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他的第一次,一定是和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
惊乱的目光,投向那个清雅的女子。夜风里,孱弱的妖精,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了。
容宛忽视了妖孽苍白的面色,只听着周围的动静,面色文雅如初,伸手整理了苍白妖精的衣裳,只极其自然道:“哥,咱们家中没落,流落至此,你也昏迷了好几日,该是时候见见这个村里的人了。”
“记住,可不要让我丢脸。”容宛将怀中男人,由抱变为扶,样子像极了兄敬妹恭。清润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冷道。
就在容宛话落的一瞬间,村长等人就急匆匆地来了,身后年轻人手里还提着水桶。呼哧呼哧赶来,原以为要看见狼狈至极的沈管账,可谁知,人沈管账是好好的。
但沈管账旁边站着的是仙君?一众人目瞪口呆,那院落里,长得那样好看的人,活像个从天上来的神仙,不不不,神仙都没那么好看。
好看漂亮到,就好像她们这些凡人多看一眼,都是对神仙的亵渎。
一些年轻的还未经人事的女人,那是狠狠咽了一下喉咙,下腹升起一阵燥热,面上一片臊红。
“村长,你们怎么来了?”容宛出声打破了死寂,疑惑道。
被容宛一打断,村长也咳嗽了一声,从神仙身上收回了目光,有些尴尬道:“这不是沈管账家冒烟了吗?以为走了水。”
“是,兄长醒了,我本想给兄长煮些菜粥,谁知道......”话未说完,容宛便露出一抹窘态,活是一副女子远庖厨的自命清高读书人作态。
“这,这是沈管账的兄长?”村长是一下瞪直了眼睛,原来,这不是从月亮下凡的仙君,是沈管账的病恹恹药罐子兄长?
“是,家兄拘谨,村长见笑了。”容宛应着,眸光所掠之处,见得几个年轻女人的目光黏在凤君身上,容宛一面答着,一面牵扯身旁的苍白妖精,拉扯至自己的身后,挡住了那些目光。
容宛的动作,旁人自是瞧在眼里,年轻女人皆是尴尬,面色更加红了,羞的。自己真是一时脑子被猪油糊上了,对着人家男子这样瞧,自己是干了什么混账事。
连村长都不能幸免,活了大半辈子了,也在心里唾骂自己。
“村长,灶房里的火,在下已经扑灭了。若是无事,兄长身弱体寒,在下要扶兄长回去了。明日里,还要去杨大夫那讨要些草药。”容宛出声,变相的请客。
这话,一众人是听出来了,但也心虚,是自己这一大帮女人瞧着人家未出阁的哥哥,自己理亏,不怪人家沈管账生气。村长道:“等会叫我男人给你们送点迷糊,人一大病,就要吃些米糊。都是一个村的,大家互相照应着点,也是应该的。”
似乎村长的话,起了用,容宛的面色缓和了些。也就谢道:“那就有劳村长了。”
“唉,不是我说,沈管账,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夫郎了。你看看,你又不会煮饭做菜,还带着个兄长......”这一说,村长的嘴就撒不住,又扯到了原来那个事上。
娶夫郎这几个字一出,容宛就感觉捏住自己衣服的手一紧,容宛面色不变,只回着村长:“娶夫郎这事不急,姻缘看天。”
“这文人,就是瞎讲究。”村长一摇头,转身就看见那些个年轻人,眼睛还黏在人家兄长身上,赶紧上手赶人,“走走走!没走水还在这瞎杵着做什么!一帮人咋咋呼呼的,都没个脑子!”
屁股上挨了村长一顿踹,年轻女人心里不忿,最咋咋呼呼可不就是村长你吗?赶着趟儿要人家沈管账娶个咱们村里的,生怕人家跑了。
待一众人呼呼啦啦走了,小院又独留容宛和君卿两人。目送至再无其他人影。
那一片狼藉的灶房,容宛没有管,也没有再进。冷漠地望一眼,便留在了身后。将那个身子大虚的苍白妖孽,抱至了房间,盖好了棉被。
“若是觉得被子不舒适,和我说。”以往凤君所用,皆是极品上等,冰蚕鲛罩的被子。容宛站在了床边,去镇上买的话,一般的锦被丝绸,还是能寻到的。
凤君的衣服,从外面看,是最粗劣的麻布衣,但若翻开来,就会发现端倪。里面用的,是极好的上等丝绸。在凤君的这一方面,容宛的确是下了心思的。
刚刚在凉风里摇摇欲坠的苍白妖孽,此刻躺在床上,却浑身寒凉。背对着容宛,又变成了以往的沉默。
容宛冷眼看着,知道其中缘由,但看破不说破。只出了房门,拿了村长夫郎送来的米糊。
米糊被盛在一个大的陶盆中,量足够两人吃了。容宛见了,知道是村长体谅她不会煮饭,特意贴心地多备了一些。向村长夫郎道了谢,容宛本欲将迷糊端进屋子,却被村长夫郎拦住了。
“那个,沈管账,村里都亏有你算的一笔好账,那些个官文,谁看得懂,白白多交了好多的银钱粮食。”村长夫郎先是道,后又好心道:“你看,你兄长这不是病着呢吗?平日里,你照顾着也不方便,要不让我这个粗手粗脚的,帮他擦擦身子?换换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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