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月不懂做生意,但对于这种新奇又好喝的果茶,很是喜爱。她想了想说:“如果,这种茶包能去往东擎,尤其是皇亲贵族盘桓的京城,一定会生意兴隆的。”
赤赢听她这么一说,低头想了想:“这倒是一个好想法,只是,现在东擎和西梁两国战乱纷繁,实在不是个好时机。如若将来两国能休战结盟,互开边市,互通有无,往来贸易,倒是可以发展一番。”
顾熙月眯了眯眼睛,笑着说:“赤赢,你果然很喜欢做生意。”
赤赢摇头,伸手刮了一下顾熙月的鼻头,宠溺道:“你错了,我第一喜欢的是你,第二喜欢的是钱,第三喜欢的才是能赚钱的生意。”
顾熙月红了脸,根本就不敢抬头。要知道,此刻在雅间内,可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衣着暴露的唱曲姑娘,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顾熙月不懂的夷曲。
那个唱曲姑娘的穿着打扮,并不太像是西梁人。那姑娘的皮肤很白皙,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穿着的衣服,更像是东擎的服侍,只是布料换成了轻纱薄缕,长袖拖地,露着肩头和一大片酥.胸。那身暴露的衣服,最有特点的地方,就是轻纱而制的拖地裙摆很长,随着姑娘的行走,曼妙的划过地面,像是姑娘刚刚跳过舞一般。
赤赢见顾熙月盯着前方,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唱小曲的姑娘,笑道:“媳妇儿,你莫非是喜欢那姑娘身上的衣服?”
顾熙月的脸顿时就更红了。那么暴露的衣服,她怎么可能穿的出去?就算是在闺房之中,与赤赢玩闺房之乐,她……也会害羞娇怯的!
她小声的说:“我觉得那姑娘身上的衣服,很像是东擎姑娘的服饰改制的,布料从丝绸换成了轻纱,肩头和前襟被去掉了,裙尾被加长……”
“我媳妇儿好眼力,这套衣服,有个名字,被称为汉姬服。”
顾熙月好奇,这么暴露的衣服,竟然还有名字?
“汉姬?”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忽然想起,当初朗吉曾经提过,怕她成为第二个汉姬。
“倾国倾城,名动西梁的汉姬。她原本是西梁皇宫内的舞姬,这身衣服,就是她曾一舞名动西梁时所穿的,如今,西梁国中,大多数的伶人歌姬都会穿上汉姬服,以求同样可以一舞动西梁。”赤赢说完,朝着那个歌姬道:“可否会汉姬的名曲?”
“汉姬名曲千千万,不知公子和姑娘想要听哪一首?”那姑娘说话声如黄鹂,婉转动听,容貌虽然一般,但整个人楚楚可怜,倒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
赤赢犹豫了一下,便说:“就唱长命女吧。”
那歌姬似乎一愣,随即笑应,手指拨动琵琶弦,悠扬的曲声婉转的了出来,她红唇轻启,唱到:
春日宴,
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长相见,
岁岁长相见。
……
悠扬婉转的曲调和声音,其中的曲辞竟然还是汉话,顾熙月越听沉迷,甚至能感觉到曲中女子,那一声声祈盼。那些祈盼,何尝不是她要赤赢说的话呢。
她转头望向赤赢,眼眸中全是爱恋,赤赢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黑色的眼眸中,全是笑意。他弯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唇舌与她纠缠,不死方休……
顾熙月全然的沉寂在赤赢的吻中,悠扬的曲调依旧在她耳边环绕,那一声声的再拜陈三愿,如梦如幻。
赤赢放开她之后,便说:“到了午饭时间,我们寻个地方先用饭吧。”说完,牵着她一起出了雅间,下了楼。
顾熙月走到楼梯口时,忽然转头,隔着门口问那个唱曲的姑娘:“这首歌,是谁做的?”
那姑娘摇了摇头:“是谁做的,奴家不知道,这首歌是当年名动西梁的汉姬,唱给她的夫君的,因此才流传至今……”
“汉姬的夫君?”顾熙月不解,问:“汉姬不是西梁皇宫内舞姬,怎么会有夫君?难道她嫁人了?”
那姑娘抱着琵琶,毕恭毕敬的回答:“汉姬嫁人了。”
原来如此,既然汉姬已经嫁人,为何朗吉还要怕她成为第二个汉姬?难道是汉姬嫁人之后,又出了什么事?
顾熙月追问那个姑娘:“汉姬嫁人之后,她与她的夫君怎么样了?”
那个姑娘摇了摇头:“奴家不知。汉姬嫁人之后,世间再无汉姬的传说。”
赤赢见她对汉姬感兴趣,笑着问:“为何这般关注汉姬?”
顾熙月实话实说:“朗吉曾怕我成为第二个汉姬。”她看着赤赢,问:“为什么他会害怕我成为的第二个汉姬?”她猛然反应过来,拉着赤赢,小声说:“难道汉姬嫁的是西梁国主?而你是西梁国主之子,所以他害怕?”
“汉姬嫁的不是西梁国主,我三哥是杞人忧天,你不用理他。”不知道为什么,顾熙月觉得赤赢在说这话时,眼神中带着怒气,显然怒气不是对着朗吉的,那么……只能是对着西梁国主?
赤赢,竟然憎恨西梁国主?
难道,那些谣言竟然是真的,赤赢真的是西梁国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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