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宣仿佛看出纪翎的想法,笑了起来,说:“不要以常理来推断我们家的人,其实每一个人都很任性,也很固执,所以这个家的人才会越来越少吧。”
严义宣说着,也像刚才严义礼那样看了看餐厅的布局,有点怀念地说:“其实爷爷到晚年大概意识到了家里的问题,对我也不错,让我执掌公司,他并没有给妹妹设立基金而是直接给她股份,那些股份其实还是算在我手上,而且……”他看着空空的餐厅,说道,“堇园留给了我。”
严义宣说不要以常理来推断严家的人,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
纪翎以前哪里想过严义宣会有这样的内在,他觉得严济生大概也清楚地了解到这点,他当时一定矛盾了,在两个孙子之间犹豫,虽然觉得严义礼的性格比较和他的口味,最终坐镇这里的,还是严义宣。
就是因为严义宣比严义礼更为谨慎包容,所以即使严家的人现在天各四方,只要有严义宣在,这个家就不会散。
纪翎突然想到自己。
父亲当年一定是偏向他的,那时候他的弟弟宗季麒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纪翎觉得胸口那种满溢的感觉又来了,让他无处排解,他直勾勾地看着严义宣,说:“我想吻你。”
严义宣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么一句,有点恼火,骂道:“满脑子j-i,ng虫吗?你。”
纪翎弯着嘴角,说:“男人不都这样?别说你没想,叫我在家里等着的不是你吗。结果等了半天还来了个瘟神,把我气坏了。”
说着,他就身体力行,站了起来,绕过大而长的餐桌,走到严义宣身边。
严义宣还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他。
“我上次说过我要收拾你,你没忘吧?”严义宣眯起眼睛。
纪翎轻笑着,覆上他的嘴唇,说:“欢迎,请赐教。”
两个人吻在一起,刚开始还比较温存,到了后面真的有赐教的意思了。
谁都不让,互相较劲,拿出浑身解数想让对方屈服。
口舌之间的纠缠完全挑起了yù_wàng,空荡荡的餐厅里回响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纪翎太过沉迷以至于后来都已经忘我了,他离开严义宣的唇,亲吻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
纪翎啃上严义宣的喉结,微微的刺痛让严义宣清醒过来,拉开他的大脑袋,说:“不准留印子。”
纪翎笑了,张开手臂大力抱了他一下,说:“我们去洗澡。”
“你洗干净等着我。”严义宣还要威胁他。
纪翎说:“好,我洗干净。”
严义宣狐疑地看着他:“这么大方?肯定有诈。”
纪翎引诱地说:“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终于离开餐厅,去了严义宣房间……的浴室,纪翎拉着严义宣一起洗,两个人一个风尘仆仆,一个连轴开会,都是又疲又累,沾到热水几乎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纪翎看着被包围在氤氲热气里的严义宣,又一顿蠢蠢欲动,贴过去开始动手动脚。
严义宣抓着他的手,说: “不是说了是我要收拾你。”
“我们的少爷今天开了一天会,还要收拾我多累啊,不要动,我来让你舒服。”
过了一会,严义宣恼怒的声音在浴室炸开。
“我弄死你。”
“好好好,弄死我,我死一百遍都行,把腰抬一下。”
“……轻点,唔。”
两个人在浴室里折腾了一回,双双出来跌到床上。
纪翎扯过被子给两个人盖上,严义宣半张半闭着眼睛,头发s-hi漉漉的,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显得很年轻。
纪翎低头亲他的鼻子与脸颊,刚刚沐浴过后的s-hi润气息很好闻。
严义宣已经很困了,被他舔来舔去很烦,说:“你是狗啊。”
纪翎亲着心里又痒得不行,说:“再来一次。”
“滚啊。”
“不滚不滚,我滚了没人伺候少爷了。”
纪翎抱着他又来了一次,才觉得稍稍餍足,严义宣本来就累,现在完全瘫痪了,躺在床上,理都懒得理纪翎。
纪翎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他灭了床头灯也躺下去,与严义宣脸贴脸。
“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腻歪。”严义宣闭着眼睛,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
纪翎笑笑,没有回话,而是问了个别的问题。
“严义礼那件事你准备怎么样?”
严义宣一听这名字就头疼,说:“让我清静一下别提他行吗。”他努力睁开眼睛,“就像刚才说的,下次投票决定。”
纪翎问:“投票通过怎么办?”
“过就过了,我只能认栽,在这之前我极力阻止。”
如果没有别的出路,严义礼投资中介的提案一定会通过的,现在严氏正在寻求新的发展,严义礼找的时机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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