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成年皇子中,现在就剩下司空澜那个废物草包了,看谁还敢出来同她皇儿争夺皇位!
哈哈……
“走,我们也去哭哭……”狂笑过去,袁贵妃急着要去看热闹。那样的场面乃是他们母子最大的喜事,如何能错过?
“是,娘娘。”宫女们赶紧跟在她后面。
……
永霞宫里,听到消息的邱兰溪一样震惊,手中精致的茶盏滑落在地上,伴随着清脆声摔成了两片。
“南赢王死了?!”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娘娘,千真万确,皇上同小世子这会儿正在哭呢。”宫女抹着眼角回道。
“本宫不信!”一向端庄优雅的邱皇后急不可耐的冲向了殿外。
她的太子死了那么无辜、那么可怜,她还盼着南赢王能替太子报仇雪恨、除掉那对母子,他怎么能死?
他若死,这朝中还有谁能指望?
他若死,司空家族的江山社稷怎么办?
她不信!一点都不信!
司空冥夜为人虽孤僻,可也有不世之材,比起司空黎皓来,丝毫不逊色。且他为人也极为沉稳谨慎,这么多年都安然过来了,不可能突然就死了!
永霞宫的人几乎全跟着她跑出去了。
消息传得很快,没过多久,后宫得女人几乎都闻讯出动。
司空黎皓虽早年不受司空齐待见,可自太子死后,司空齐很是看重他。尽管他在朝中任职不久,可明眼人都知道司空齐在大力栽培他。而最为重要的是朝中得力的皇子就他和瑞庆王,如今他这一死,哪能不轰动?
裴芊芊同章允赶到,听说司空冥夜的尸体还在御书房那边,两人匆忙前去,在老远的地方就听到阵阵哭声,其中最为尖锐的就是孩子哭喊着叫爹的声音——
远处的人群是那么的刺眼,裴芊芊跑着跑着双脚突然发软,‘扑通’跪在了地上。章允回过身,抓着她一只手腕狠狠一拉,怒道,“丫头,撑着!”
裴芊芊眼眶里全是泪,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声,就像有塞子把喉咙堵住了一般,除了能感受到剧烈的心痛外,整个身子彷如都不像自己的了。
好几名大臣在场,还有许多侍卫、宫女、太监,当章允拨开人群拉着她走近时,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那僵白的熟悉的面孔,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咚’一声跌坐在他身旁。
是真的……
他真的抛下他们母子母女仨离开了……
“娘……娘……”司空南召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她,脑袋深深的埋进她怀里,哭得都快岔气了,“爹不理我了……爹再也不理我了……娘……我要爹……我要爹……你叫爹起来好不好……”
裴芊芊双眼通红,呆滞的目光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尸身,剥心般的疼痛让她窒息,甚至不知道怎样才能哭出声来。
“皇儿……”司空齐一直伏在儿子身上,呢喃的唤声中满是悲恸。
唯一还算冷静的就是章允了,在裴芊芊跌坐的那一刻,他已经蹲下身子扳着那僵冷的脑袋左右细看。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也没有人去呵斥他,知道他的举动是想证明死去的这个人是否是真正的司空冥夜。
可惜,他把死人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后,脸上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对着司空齐的后背沉声道,“皇上,将冥夜抬回寝宫吧。”
曹公公哭着上前,搀扶着司空齐起身,“皇上,您就让南赢王先回屋里吧。”
司空齐颤颤的直起身,扭开头哽咽的道,“带……带南赢王去月西宫……”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处在司空冥夜的死带来的震惊中,也没人去细想章允为何不提议带人回南赢王府。就连裴芊芊也没任何反应,怀中的儿子终于像个孩子一般的哭泣,害怕、悲痛、无助……她僵硬的抱着儿子,听着儿子颤气的哭声,跟着那具再不会醒来的男人,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月西宫走去。
他就在前面,被人抬着。
她就在后面,几步相隔。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明明她只要扑过去就能抱住他,可她就感觉他们之间离得好远,那种隔世的遥远……
从见到他躺在那里的那一刻起,她没有掉下一滴泪,只是双眼红得犹如充血。每行走一步,脑子中都是一个他们生活在一起的片段,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
哪怕是六七年前的事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最后一次相处,是他离京那晚。他像个无赖一样缠着她,就是不让她睡觉,她当时没想到他会瞒着她去南赢城,等他离开后,她还在心里暗骂,他这个大骗子、大无赖,一整夜的纠缠,原来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离京前还得把她榨干才心满意足……
抬司空冥夜的人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裴芊芊一样在后面跟着,一个个低着头,路经之处,留下的全是深深的哀痛。邱皇后和袁贵妃没有近前,只是各自带着人远远跟着他们。
两个后宫最为耀眼的女人,此时此刻心情迥然不同,从气色中就可以分辨出。
袁贵妃红光满面,美目中的得意和骄傲比头顶的暖阳还刺眼夺目,这会儿前方那些人都只顾着死人,当然没人在意她们。
“皇后娘娘,如意算盘打错了哦。”她别有深意的话,既是挑衅,又是嘲讽。
“袁贵妃,善恶自有报应的,别高兴太早。”邱皇后冷冷的斜睨着她。司空齐已经知道他们母子俩的事,她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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