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必须始终在社会中挣扎求生,才能使自己不至幻灭——尼采
自行车后座上的莫卡,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辰格,失而复得的感觉平静了他的心。真实又虚假,其实,辰格不说,自己也应该知道。不管吵的再厉害,不管他走的再远,只要自己发自内心的唤一下他的名字,他就会回头。
“有时候我想我不应该太喜欢你,那样就不会在你不理我时这么难过;可有时候我又想是不是应该更加喜欢你,那样到时候你才会舍不得离开我。”
莫卡看不清辰格的表情,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按在辰格的背上,切实的感觉着他。他接着说:“辰格,你知道想忘记你有多么难吗?你给我的回忆全是美好的,没有悲伤、没有难过,让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去忘记你。”
“那是因为你只记好不记坏。”
“你真是不解风情,我说全是好的就全是好的,那些坏的东西在变成回忆前就被过滤了。”
客厅里响起敲门声,龚容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莫卡站在门口,表情奇特。龚容还在猜测的时候,随后出现在莫卡身后的辰格让龚容明白了。
龚容是有些惊讶的,她没想到辰格竟然敢来找自己。辰格站在门口,细柔的发丝被光染上了棕色的光圈,俊美的脸一尘不染。嘴角微微轻抿,抿出一道动人的弧度:“阿姨,打扰了,我们谈谈吧。”
龚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久,才神色僵硬的把辰格让进了屋。气氛很微妙,莫卡在龚容凌厉的视线下,本能的往辰格身后躲了躲。这细微的举动更是有些惹恼了龚容:“你躲什么?你都能做出把他带到家里来的事了,还怕我伤我心不成?这些日子心里枉我还对你感到有些愧疚,没想到,你从来没有站在妈妈的立场想过,既然你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男人,何必再回来让我看见,只会让我更难过而已。”
莫卡不作声,和辰格分开时,他那么理所当然可以反驳龚容。可现在和辰格在一起时,他却无言以对。
“阿姨,你没必要这么说莫卡,既然我都已经来了,有什么你就对我说吧。如果你能把我说服,我就如你所愿,永远离开莫卡。”
听到这样的话,龚容一愣,莫卡有些慌乱的抬头,在背手用手扯扯辰格的衣服,辰格侧头低语:“你急什么,如果这点程度就能让我放弃你,那这样的我,你跟着也没意思。”莫卡对于那么自信满满的辰格撇了下嘴,不过似乎的确是这样,就连上次两人吵架,辰格只是很生气而已,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分手这种话,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把辰格的话理解成那样,当辰格一脸担心的出现在莫卡面前时,莫卡心里就明白了,至始至终辰格从来没想过离开自己。
龚容找了个位置坐下,辰格坐在她的对面。眼神没有一点闪躲,一脸平静的等待着龚容接下来的话。
“小辰,你要明白,阿姨并不是不喜欢你。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事,落在谁家的父母身上也不会答应,我希望你能理解阿姨。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你再看看莫卡这条件,他根本就很不适合你,以后的你可还有大好的前途,要是别人听到你是同性恋,就算再优秀的你也会被蒙上一层不堪,为了一个这样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莫卡,真的,值得吗?”龚容说的是实在话,像辰格这种人,她真是找不到任何让他走上这条路的理由。
辰格的左手握着放在桌上的杯子,轻轻移动,水在杯口荡漾,他淡淡的说出了口:“阿姨,如果我问你,为什么非要一个人辛辛苦苦把莫卡抚养大,值得吗?你也会觉得奇怪吧,你也从来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吧,人最可悲的不是拼命对喜欢的人好,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而是问自己这样对他好到底值不值得,反而玷污了自己的这份喜欢。感情的事怎么可以用值得这两个字去形容,它太廉价了。也许理智、常识、会让我去挑一个漂亮的、温柔的、完美的女人,可心看到莫卡后,就认定是他了,是无能为力去违背的。”
“怎么连你都说这种话。莫卡不懂事,你为什么也要跟着他犯糊涂啊,你看看清楚,你们可是两个男人,你们能生孩子吗?你们能结婚吗?你们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吗?你们不能,你们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你别怪阿姨我说话难听,两个男人到底算怎么回事,那种爱从产生的那刻起就是畸形的,超荷的。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所有人唾弃,让自己抬不起头,让家人伤心而已。至今你们都还搞不清状况,只是一味自私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根本就不会想到后果?那些与众不同的个人往往就是被群体疏远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而你们又必须没有选择的活在这样的社会里。只是为了一份可笑的感情,你们还要舍弃多少东西。”
一旁的莫卡始终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坐在辰格的旁边。
“这一点我承认,想要在一起的我们很自私,但阿姨你呢?想让我们分开的你不也是自私的吗?我们是两个男人这件事,看得比谁都清楚。这份可笑的感情,它的可笑之处就在于,身处在这份感情的我们不觉得有舍弃过多少东西,不觉得抬不起头来,不觉得有什么好让别人唾弃和伤心的;而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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