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房里才能暂时不去想这些。
这么些年来韩茹曼也已经习惯了,她尽量保持着乐观积极的心态,每次都会
特别开心地回到这个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尽量不去触碰丈夫秦向东的
伤口,这么做也是为了能给儿子秦文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在儿子秦文的记忆里,自从自己三年级那年开始就再也没见过爸爸笑了,找
他玩游戏也只是推说要忙工作,父子俩的沟通一个月下来也没有几句。
久而久之秦文也不敢再去找爸爸玩了,她更加依赖起妈妈韩茹曼来。
「咚咚咚…,咚咚咚……老公,我能进来吗?」
见书房里没有回音,韩茹曼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她早就习惯了丈夫
这种无声的生活。
刚一进去,书房里黑漆漆的,大白天的秦向东却把厚重的窗帘捂的严严实实
的,不透一点光进来。
韩茹曼不敢去拉开窗帘,只好稍微开了盏较暗的日光灯。
这时背对着韩茹曼一动不动坐在转椅上的秦向东用手挡了挡眼睛,这灯光让
他感觉到难受,只有黑暗,只有黑暗才是他习惯呆的地方。
韩茹曼小心谨慎地把门带上轻轻走到秦向东身边:「老公,菜煮好了,该吃
饭了。」
秦向东没说话,只是简单点了点头。
「上个星期小文学校里要举行作文比赛你还记得吗?刚才他回来的时候就告
诉我,他得了第一名哎!」
对于这个值得高兴的消息,作为父亲的秦向东还是没半点表示,挡着自己眼
睛的左手捏了捏拳头,看样子好像有点生气了。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小文都在外面等着了。」
韩茹曼拉着丈夫的胳膊说道。
在秦向东刚放下手打算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却像是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
西,脸上露出震惊转而变为愤怒,一把用力地抓住韩茹曼的手臂向她逼迫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穿裙子!谁让你穿这种裙子的!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的事!」
原来是刚才秦向东看见妻子韩茹曼穿了一件短裙一下大受刺激,就是这么一
件普通的短裙,秦向东就开始对妻子横加猜测。
自从他出事以后,妻子的穿着打扮都必须是要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
是炎热的夏天也不能穿多露一点肉的衣服。
「没有,我没有,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在外面找男人是不是,我是个废物嘛
,你这个贱人,你说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找野男人了。」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前几天把裤子刚好都洗了,没长的裤子穿了,才
穿这条裙子。」
其实在秦向东出事以后,他们夫妻两人也找了很多医院和名医来看丈夫的这
个病,但化验、治疗没少做,药也没少吃,结果就是不起作用。
直到现在秦向东还是不死心在吃着昂贵的进口药,家里除了日常的开销以外
,真的是没有多余的钱供韩茹曼享受的了,她都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进过大商
场买衣服了。
「你是不是看我成这样,就像自己在外面再找一个,丢下我这个废物,是不
是!」
「我没有,你要我说几遍你才信那,我要是真是这样的人早在你出事的时候
就带着小文离开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即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气,被丈夫怀疑、逼急了的韩茹曼终于也忍不住爆发
了。
秦向东这时才松开了紧抓着妻子的手,他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一样,抱着头蹲
到了地上痛哭了起来,韩茹曼看着他那样子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这还是当年那
个飒爽英姿的刑警丈夫吗。
在吃过中饭后,秦向东又躲进了专属于自己的那间小书房,而韩茹曼则在收
拾着碗筷。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喂,是秦太太吗?」
「啊,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是协何医院泌尿科的任,我姓孙。」
「哦哦!是孙任!我可算是等到您了,我先生的事您都知道了吧。」
这个孙任是市里一家有名男性治疗医院的任大夫,在男科方面可以说得
上是国手。
之前韩茹曼好几次去找他想咨询丈夫的病情,但他不是出国考察了就是在别
的外省医院进行交流,来来回回四五趟都没遇上。
最后一个护士看她这么执着,怪可怜的,就帮她把之前的病例留下,说是等
孙任回来就第一时间帮她交给他。
「关于你丈夫的病情我已经从之前你给的那份病例上看到了,也听说了你丈
夫的事,他是人民好警察,我们做医生的肯定不能让这样的好人受苦。」
「谢谢您、谢谢您孙医生。」
「你也别急着谢我,我现在也只是看到了病例的大概,还不好说,具体的病
情还要你带着你先生一起来医院,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我才能确断,你看你和
你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有的有的,都有空都有空。」
「那好那我们就约在明天下午,你们到时候就来医院找我。」
韩茹曼再次千恩万谢,才挂断了电话,这种数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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