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等行舟回来了陪你去?有他陪着我也能放心些,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虽然有些受不住她的请求,但白氏还是心中有些忧虑,不由得开口,还是试图让容筝打消这个念头。
容筝闻言,遂开了口说道:“相公不是去太子府议事了吗?定然是大事,不到晚上怕是不会回来,我怕就来不及了。”
最终白氏无法,只得开口同意她去了,不过叮嘱她只去荣翠斋挑几样东西后便回来,日后要是还是想再逛,让顾行舟闲时陪她去便是。
容筝怕白氏又改主意不让她去了,忙不迭答应下来,随后便辞别白氏带着丫鬟出门去了。
不知为何,白氏自从听容筝想要出门的时候,心中便一直惶惶然难以平静,阻拦不成也只能由得她去了,不过是出去买几样物件,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才是……
等到下人过来通报说世子夫人已经出门去了的时候,白氏手中一直端着的茶盏突然摔在了地面上,碎了一地,顾不上溅到了裙角上的茶水,这茶盏破碎时的一声脆响,瞬间将她心中的担忧扩大了无数倍,忙出声唤道:“姚黄!”
在内室中候着的姚黄听闻白氏唤自己,急忙走了过来,开口问道:“夫人,奴婢在,何事?”
“快派人去太子府将世子叫回来,就说容筝自己去荣翠斋买东西了,我怕她出事,让他赶紧去那儿接容筝。”白氏心急地交代道。
姚黄听罢,忙应下来,行过一礼后便匆匆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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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英国公府中的家仆将白氏的话告知给顾行舟知道的时候,太子与旁人的议事正巧告一段落,听闻白氏的嘱咐,虞墨不禁面露担忧,开口道:“小妹也真是的,不看看她现在怀着双胎,都马上要临盆的人了,哪怕不亲自去挑这个洗三礼物,我和她大嫂也不会怪她的,怎么快要当娘的人了越发孩子气了起来,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太子闻言,索性对顾行舟说道:“既然你母亲都说了,怕是真的担心,这边的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你还是赶快去看看吧。”
“多谢殿下!那臣便先行一步了,诸位告辞。”顾行舟自听到白氏的嘱咐后便心急得不行,好不容易等到了太子这句话,忙不迭应下来,行过礼后便带着人往府外走去。
而与此同时,容筝已经挑好几件礼物,开口对掌柜的说道:“将这几样东西都包好后送到英国公府上,麻烦掌柜的了。”
“世子夫人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能做您的生意才是小店的荣幸呢。”这掌柜也是个有趣的,说话虽然客气,却不显谄媚,连掌柜的都是这样的人物,怪不得荣翠斋能在京中生意这么火爆。
客气了几句后,容筝带着白兰走出了荣翠斋,登上马车后便开口吩咐道:“不用再往别处转了,直接回家。”
只听见外面的车夫低声应了一句是,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她也未在意,只当这车夫有些风寒,心中想着回府后干脆请个郎中给家中的下人们都看看,这个时节似乎染上风寒的人有点多了。
想着想着,便靠在车壁上打起了盹,白兰见状,小心翼翼地将一条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便守在她身边不动了。
待到顾行舟快马加鞭地赶到荣翠斋的时候,却被掌柜的告知早在半柱香之前,容筝便带着人离开了,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仿佛直觉告诉他,容筝出事了!
随后他身边带着的长随带来的消息便证实了他这个猜想,一个长随在离荣翠斋附近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发现了英国公府的车夫,他被打晕过去扔在了那条巷子中,好不容易将他叫醒,问起将他打晕的人时,却是一问三不知。
只知道那人是从后面将他打晕的,然而这条消息却是一点儿用都没有,顾行舟不禁有些烦闷,留下一个人将车夫送到附近的医馆中医治,而自己则是带着剩下的人抓紧时间沿路去寻找容筝的踪迹。
在问了一路后,只知道载着容筝的马车并未在城内逗留,反而是沿着出城的方向去了,因为看出是英国公府的马车,所以守城的士兵也未盘问,直接将马车放了出去。
就在顾行舟正等着手下人同士兵交谈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行舟?你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吗?”
转过头去,顾行舟看到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容,来人身着一袭水蓝色锦袍,腰间带着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羊脂玉佩,面若冠玉,眼神虽清冷却透出一丝关切,正是之前离京往阳关去的景辰。
看这样子,他也是刚回京,不料刚回京便遇上了找寻容筝踪迹的自己,虽然不欲将自己的家事说给旁人听,不过境况危机,看着景辰身后不远处正在驻扎的那一众足足有五百人的景家军,顾行舟还是想要赶紧找到容筝的心思占了上风,毕竟容筝现在怀着身孕,被人带走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景辰之前对容筝的那些心思虽然她没从说过,但是同为男人,景辰有时眼中透出的眼神,他顾行舟不会比旁人更懂了。
不过此时情况紧急,没有什么事是比容筝的安危更重要的事了,那些男人之间的小心思都可以暂且放下,况且容筝已经嫁给了他,景辰哪怕有再多的心思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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