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简直羞耻啊,阮歆娇惭愧地捂了捂脸,半个月没见,自己已经这么饥渴了吗?
洗手间的门突然咔哒一声响,正偷乐的阮歆娇惊了一跳,下意识从床头摸了个东西握在手里——是个玻璃杯,杀伤力还是有一点的。
她把被子拉起来遮住自己,往床角缩了缩,同时警惕地往四周扫了一遍——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个房间根本不是她前天住的那个。
天呐,到底什么情况?到底谁把她送回来的?洗手间里的是自己人吗?
那扇门在她心惊肉跳的注视下缓缓打开——关彻披着睡袍走出来,看到她防备的姿势,微微一怔。
阮歆娇的惊恐已经瞬间转变成了抑制不住的惊喜,把杯子随手一扔爬起来,在床上跑了两下,直接往他身上跳。
关彻连忙张开手臂接住她,阮歆娇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腿夹住他的腰,高兴地笑出声来。
“你怎么真的在啊!”
关彻的眉眼间也染上笑意,把她抱回床上,斜倚在床头,语气颇显轻松地道:“还有假的吗?”
所以昨天是真的看到他了吗?那霸王硬上弓那一处呢?
阮歆娇嘿嘿笑了两声,扒在他身上,扬起小脸看他:“我昨天梦见想那个什么你来着。”
她说得一脸羞涩欢喜,关彻垂眸看她一眼,道:“不是梦。”
原来是真的啊……阮歆娇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天呐,她喝多了居然真的在他面前化身为狼了?
她努力消化了几秒钟,还是难以相信:“我真的把你绑起来了吗?”
关彻顿了顿,明白过来,昨晚跟他闹完,她大概真的又做过什么奇奇怪怪的梦。
“怎么喝那么多酒?”他适时转开话题。
“玩得太嗨了,就多喝了点……”阮歆娇玩着他的手指,停了一会儿,又语调平平道,“因为我不开心。《刺青》的角色我准备了很久,还以为已经十拿九稳了呢,结果还是丢了。”
她脑袋靠在关彻的肩窝里,没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不过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我还是应该脚踏实地一步步来,不能急功近利。孟水岚的演技确实比我好,导演选择她也是情理之中,我还得再多磨磨。”
关彻安慰似的摸摸她的头,阮歆娇把他的手拉过来亲了又亲,突然一咕噜爬起来,骑到他腰上,往他身上一趴,悄声说:“我想那个那个……”
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关彻心头也是一动,眸光暗了暗,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却故意反问:“哪个?”
“就是这个……”阮歆娇笑得一脸娇羞,在他刚刚剃干净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又去咬他耳朵。
关彻一手扶住她,一手撑在床上,往上挪了挪,背靠在床头。
这个姿势还没试过诶……阮歆娇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咬着嘴唇看他:“你让我在上面吗?”
“你不是想这样吗?”关彻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息却有些灼人,搁着衣服握住她的腰,手心也是烫的。
阮歆娇有点兴奋,也有点羞赧,慢慢凑到他嘴边,吻住他,小声咕隆一句:“那一会儿我没力气了,你要帮我哦。”
“嗯……”关彻竟真的被动地坐着,手虚虚扶着她的腰,由她来主导。
第51章
而在翠玉那一面,她并不见得容易说话些:她委婉地辞谢了一些求婚的人,这一个呢,在她视为举止不娴雅,那一个呢,在她视为衣服不整洁;这一个书法恶劣,那一个不知道读诗或者做诗又出了韵;总而言之,这些人都有点儿短处。她那样滑稽地形容尽致,使得她父母终于也笑起来,只得用世上最恭敬的礼貌,把那些自以为业已置足东床的倒霉求婚者送出门外。
末了,他们的父母,都因为他们谢绝一切,固执己见,弄得叫起苦来。杜夫人和关夫人,大概是格外留心婚姻,所以晚上做的梦还是白天在心里想的事。这些梦,有一件格外使他们关心。关夫人梦见她儿子明珠的胸前,挂着一片碧色晶莹回光可鉴的翡翠牌子;杜夫人呢,梦见她女儿颈上佩着一粒最精美的无价夜光珠。这两个梦究竟有什么意旨呢?关夫人的那一个,是预报明珠在馆阁里的荣华吗?杜夫人的,是说翠玉会在园里或者在灶的砖缝里找得着什么宝贝吗?这样一种解释不是全没有条理的,好几个人都觉得高兴;但是那两位贤德的夫人,却都在梦里看出一些于婚姻有利的隐语,以为她们的儿女不久便各自会打定主意。哪里知道明珠和翠玉偏偏愈加固执己见,那个预兆竟成了不灵验的了。
关杜两人虽然都没有梦见什么,不过看见这样一种坚持都很诧异,因为婚姻这种正经事,少年人向来没有这样的坚决的嫌忌;所以他们便疑心这种拒绝力也许是从一种先入为主的成见而来;但是明珠从没有垂青过什么少女,而翠玉的窗外也从没有什么少年人走过。这两家只费了几天的察访都相信这件事了。杜夫人和关夫人便格外深信梦里的预兆。
这两位夫人各自到佛寺里去找住持详梦了。这佛寺是一座好看的庙宇:锯齿形的屋脊,圆的窗子,四处都是朱漆的和装金的,墙壁上挂满了还愿的匾对,旗杆上飘着种种画着龙蛇和妖怪的绸幡,许多一千多年的大树遮着阳光。杜夫人在神像前面烧过了金箔和檀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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