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没那么腼腆,走在大堂里迷了路也不觉得丢人,十分坦然且不客气地寻求帮助,“我要离开,帮我带路。”
服务生嘴角一抽,下意识抬手蹭了下并不存在的鼻血,赶忙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白衣男子刚要迈步,突然身形一定,转过头径直朝楼上回廊看了一眼。
那目光尽数落在了龙渊的眸子里,刺得他瞳孔一缩,心脏房颤室颤地抖了几抖,像是被带电小皮鞭儿抽了一顿,酥酥麻麻直冒酸水儿。
很新奇的感受。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有短短的三两秒,白衣男子淡然收回视线,随着服务生走了出去。
龙渊这才留意到,虞落雁站在他身边,用戴着晚礼服手套的玉臂圈住了他的一条胳膊,两人十分贤伉俪的姿态。
“不是蔡蔡,你们俩认识他?”虞落雁歪仰着头看向龙渊,模样乖巧诱人。
侯遇周二百五十度大近视,这个距离看人脸直接马赛克,“不是吗?看着可真像。没听说谁家有这么号人物啊,八成也是给人带过来玩的吧,怎么自己先走了?使小性儿这款现在不流行了嘿——”
“一点不像!”龙渊抽出手臂,转身就走,“失陪了,玩得开心。”
侯遇周和虞落雁面面相觑,被熏了一脸无名火。
一个是繁星的太子爷,一个是繁星的当家花旦,人精鬼灵的两个人却都摸不准那位龙少爷的狗脾气。
龙渊蹬蹬蹬敲下楼梯穿过门廊往后面庭院大步走过去,管家劳伯斯特颤着两根发须匆匆跟上来。
“少爷,最近外头不太平,还是回大宅住吧。”劳伯猫个腰像老头子,其实不过四十来岁,头上抹了半斤油,小短腿倒腾飞快。
“哪里不太平?”龙渊睨了他一眼,“几条上了热搜的社会新闻而已,非得娱乐圈霸榜才叫太平盛世、普天同乐?”
劳伯不敢顶嘴,额角两根发须憋得直抖。
他这位小主子绝壁珍贵,一根头发都不能掉,他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好好守着,回头给他的私人助理招到位了,自己或许能稍微轻省些。
龙渊回到后/庭给他常年备着的一间别墅里,松开领带丢到沙发上,掀开酒柜倒酒。
刚刚那人是谁?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若是见过了他会什么都没做?这不科学!
还是因为对方是个长相合口味的男人所以他的春心动了?这个该死的万物生发的季节!
那眉眼五官印在他脑海里,又乌墨入水般渐渐氤氲开来,越仔细回想就越不真切,只剩莫名空落的熟悉感。
的确不是莲城哪个世家的小公子,否则他不会连听都没听说过。
除此之外,能进来海宁one的就只有一种可能,被人带过来玩儿的。这里是邀请会员制,不是单单有钱就进得来。
海宁one不养公主和少爷,那种组织和容留啥啥在华夏属违法行为,但避免不了有客人自带酒水过来,繁星和天狗的那些前线到十八线,有的是愿意把自己贴上价签摆在酒柜里。
龙渊脑子里诡异地挤进一帧画面,雪白的风衣被扯下来丢在地上,滚了尘土,踏上鞋印,脏污不堪……不是,不是蔡梓琼。
那样的一个人,任谁碰他一下,都该自宫谢罪!
***
孔宣被服务生引着一路走出大堂,绕过小一里地的音乐喷泉,身上的白色风衣被水汽打湿,他嫌恶的皱了皱眉。
服务生不时好奇地偷瞄他一眼,心说您究竟何方神圣啊,来海宁one都不开个车的,这特么是打算走到什么时候?再走下去都要上四环了!
转出私家路,孔宣停住脚步对服务生道谢,只是语气说不出的倨傲,让人感觉自个儿像个下面空荡荡的宦臣。
一个mb嚣张什么?哼!白长一张天仙脸还要模仿小明星讨人欢心,指定是东施效颦没伺候好金主爸爸被人赶出来了,居然还好意思瞧不上劳动人民!
服务生腹诽了一路,仍旧意难平。转回会馆,又莫名遭到龙少爷召唤,到后/庭回话,问的正是刚刚那个奇怪的客人。
于是他将自己这番捕风捉影的设想婉转地表达了一遍,添油加醋煎炒烹炸之后居然很像那么回事儿,连他自己都信了。
龙渊不动声色,抬手将人挥走了。
说也奇怪,被金主爸爸打发的感觉就没那么难以接受,服务生挠挠头,继续尽职地巡夜去了。
孔宣对刚刚一段非议毫不知情,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闲庭信步地走出银杏林。
龙渊,不愧是吞过九条莲池锦鲤的人,果真运气好到爆,投胎技术一流,看来这么多年日子过得非常不错,俨然已经乐不思蜀了。
他身边挽着他的那个,便是今世的有缘人?郎情妾意,郎才女貌,牛郎织女……
“哥——”
孔宣蹙眉思索,忽地被叫声打断,抬头看见的正是金鹏。
金鹏一偏腿从一辆货箱上涂着个大黑猫脑袋的快递三轮车上蹦下来,身上穿着红衣黑裤的配送员制服,抱着一顶摩托头盔,笑容憨纯质朴得跟所有进城务工大好青年如出一辙。
他上下打量孔宣,“你跟哪儿弄的这身衣裳?还挺好看!”连口音都是地道莲普味儿。
孔宣没答他,他从雾灵山的桃源仙谷往人间来,自然没带什么行李更没有普通世人穿的衣裳。刚巧在海宁one现身的时候,瞥见了高高挂起的一幅画像上,那人便是这副打扮。
想来一个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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