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事,楚留香听见女人凄厉的哭声心中一沉,转头看去胡铁花和他的小友也是面色严肃。人群中吵吵嚷嚷的倒是让香帅听明白了到底发生何事,原来这街上住着的乃是应天府的一个捕头,昨晚该是他当职巡夜,然而今天一早,妻儿居然看见他被吊死在了自己家街口……
楚香帅慢慢吸气,谢清和轻轻地撞了他一下,示意自己过去看看。他掏出腰牌混进了应天府的勘察现场,说来也巧,在场的正是白猎,倒是免了废话。谢清和只看了尸体一眼就皱起了眉毛,和白猎低声说几句告辞之后就离开了。
“那捕快是缁衣楼的人杀的!”谢清和拉着楚留香、胡铁花走到偏僻处才道:“一剑封喉,吊在街口牌楼上,是死后才弄上去。”
胡铁花急道:“死后还给人挂在那个地方?这不是明摆着叫人发现么!”
“不止,”楚留香慢悠悠的说:“并不是悬挂在衙门门口或是外面,也不是挂在了金陵最显眼处。而是挂在了捕头家门口,这不只是杀人,还在诛心!”
此刻天上飘来y-in云,楚留香最后两个字斩钉截铁透着寒气,到让胡铁花后背发凉。他也明白了,什么人如此恶毒,杀了人还要让人家妻儿老小首先看到,不过是告诫这里的捕快们:你们尽管抓人,敢抓我们就能杀了你,不止要杀你,还会让你的家人看到你的死相……
“多大仇啊。”胡大侠喃喃自语。
谢清和接着道:“我问过白猎,他说英老捕头已经过来看过,现今发下了海捕文书。他……怀疑是中原一点红干的。”
“不可能!”楚留香反对的非常迅速,毫不留余地的斩断了这种可能,他看着谢清和惊讶的眼神,细细解释道:“哪怕中原一点红是杀手,他也不会对一个普通捕快下手,还把尸体给挂起来。而且从缁衣楼说,这岂不是杀j-i用牛刀。何况一点红他现在根本不在中原。”
“……”谢清和心道,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可是既然楚留香这么说了,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神捕命仵作检查了尸体,尸体上的确只有一道伤口。至于挂尸,许是雇主要求?不是一点红,那么天下杀手谁还能一剑封喉?倘若不是杀手,那么一剑杀人还要诛心的人,会是谁,又为什么杀一个普通捕快。”
楚留香深吸一口气:“现在我们知道的有限,这捕快倒是因为自身还是因为牵连进什么案子,清和?”谢清和摇头表示不知道。楚留香这才道,他们还是先回去,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新消息再说。
连胡铁花也没了到处逛的心情,三个人还是包了福临客栈的小院子,各自进房泡澡换衣服,洗去一身尘土,又一起吃过午饭就各自休息了。谢清和有些睡不着,他一闭上眼睛这几天的事情就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晃来晃去,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是睡不着。
又疲乏又不能入睡的谢少侠穿好衣服,推开房门,他决定出去散散步。溜达溜达说不定回来就能睡了呢。谁知道他刚出门就被人给堵在了客栈门口,来人还是个熟人,上次他叫来监视焦林的锦衣卫探子。
“谢总旗,指挥使大人有请。”
得咧,指挥使赛哈智要见他,都派人找上门了,谢清和乐意不乐意都得去。他完全不用问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实际上这个福临客栈,谢清和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本来就是锦衣卫的地方……
还真有点担心香帅和胡铁花啊,谢少侠心中想东想西,面上笑的越发和煦。探子没把他带到指挥使衙门,反而去了应天府,谢清和心中一动,想到了前几日带着徒弟前往明月山庄旧址的英万里。
难道……真的是……谢清和孤身被带入了会客之所,果然,赛哈智正在于英万里咬耳朵,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一进门,两个人才双双起身笑道:“谢总旗少年英雄啊!”
谢清和能说什么呢,只好打着哈哈多谢二位老前辈、二位大人的栽培帮助,自己才能为锦衣卫争光、为皇帝好好出力办差。
二老一少在这里互相恭维,专挑好听话来说,这一通夸奖寒暄之后,又给了谢清和一封胡濙胡侍郎的密信。然后赛哈智居然告辞了,谢清和此刻一头雾水,送走了指挥使,又看向英万里。却不想,英老捕头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朱”“竹”“烛”的故事……朱文圭、竹先生、烛老人,谢清和此刻才明白了这三个称呼说的都是一个人—建庶人朱文圭。就是万圣阁主,就是方思明他义父……谢清和此刻完全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肃,他想到了一个可笑的问题:方思明他知道自己义父的身份了吗?
好吧,现在谢少侠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个竹先生那么神经兮兮的了,长期囚禁、少年被救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沦落江湖,估计李家又背叛了他。整个人估计都没有人样了,也难怪他会那样逼迫方思明。
可是他都那把年纪了,就算颠覆了大明天下又能怎样,没听说他有儿子,难道将来要传位方思明?!
他的疑问脱口而出,英万里今天头一次哈哈大笑,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谢清和,似乎鼓励他再想想。谢清和看着顶上藻井,突然想到了:“建文那个,太子!”英万里这才点头,一脸的“孺子可教”。
可谢清和就震惊了,天啊,那可就意味着当年就走朱文圭的和尚就是建文皇帝的人,而且朱文圭被救走之后,必然是和父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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