异样,看着李玄宁的背影说着。
李玄宁停下了脚步,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穿鞋声,扭身返回来想要扶着他。
许是多日不下床,走了两下,王元宝竟有些腿软,便说:“算了,咱俩在我房里吃吧,让他们送过来,突然就不想动了。”
李玄宁见他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便扶着他坐在凳子上,说道:“那我去叫管家把饭菜送过来,我陪你吃,让阿武跟阿山他们去大厅吃吧。你坐着等一下。”说完朝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李玄宁就端着饭菜回来了,一边把菜放在桌子上,一边说:“我过去的时候,他们正端着菜往这边走,索性就让他们给了我了,省的来回跑,房门开开关关的也进凉风。喏,赶紧吃吧。”说完把筷子递给了王元宝。
席间,俩人均是沉默不语,这顿饭吃的似有些尴尬,王元宝想调节调节气氛,于是便说:“你看,我有一个绝技,旁人都没有,我表演给你看。”
李玄宁正纳闷呢,什么绝技,没听说啊。却见王元宝放下一根筷子,只拿一根插在一根菜里,举起来吃掉了。
李玄宁:……“所以,你的绝技是一根筷子吃饭是吗?”
王元宝看着李玄宁傻愣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说着:“是啊,绝不绝?我轻易不表演的。”
李玄宁:……“绝!好了别闹了赶紧吃饭!”
王元宝笑的前俯后仰,好大一会才拿起筷子,好好吃饭。
李玄宁余光瞟了一眼王元宝的手,觉得他的手真是好看,细长的骨节,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皮肤还挺滑的。以前不是挑过货郎担吗?做过苦力的手还能这么滑
突然有种想摸一摸的冲动,这是怎么回事?
李玄宁闭上眼冷静一下,想让自己不再去看,但也不知是神经有些敏感还是离的太近,看倒是不看了,但却能闻见王元宝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体香,混杂着饭菜的香气飘在空气里萦绕在自己周围。
总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
哎!这顿饭是没法吃了。
一顿饭吃罢,李玄宁没有心情多做逗留,与王元宝告辞之后,就带着常武回了宫。
晚上李玄宁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好半天也没翻一页,脑子里全部是那一日在雪地里王元宝那丢魂失魄,悲痛欲绝的模样。
他是那样忧伤憔悴,一步一步拖着纤瘦的身子倔强的往前走着,任由旁人大声呼喊,也似听不见般毫无反应,任由雪花沾满他的衣裳,已然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最后倒下的时候轻轻说出的那句话,简直让人感觉撕心裂肺的难受。
哎,李玄宁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守在外面的冯德顺喊道:“顺子。”
冯德顺正在门口打着瞌睡,听见皇上一喊,差点一头栽在门框上,赶紧抖了抖精神,小跑着进了殿内。
冯德顺:“奴才在,皇上您吩咐!”
李玄宁:“上次说让你给我找的话本,你找了吗?”
冯德顺:“回皇上,奴才找了几本。”
李玄宁:“今日有些睡不着 你去拿来我看。”
冯德顺:“奴才遵旨,皇上您稍等。”
李玄宁:“慢着,今日是谁当值啊!”
冯德顺:“回皇上,今日是常大人当值。”
李玄宁嘴角一咧,随即说道:“让他进来!朕有话与他说。”
冯德顺:“奴才这就去传。”
说完就迈着小短腿奔了出去。
不多会,常武带着寒气,跺着脚搓着手跑了进来,一进来就赶紧作揖行礼。
李玄宁扭头皱着眉头看着常武:“这没人,别行礼了,这几日那南诏人有无异动”
“回皇上,没有,整日吃吃喝喝玩玩儿。”常武说。
“玄安那边呢?”李玄宁说。
“回皇上,也没有,贤王每日就是在王宅看看书,练练武,从未出过门!”常武说。
“这就奇怪了!那南诏人不动,他也不动,嗯,但愿又是巧合。继续看着。”李玄宁说。
“是!皇上。”常武。
“明日……我去王宅,你去吗?”李玄宁说。
“臣当然要随行,保护皇上安危!” 常武说。
“嗯,去住几日,王元宝好像还是很伤心。怎么说他也救过朕。”李玄宁说。
常武看着李玄宁,总觉得皇上对这个王元宝似乎不太对劲。
于是朝着李玄宁走近了一点,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王元宝”
李玄宁闻言心中一慌,手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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